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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以后可以挑食吗?” 男孩子眼眸漆黑,嘴角轻翘,修长的眉毛,明显谢审言的遗传,嘴唇像朵花。
“可以。”
“可以随意出府吗?”
“可以。”
“可以坐在地上耍赖吗?”
“......可以。”
“可以喝酒吗?”
“......”
“可以晚归吗?”
“......”
“可以不读书吗?”
“......”
“爹爹点个头吧,娘亲说爹爹以前不说话只会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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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续写伪同人文。与原作里那篇关于孩子们的番外无关。纯属楼楼满足自个儿脑洞的产物。
每年都想把爱莫能弃翻出来重看,没有复仇,只有温馨度日。
男主算是个温和的不会打人的主儿……但是嘛……凡事都有个变数不是吗(奸笑。
楼楼文笔渣,入坑需谨慎,会努力不坑,但是更新不一定快。人物不保证不崩,只能尽力维持主角不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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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米田共被她娘牵着下马车的时候正值傍晚,本该是未到他爹下朝回府的时辰,谁知谢审言早早借病告了假,见马车到了府前便迎了上来。
一片深色阴影盖住前路的时候,逆着夕阳的余晖有些许晃眼,男孩子眯着眼抬头看了去,眼前这个男人眉如墨笔描画,挺秀过眼,看向自己的眼睛,黒眸莹亮晶丽。他的鼻梁挺立,唇线清晰,气质温和,和自己千万次在梦里想象中五大三粗的爹爹模样很是不同呢,唔.....不知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他也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他爹。他亲爹,不是那个天天喊他“有米又有田,开开心心才好过年”的米老板爹。
谢审言的目光盯着男孩子看了会儿,忽然半俯下身子伸开双臂做出要抱他的举动,男孩子下意识往后闪躲了小半步,谢审言半伸出的手便僵在当下。
唔,其实我是怕自己身上的灰尘弄脏你的衣服。米田共暗暗在心里解释道。他看着那身穿墨青色长衫的男子收回了手,讪讪然立起身,一时间嗓子像堵了一团棉花般难受,隐约还夹杂着一丝后悔的情绪。
“钰儿,跟爹回家。”
头顶上传来的声音略带沙哑却又低沉有力,不是询问,而是坚定的语气。
就在他还在疑惑这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的当口,一只手便伸了过来,米田共看着那如玉石般洁净修长的手指,只是犹豫了片刻就用脏呼呼的小爪子握了上去。
嘶——
同左手边紧握娘亲温热的手完全不同,谢审言的手指冰凉冷硬,激的男孩子不禁打了个哆嗦。
【二】
米田共躺在谢府床上的时候还在想,这该不会是做了个还没醒的梦吧?
可这棋盘格花纹的帐幔,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触手可及,好像不是梦?
方才告别那二人,说自己疲乏了只想睡觉,分明在他两的眼中看见了无尽怜爱和欲语还休,好像不是梦?
那个让自己喊她娘·亲的人,用纤纤细指帮自己掖好锦被被角,告诉他已经回家了什么都不用害怕,以后爹娘都会在你身边。那般柔声细语,好像不是梦?
可他闭了眼,脑子里乱成一团,怎么也屡不清。
以前跟着米家那个所谓的哥哥穿梭在市井间,经常会听到茶馆的闲杂人士谈论到京城的什么谢大人。
米田共一时间只觉得脑袋炸开般疼,就是三日前,那个他人口中阴狠毒辣的谢夫人来到他家中,跟那唯唯诺诺跪在墙角的米老板说要将他带走,声音极是好听。他就好似被牵了魂儿一般,看都没看米老板和米老板那总是眯着狐狸眼朝他笑的儿子一眼,就任由容貌秀丽的女子牵了去。
三日的车程,浑浑噩噩好像天一直没亮般,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过。手一直被那谢夫人拉在怀中,听她用那好似月光般皎洁温柔似水的声音说:“我是娘亲,钰儿。”
【三】
米田共蹑手蹑脚地掀开锦被爬起来,随手抓了自己的衣服披在身上,轻轻钻出了房间。
以前经常被米老板逼着潜入别人家去偷米,被发现了也不过是仗着自己姣好的那张脸对着别人傻笑两声说几句胡话然后被当成长得好看的傻子被赶出来罢了,但是次数一多,对于如何避着躲着找自己能走的路来说可谓是驾轻就熟,好在谢府的仆从倒也不是太多。
更深露重,男孩捂着嘴打了个喷嚏,突然想起方才那攥着自己手的男人对自己说,天冷了,不比前几日,不可穿的这么单薄。男孩子不置可否的咧了下嘴,有点想笑,这身衣服可是我的全部家当。又拐了几个弯,看见不远处一个房间透出光亮,他便想着摸过去看看。
“这么说来,那米姓人家是从死人堆里把小钰给抱回去的?可我们当年追到小树林并没有杀的尸横遍野啊,看那人的面相不像什么爱施德的善人。知音,你可别让人给骗了,那人该是贪图些别的什么好处才收养了小钰吧!”
说这话的人语气清亮,大嗓门直传出门,被扒在门边缝隙处的孩子听得一字不落。男孩子眉眼一动,这是在说我吗。
“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算是照顾了钰儿六年多,我看了他身上并没有什么遭受虐待的痕迹,就是……过的……过于……”
这是娘亲的声音。男孩子在心里早就默默承认了,为什么不认呢?三日来的精心呵护,关怀备至,这不正是他多少个夜晚对着老天爷爷祈求来的吗。
长时间的沉默后,一个寒峻嘶哑的嗓音传出,微弱到男孩子甚至有些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