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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是何时归来的无责任番外,写起来还挺长,插在正文里又有点乱,新开个贴写吧。
二楼留下
引子
某日,暴雨倾盆。
若闲半夜就睡不着了,干坐着听了一宿的雨,心烦的要命。突然想起,之前有一次在客栈,听见两个老人议论,
“下雨天什么都干不了,心烦。”
“打孩子呗,闲着也是闲着。”
若闲不自觉地记住了。
【好像还有“下雨天就是打老婆的日子”的说法...总之下雨天太闲哈哈哈!不过百度说这些都是歪理邪说~】
天刚蒙蒙亮,若闲特意撑起伞,拿了一根戒尺出门。走到了徒弟房门口,却不大好意思敲门,这随随便便就揍人家一顿,是不是有点缺德啊...
鹿茸一向起的早,正觉得屋子里发闷,起床就先去开门,想透透气。
一开门却看见师父站在门口,吓了一跳,伸手拉师父进屋,触感有些凉,担心地接过师父的伞边收边问,“师父,怎么了?”
若闲被拉进来,心里倒是坦然了,这就不怪我了,你让我进来的。于是很自然地走到床边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鹿茸。
鹿茸被看得心里直发毛,一转视线瞟见师父手里的戒尺,脸上的诧异瞬间消失,换上了一个很平静的表情,只是依然带着一点疑问。加快手上的动作,收好伞立到门边。转身走了几步,跪到了师父面前,低眉顺眼再次唤道,“师父。”
这徒弟的好欺负真是永远不变的,若闲觉得实在是甚合心意,“伸手。”
鹿茸乖乖递上双手。
若闲抓住鹿茸左手,“一只一只打。”
鹿茸放下右手。
一尺子落下,没有平时罚他那么疼,只是微微刺痛,鹿茸莫名地看看师父,不像生气的样子...那这是要干嘛?
若闲抓着徒弟的手打得很认真,时不时瞟瞟外面的雨,居然还是那么大,院子里全是积水。
鹿茸看着师父把他的手心一点点打红,连手指都没放过,直到整个手都薄薄地肿起,才停了手。
“右手。”
鹿茸乖乖换了手。
若闲继续打。
若闲打得不算重,打到红肿花了小半个时辰,鹿茸看见了师父瞟着外面的雨,又不太像在生气,心里有了猜想。膝盖跪了小半个时辰也实在有些酸疼了,鹿茸懈怠了一些,跪坐在地上。
若闲看见徒弟的动作,还是有些怕徒弟气他这样欺负人,停下了动作放开了徒弟的手,“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鹿茸不敢说出自己的猜想,摇摇头,“不知道。”
“说出来。”徒弟如果仍然不知道为什么,就不会在受罚时宽待自己。
鹿茸试探着说了出来,“我觉得...师父是打着玩的...而且,您昨晚没睡好可能有些烦躁...”鹿茸既是徒弟又是一个医者,面对面半个时辰,实在是什么都看出来了。
全部被说中...若闲有些心虚。
鹿茸见师父坐着不动,以为真生气了,迅速跪好,忍着膝盖突然传来的刺痛跪得笔直,举起双手,“徒儿说错话了,请师父责罚。”
觉得这句话很不错,很适合若闲哈哈哈,发上来。
人间清闲无杂事,吃饭睡觉揍小徒
若闲看见鹿茸认真起来越发紧张地嘴里发干,把戒尺随手放到一边就起身要走,“你起来吧。”
鹿茸急急俯身叩首,“师父!徒儿错了,徒儿知错了,师父教训我一定是我做错了事,我不该不知自省,求师父责罚。师父别生气,求求您,您罚我吧。”
一句师父教训我一定是我做错了事,更让若闲无法开口承认自己就是打着玩的,若闲舔了舔嘴唇,扶起徒弟,模模糊糊地否认,“没有,没有,你起来吧。”转身从门口拿了伞,逃一般地回了自己房间。
鹿茸沮丧极了,他从小在村子里长大,自然知道下雨天打孩子的说法,他便自以为是地认定了师父也是这样的,居然把师父气的都不想罚他了。
站在原地看看放在床边的外袍,觉得自己还是不穿了。拿起师父放在床边的戒尺,冲进冰凉的雨里。
跑到师父房门口,看见师父的房门是开着的,那师父应该在房中吧。鹿茸双手捧起戒尺,屈膝跪在雨水中。
单薄的里衣来的路上就被雨水浇透了,跪下的时候已经不觉得是往水里跪,反正身上都湿了。只有膝盖隐隐有刺痛感,以及水的一点凉意丝丝入骨。
雨太大,若闲打了伞也只遮了个头,身上的衣服打湿了,回屋就去换衣服了,等换好衣服再走到门口去看雨的时候,若闲呆住了。
一个双手高举戒尺的孩子跪在门口,水都没过了他的双腿,头发也是一绺一绺的,雨水顺着发梢流下来,嘴唇冻得发紫,雪白的里衣上带了些泥点,湿湿的粘在身上,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
若闲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冲进雨里抱起孩子进屋,拽过一个薄被就要给他往身上裹,“你在干嘛?”
鹿茸看见师父拽过被子,赶紧从师父怀里挣出来,跪在地上连连往后躲,“不要...师父不要,徒儿身上脏...”
若闲看着浑身泥泞的一团,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缩在地上瑟瑟发抖,暂时放下被子想先去安慰他。
鹿茸看见师父走过来,哆哆嗦嗦举起手中的戒尺,“师父别生气,徒儿知错了,请师父重罚。”
若闲抢过戒尺扔掉,把徒弟搂到怀里,“你什么都没做错,是我的错,”又拽过来被子,“你先暖和一下,我去烧水。不要在意脏不脏,脏了可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