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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悲剧可能真的与误会无关,只是一时的情绪与持续的偏执。
卧底变真爱的庸俗套路,皇帝攻与……感觉受的性格还真不太好概括
潜水看文多年,想开个坑玩玩!
夏枢抱着浑身是血的杜明胥,一柄长剑还插在明胥的右胸口。杜明胥刚在指控齐王的口供上画了押,一个血红的指痕。夏枢本想让御医来救治,但明胥自己不让,他说,与其昏睡过去再醒不来,不如再说几句话就够了。洛阳行宫的寝殿内,内侍都退下了,留给他们最后独处的时间。
“我拦过你三次,用二百八十杖问了你三个问题,你却一个都没回答我。”明胥惨白失血的脸上神色黯然,虚弱的气声莫名的显得很委屈,眼中又满是激动,不依不饶的要个答案。而此时的夏枢,真切的感受着怀中人生命的流逝,又哪有心思来细细思量那些问题,而若不答他又让他如何瞑目呢。
“如果真的爱你是不是就应该离开,然后你娶妻登位我远遁他乡,再无瓜葛?”
“你早知道他要杀的是我?”
“我一死,能赎罪么?”
夏枢抿着嘴,这也是他第一次要这样面对自己,面对两人的情感和那些诓骗与算计,看着明胥瞳中最后的一点光渐渐熄下去,就在他以为再也等不到答案的时候,夏枢说:“不知道,是的,能。”明胥笑了,依旧很美。
明胥死后,夏枢和他长命的父亲一样,又在帝王座上活到古稀年,大体算得夫妻和顺,子嗣昌隆,只是握着权柄,经历过诸多不得已,又给人设置了多少死局后,才真的明白年少相伴的那一段情弥足珍贵,明胥付出了多大的坚韧和忠贞,而他又是以怎样的偏执害了爱人。生命的最后,鬓染霜色的老皇帝又拖着病体从长安来到洛阳行宫才安然长逝。
夏枢睁开眼,看到的是头顶熟悉的行宫帷帐,理所应当的以为这又是一次太医不依不饶的诊治,他又没死成,于是老皇帝抬手想让人来把他扶起来靠一靠,一动手却是浑身无比轻松,一点都不像年迈久病的人,正纳闷着,年轻的四喜就笑嘻嘻的站到了床前:“陛下醒了,今日应了皇后和淑妃赏花,一会娘娘们要等急了。”夏枢的瞳仁一缩,见鬼了,他自己命长,可从小跟着他侍候,年岁相仿的四喜可是活到五十多就没了的。惊讶的夏枢一挺身坐了起来,他在位五十余年,来东都的次数并不多,由于明胥亡故于此,他又很长时间都不愿面对,所以在这般年纪来的只有昭平二年的那一次。
昭平二年,他经历了国丧的悲痛,又用约一年收拾了继位后的局面,然后就带着后宫与群臣,浩浩荡荡的驾幸东都,打算换换心情。但却没能久留,一切以月余后的一场刺杀和明胥舍身挡剑告终,一行人又恹恹的回了长安,接着就是齐王的彻底败落。这就说明,还有兴致同皇后与淑妃赏花,必定是明胥出事之前。
带着返老还童的惊喜,自然夏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明胥,独断专行的帝王开心的张开双臂任四喜侍候着更衣,然后甩下一句:“让皇后淑妃稍候。”抬步就往明胥的住处去了。
他记得上一世他回到长安后去明胥的住处缅怀,才发现那是个怎样冷清落魄的地方,但在行宫,可能是下人们还没看懂胥公子的尴尬处境,故而不曾薄待的缘故,寝殿竟然还算得宜人。但伏在床上的人根本无暇享受,他正竭力的和伤痛抗衡。夏枢见到阔别数十年的情人睡在眼前,欢喜之余,望着此情此景心中犯酸,又恼恨不已。
几日前的晚上,明胥突然来拦他的驾,当时他正拥着李美人要去汤泉宫沐浴,就是那次他问的他:“我一死,能赎罪么?”他当时以为他又是无理取闹,但二人间似乎早有默契,在旁人面前留点脸面,所以皇帝只是装得若无其事的走过,而明胥很守信用的去受了杖。
这样的规矩要从几年前说起,明胥第一次拦他的时候是他大婚的前夜,当时他很生气,当即罚了四十杖,并扬言以后再犯必要翻倍,没想到的是这个执着的人竟与他做起了交易,明知要挨打却偏要总来惊扰他,那当然他也毫不怜惜的信守诺言了,而这一次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一百六十杖足以要了明胥的命,夏枢清楚的记得其实当时并没有打完,后来四喜赶到汤泉宫说明胥撑不住了,于是心情正好的他自以为开恩的准许了剩下的分日还清。此后他当然没有来探望过这个可怜人,今生见到了他的痛楚犹觉触目惊心。不忍心惊动他,于是压抑了相思之苦在心头,为明胥掩好了被子,又在他额上轻印下一吻,叫来太医仔细嘱咐,夏枢还是没有忘他的美人之约,匆匆离去。
明胥侧趴在床上,头枕着臂弯偏向里侧,眉头紧紧锁着,被汗水打湿的碎发凌乱的挡了半面脸。被子搭载肩上露着半截细瘦的小臂,残存的意识里只余下疼痛,根本不知道他朝思暮想的人来看他了,只是熟悉的气息与久违的亲昵让他不自觉地松了眉头。
皇后、淑妃、李美人等都不是大坏人,当然她们也不可能真和明胥多好,敬而远之吧,皇帝比较多情,神经大条不会谈恋爱,谁撩他就跟谁走的类型。齐王是明胥旧主,主要的剧情会跟着齐王线不是宫斗线,所以小伙伴们千万不要讨厌我家姑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