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书律影

严格的讲,应该不算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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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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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偶然碰见一位老乡,说起来,也是十几年不见的了。他乡遇故知,自然要找小酒馆,喝上两杯,叙叙家常。两丛背井离乡的飘蓬,谈论最多的话题,自然是家乡的情况。可惜我们都和它久违了,所知者大同小异,都是从跟家人的通讯中得来。其次就是回忆小时候在一起时发生的那些故事,说着说着,就说到一件和咱们主题有关的趣事上。虽然不很精彩,却也不敢独吞,现整理如下,与同志们共享。

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早期,我的中学还没毕业,单位还给分发福利住房,物价也还没有飞涨的时候。我们家和当时大多数家庭一样,都是和本单位同事住在一个住宅区里,同龄的孩子们基本上都是同学。我不是个好学生,书本对我没什么吸引力。一天晚上放学,匆匆忙忙、浮皮潦草的把作用涂完,晚饭都没吃,抓了个馒头,就跑出去找我们那一帮小兄弟去野了。

我记得很清楚,那时正是盛夏,下午六点多钟,天还是大亮的,连黄昏都算不上。我们好赖是中学生,又身为小小的男子汉,什么躲猫猫、过家家都是小儿科,打沙包、跳皮筋更是女孩子的玩意,想想都丢人。我们玩的是穿房越脊、飞檐走壁之类的“高科技”把戏;因为那时都是一家一户小院子,连片的起脊平房,我们大有用武之地。虽然也因为踩坏人家的屋顶,撕破了自己的衣服,而挨了不少胖揍,但是我们的信念是:宁可屁股被打烂,也绝对不当孬种!坚决不向“敌人”屈服。能爬的一定要爬;爬不上去的,想方设法也要爬!那时候,好象都把游戏当成了终身的事业似的,相当有激情。

话说是那一天,我们照旧聚在小区的垃圾堆旁(那时的环卫工作的确不如现在),按惯例分成几个“战斗小组”,说好统一出发,从老陈家(同居民区住户,下同。)后墙爬上去,一路通过二胜家、伟刚家、老马家、我家、孙小辫家、大纯子家、何利家,最后从钱驴子家房后下去。书要简短,我们大家飞身上房,向既定目标挺进。因为怕被大人看见了挨骂,我们都走在后山墙那侧。在房上,我们还不时模仿电影中的战斗场景,一会儿匍匐,一会儿急行军,一会儿又散开,成搜索队型前进。反正就是俩字:折腾!说实在的,现在想起来都后怕。那要是一不小心栽下去,嫩胳膊嫩腿的,不摔出个好歹才怪!

那天刚刚越过我家屋顶,开进到孙小辫家房上的时候,我们的大队长王永亮----我现在还记得他----忽然一扬手,我们这些训练有素的“战士们”,立刻齐刷刷的全都趴在了屋瓦上。王永亮慢慢的爬到房脊上,我们也都慢慢的跟了过去,耳中也渐渐听明白了,有人在哭!大家把脑袋探过屋脊,往院子里看去,原来站在院子里哭的,正是我们的同学,孙小辫。而她家的屋子里,还不时的发出“噼啪”的声音,和一个女人断断续续的哭骂。

鉴于敌情的严重,队长决定,立即下去探个究竟。要说那时候,还真是无知者无畏。我们几个愣小子,从后檐悄悄的溜下去。她家后山墙紧挨着我们县的“玻璃制皿厂”,人家厂子出于安全的考虑,垒起一面高高的围墙,和她家之间只有不足一米的空隙。也正因为如此,这里常年没人经过,也就成了我们的乐土。还是因为僻静,所以孙小辫家那天竟没拉窗帘,我们才得以亲历了那件终生难忘的景象。

王队长学着侦察兵的样子,先把身子贴在墙上,慢慢凑到窗户边,只露出半边脸,用一只眼睛向里面窥视。我们蹲在后面,紧张的注视着他。蓦地,他的脸一下子通红,忙不迭的把身子缩了下去。我们连忙围到他身边,焦急的小声询问。他张口结舌的,半天说不出句整话。后来用手向窗户里指了指,摇了摇头,却用突然弓起身子凑过去,扒着窗台往里面看。我们好奇心大盛;既然他这样有恃无恐,显然是危险不大,便也争先恐后的挤了过去。不看则已,一眼看去,还是只有两个字的形容: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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