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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你看,这个世界对我,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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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还是打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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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一只靠存稿活着的大三备研党。
再开同人就剁手。
不坑文不删帖,向男神起誓。
安歌和杜衡的曾经,可以用四个字来描述。
风花雪月。
风是穿山过水拂面而来,
花是零落成泥常开不败,
雪是日出消融檐上落白,
月是咫尺天涯千秋万载 。
安歌和杜衡的现在,也可以用四个字来描述。
风花雪月。
风是盾持缨动烽烟萦带,
花是血溅五步抽尸踏骸,
雪是尤及马革纷扬棺盖,
月是寡言史官心思弗猜。
来年妆成万骨枯,癫色深浅入时无?
(出自 紫堂宿 林斜阳《风花雪月》歌词)
这个故事我酝酿了三年,那个叫做安歌的少年在我的脑海里一点一点长大,逐渐骨肉丰满,我赋予了他我想给他的所有,哪怕不完美,可我想让他真真切切地在这世上走一遭。
故事不长,七八万字的样子。所以,你愿不愿意听我讲完它?
楔子.
梦其实最是奇怪,那些在现实中思而不得的东西常常只有在梦中才能得以圆满。
杜衡混混沌沌间,又见到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少年。梦里的他依旧是一身黑色衣袍,衬得他精致的脸有些过于苍白。
“师父,你说这世上真有桃花源那样不染烟火,不惹世俗的地方么?”那个温暖的午后,安歌倚在院子里的梨树下,满树粉白的梨花恍若绚烂的烟霞,他眼眸里含着莫名的意味。
“桃花源未必就是现实的存在,在我看来该是人心中的一片净土,清澈澄明,不染尘埃。”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杜衡已经不记得当时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语气,只是依稀记得该是笑了的。
“可是,真的有不知世间疾苦的人么?”含着笑的少年黑眸深邃,透着与他年纪不符的苍凉:“我一直觉得,世上哪有这样的人,能够无忧无虑,不过是有什么人在别的地方,替你承受了所有的黑暗。”
他说这两句的时候微微偏着头看着杜衡,笑容仍是天真自在,仿佛只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笑话。可是杜衡看着他漆黑如墨的双眸,竟有一种突兀的熟悉感,仿佛也曾有这么一个人似笑非笑,隔着虚无的轮回看着他,堪破世间所有风景。
可是怎么会呢。纵使安歌十几年来未曾出现在世人眼中,可他在家宴上舍身救驾,是皇上亲口承认金牒玉册封下的忠孝王爷,是当朝的二皇子。
他们第一次见面,不过是安歌从皇宫中缓步走出,看见他,脸上浮起浅浅淡淡的笑意:“少卿大人?在下宋安歌。”
他们所有的前缘,不过是圣上一纸诏书命安歌拜在他门下,他尚有些回不过神,安歌却已经恭谨地下拜:“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他们相处的时光,不过是王府还未建好的时候,安歌住到了大理寺,三年里他这个大理寺少卿以师父的名义教导他的一言一语,一行一动。
杜衡此前从未见过宋安歌,可是只是第一次见面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这个人他曾见过的,在三途河畔,在奈何桥边。
多少次他把安歌抱在怀里,说我会保护你,说不要怕,师父在这里。多少次那个少年像只猫一样抱着他的脖子,细细碎碎的呼吸和着温热的鼻息喷在他的颈间。
可是呢。在梦里,杜衡看着那个少年转身离去,风吹起他宽大的袍袖,他一直一直往前走,再也没有回过头。
杜衡即使在梦里都能感觉到那种锥心彻骨的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生生地从胸膛里剖出,在粗砺的沙石上揉碎,留下经年不愈的伤口。
他想叫一声,声音却都哽在嗓子里,只能怔怔地看着那个少年突然跪倒在地,心口插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宝剑。
杜衡从头到脚突然变得冰凉。那是他的千华,随身不离的宝剑。
那是他永远都摆脱不了的梦魇,是他,亲手杀了宋安歌。
第一章.
杜衡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简单却不失整洁的陌生的房间里。他试着提气,却发现自己所有的内力好像都被封住了。
这两年出现了一个以前从没听说过的势力强占了江南几个州府,把几个知府吊死在了城门上,城门外也堆了不少尸体,已经是明目张胆的起了割据的心思。皇上接连派了几员大将带了数万大军,却因着易守难攻的地势都无济于事。这次有消息称那个势力的人出现在了郢都附近,大理寺少卿杜衡率人前去缉捕,却几乎全军覆没,对方留下的也只有几具开不了口的尸体。
那日金殿上一片肃穆,杨将军送回了密报直指反贼据点未城,端坐在龙椅上的中年帝王钦点了杜衡率人前去支援,作为证物交给杜衡的金属质地的腰牌上,三个字笔锋犀利,铁画银钩。
承天阁。
杜衡一路快马加鞭赶往未城,将军带兵被阻在百里之外,他孤身一人偷偷地进了城,却在一个客栈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大惊之下跟了上去,然后就看那个人回身对他真真切切地笑了一笑,说你终于来了。
他当时什么都顾不得了,什么反贼什么叛军都通通抛在了脑后,上前两步就要拉他的衣袖。而那人却突然一扬手,漫天不知名的粉末将他罩了个满头满脸,他虽然躲过了,却又有铺天盖地淬了毒的银针对他飞过来,他躲过了大部分的偷袭,却因为那人的一声呼唤乱了阵脚,被一根银针刺中,瞬间就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