[心患] 痛，疗，与恋

写给艾米尔，我的雄狮，我的爱人： 很抱歉，我将你一个人留在房间了。我知道，这或许会让你感到焦虑、狂躁和不安，甚至可能会让你的情况再恶化一些。但是，以仁慈的天父的名义起誓，我有一些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哦，艾米尔，请宽恕我这样推诿责任的行为吧。如你不愿谅解，若你坚持的话，我亦心甘情愿地领受你的责罚——在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 艾米尔，当你自床榻上醒来时，你黑色的瞳仁放出来的炽热的目光却难以寻到我的身形，你或许会很痛苦吧？所以我将这封信交予这所庄园的管家，并交予他两剂镇定的药物，让他把这些东西放在你的床边上，如若难以忍受的话，便服下一剂吧。顺带一提，这所庄园可真是让人感到难以理解，就像狄更斯在小说里写的一样，这里可真是讲究得过了头，明明我的房间便在你的边上，可是偏偏要用庄园主人专门设计的，印着他的家族标记的信纸和信封给你写一封信作备忘，还要专程用火漆封得严严实实的，可真是怪癖，还不如仅仅像是施舍穷人一般抛给我一张普通的碎纸片哩。可是既然已经花了不少油墨和体力，那么我也想在备忘之外，借此和你聊一聊。 艾米尔，你一直毫无保留地向我展示着你的心，可是我却未曾给你好好看过我的内心。其实在很多方面上，我没有你看到的形象那般高大，反而也是俗气的，甚至不如你开朗了。我的专业知识告诉我，要把感情隐藏在冰层下方，这样才不会被看到软弱的一面。可是，艾米尔，我的软肋不在冰层下，它是活生生的站在地面上，是有体温的呀。 还记得吗，我们相识的时候发生了怎样跌宕起伏的故事。那个晚上，还记得是在精神病院里，我的手上拎着一篮子药物，推开了那间宿命般的病房的白门。 我记得，我不是去找你的，但去之前也听闻了护士们讲，那间病房又新住进来了一个病人，而他什么都没有，什么也记不得，而且不爱说话，总是在睡觉，有时又会发起疯来，嘴里嘀咕着什么胡话。 我进入房间，来到一个床铺边上坐了下来，静静地注视着那床上的一个女孩子。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留意过她，她那时看起来是十四五岁的样子吧，我不晓得她具体年龄。她好像是中产家庭的闺女，不爱讲话，她在雕刻艺术上很有天赋，是我负责治疗的病人。她有些焦虑不安，同时又有些忧郁，在来到病院之前常常做出一些让家人难理解的怪事儿。不过那时，经过我的努力，她的疗程已经离收尾工作近了许多。 你想知道我是怎样治疗她的嘛？和怎样治疗你的方法很相似哦。大概因为你们的病也相似吧。 好吧，我为寻你的开心道歉。我常认为，适度的刺激可以缓解，甚至有效抑制住精神上的崩溃，因此，我会惩罚她，在你到来之前，我常常剥光她的内衣裤，使她裸着身子接受鞭打。即使很多人认为这是不对的，是不道德又不人道的，但她心甘情愿，亦有些乐此不疲—样，这似乎又是很像你呢（好吧，我再次道歉。）在最开始接触她的两三次里，我便发现了，她看似拘谨害羞，但是她的内心正因为同时存在着这种害羞的心理，以及不健康的抑郁寡欢，我便催生出了想法：如果我能从她的害羞这一点上出发，催化出一种逆反的心理呢？ 这便是我内心的想法，亦不是完全的想法。好吧，七层地狱呀，艾米尔，我向你坦白，我的内心亦存在着一些小小的施虐欲呀。 于是，我用手掌打她屁股，并让她在本能的疼痛与惧怕下接受到我的安慰。即使这听起来有些伪善，但的确有着一种奇妙的成效，对于她那样的心灵受创不深的孩子来说。 随着我们的惩罚游戏进行得越来越开放，她逐渐喜欢起了这些。开始主动要求裸体，于是我第一次脱去了包裹着她羞耻心的内裤，后来更是将她脱得一丝不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