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书律影

不是兄弟 #1 向阳花木易为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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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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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周五,天色就阴沉下来了,乌云浓浓的堆成一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开始打雷下雨。我叹了口气,屏住了呼吸,面无表情的走进厕所。

开玩笑,学校的厕所跟修仙场所一样,常年烟雾缭绕,我还不想二手烟吸到饱。不过还好这次来厕所没有遇见正在抽烟的,不然有的麻烦了。

撒完尿,我面无表情地抖了抖鸡鸡,提上裤子,顺手摁下冲水,在哗哗的水声中走出厕所,顺手给某个站在厕所门外当门神的傻逼来了一脚,满意的听见了他嘶嘶喊疼的声音。

“跟踪狂,这回信了没?”

那家伙则龇牙咧嘴的伸手抓我肩膀,凑上来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唐小棠,你还真是男的啊,我昨晚还以为宿管给我们寝分了个妹子呢!”

我撇过头不想理他。本人大名唐棠,小名棠棠,虽然怎么念都一样的发音,但是对于男生而言,都是直接叫唐小棠或者唐之类的,一方面是因为某个字在中文互联网多了些不太好的新寓意,可以起到活跃气氛的效果,另一方面叫棠棠实在是太亲昵了,我怕我会忍不住鸡皮疙瘩掉一地,虽然很多人表示我的长相过于清秀不太像男生,但我自己照过镜子,只能说在头发的作用下显得有些雌雄莫辨,但没有到最近风靡的小男娘的程度,毕竟我的性格和作风一直都是男性向。

这个正缠着我的傻逼是我的舍友,叫啥我忘了,只记得好像姓陈,这不能怪我,因为我昨晚才和他认识,而且我的舍友实在太多,高达25个。

毕竟这所学校虽然升学率在公办初中里排的上号,但宿舍条件只能说比没有强,男女寝室加起来只有4个,由教室改装而成,也就是说每个寝室都住了二、三十人。就这条件都还不是你想要来就能来的,因为他只给那些“中等生”开放,也就是差一步能上重高的人。美其名曰:“加强管理,冲刺重高”按理说我这种比较稳了的孩子是不会申请住宿的,但我的亲娘——唐婉莹女士以自己忙为借口,打着少让我玩手机、多在学校学习为借口,硬是给我报了名,我觉得这是一种自信()

是的,我随母姓,因为我出生就没有父亲,属于究极“折翼天使”,但我妈妈把自己拆成两个人,既当爹又当妈,硬是补齐了我的“双翼”。可能是因为担心把我教坏,也可能是我那未曾谋面的父亲不是什么好种,性格温婉的母亲总是担心我行差踏错,我又是个男孩,小时候难免调皮了些,所以她选择了一种很不符合她曾经形象的教育方式——打!

手心、小腿、屁股,几乎没有地方不打,衣架、皮带、巴掌,几乎没有工具不用,但相对来说,打屁股是最主要的惩罚方式,而且必然是极为羞耻的打光屁股,每次都能打得我脸跟屁股一样红。我小时候她还干出过我在商场或者超市犯了错,然后直接把我拎去母婴室扒光裤子揍一顿屁股的狠活操作。小时候没脸没皮,打光屁股也就算了,如今我已经十五岁,都初三了,挨打时依然还要下半身赤裸,露出光屁股来。这实在是很丢脸,所以我从未和人说过,虽然我男女通吃,两边都有不少朋友,但鲜少有人知道我是个到了初三还要被妈妈打光屁股的孩子。

总而言之,在她的威逼利诱下,我昨天第一次体会到了寄宿的感觉,绝大部分舍友都是第一次在学校住,兴奋程度不言而喻,聊天、吵架、表白对面女生,吵吵嚷嚷得直到半夜还没停歇,我不得不戴上我的假眼镜来遮挡我彻夜未眠后通红的眼睛,代价就是——更像女生了,这也招来了我身边这位傻逼的好奇……

“你知道吗,咱寝室昨天可是有哥们儿撸管了哦~”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不是哥们儿,这么劲爆?作为男生,我当然知道撸管是什么意思,但第一我没试过,第二我从未想过在学校还能有人撸得出来,只能说性压抑了。

“真的假的?”我说出吃瓜标配暗号。

“真的,我昨晚上厕所看见的,就是那个钟xx,他还说你要不要试一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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