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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问(重生,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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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的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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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MAI分类可能有误

很多悲剧可能真的与误会无关,只是一时的情绪与持续的偏执。

卧底变真爱的庸俗套路,皇帝攻与……感觉受的性格还真不太好概括

潜水看文多年,想开个坑玩玩!

夏枢抱着浑身是血的杜明胥,一柄长剑还插在明胥的右胸口。杜明胥刚在指控齐王的口供上画了押,一个血红的指痕。夏枢本想让御医来救治,但明胥自己不让,他说,与其昏睡过去再醒不来,不如再说几句话就够了。洛阳行宫的寝殿内,内侍都退下了,留给他们最后独处的时间。

“我拦过你三次,用二百八十杖问了你三个问题,你却一个都没回答我。”明胥惨白失血的脸上神色黯然,虚弱的气声莫名的显得很委屈,眼中又满是激动,不依不饶的要个答案。而此时的夏枢,真切的感受着怀中人生命的流逝,又哪有心思来细细思量那些问题,而若不答他又让他如何瞑目呢。

“如果真的爱你是不是就应该离开,然后你娶妻登位我远遁他乡,再无瓜葛?”

“你早知道他要杀的是我?”

“我一死,能赎罪么?”

夏枢抿着嘴,这也是他第一次要这样面对自己,面对两人的情感和那些诓骗与算计,看着明胥瞳中最后的一点光渐渐熄下去,就在他以为再也等不到答案的时候,夏枢说:“不知道,是的,能。”明胥笑了,依旧很美。

明胥死后,夏枢和他长命的父亲一样,又在帝王座上活到古稀年,大体算得夫妻和顺,子嗣昌隆,只是握着权柄,经历过诸多不得已,又给人设置了多少死局后,才真的明白年少相伴的那一段情弥足珍贵,明胥付出了多大的坚韧和忠贞,而他又是以怎样的偏执害了爱人。生命的最后,鬓染霜色的老皇帝又拖着病体从长安来到洛阳行宫才安然长逝。

夏枢睁开眼,看到的是头顶熟悉的行宫帷帐,理所应当的以为这又是一次太医不依不饶的诊治,他又没死成,于是老皇帝抬手想让人来把他扶起来靠一靠,一动手却是浑身无比轻松,一点都不像年迈久病的人,正纳闷着,年轻的四喜就笑嘻嘻的站到了床前:“陛下醒了,今日应了皇后和淑妃赏花,一会娘娘们要等急了。”夏枢的瞳仁一缩,见鬼了,他自己命长,可从小跟着他侍候,年岁相仿的四喜可是活到五十多就没了的。惊讶的夏枢一挺身坐了起来,他在位五十余年,来东都的次数并不多,由于明胥亡故于此,他又很长时间都不愿面对,所以在这般年纪来的只有昭平二年的那一次。

昭平二年,他经历了国丧的悲痛,又用约一年收拾了继位后的局面,然后就带着后宫与群臣,浩浩荡荡的驾幸东都,打算换换心情。但却没能久留,一切以月余后的一场刺杀和明胥舍身挡剑告终,一行人又恹恹的回了长安,接着就是齐王的彻底败落。这就说明,还有兴致同皇后与淑妃赏花,必定是明胥出事之前。

带着返老还童的惊喜,自然夏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明胥,独断专行的帝王开心的张开双臂任四喜侍候着更衣,然后甩下一句:“让皇后淑妃稍候。”抬步就往明胥的住处去了。

他记得上一世他回到长安后去明胥的住处缅怀,才发现那是个怎样冷清落魄的地方,但在行宫,可能是下人们还没看懂胥公子的尴尬处境,故而不曾薄待的缘故,寝殿竟然还算得宜人。但伏在床上的人根本无暇享受,他正竭力的和伤痛抗衡。夏枢见到阔别数十年的情人睡在眼前,欢喜之余,望着此情此景心中犯酸,又恼恨不已。

几日前的晚上,明胥突然来拦他的驾,当时他正拥着李美人要去汤泉宫沐浴,就是那次他问的他:“我一死,能赎罪么?”他当时以为他又是无理取闹,但二人间似乎早有默契,在旁人面前留点脸面,所以皇帝只是装得若无其事的走过,而明胥很守信用的去受了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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