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动笔,读石崇传)斗宝故事,偶然兴至,写了一篇,口味偏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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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郊外二十多里地,有一片黑压压的庄园,那就是天下第一富豪石崇的府邸――金谷园。在往常,婢女打碎一只羊脂玉碗,和平常人家洒杯开水差不多,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下面的小(职责,非年龄。)管家们随便就处理了。就算恰被他撞见,又适逢他不爽,也无非是骂两句罢了。要是运气好,赶上他老人家心情愉快,说不定要夸你摔的声音响、摔的碗茬碎、摔的姿态曼妙,摔的有创意哩!
可最近情况大大的不同了。自从被罢职回家后,石老爷就显得心烦意乱,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而且经常发脾气,全不象从前那个谈吐挥洒风流,举止倜傥飘逸的名士风范。阖府上下的家奴使女们,经常因为屑小的琐事受罚,有好几个还丢了性命。现在,除了绿珠姑娘能让他略展心颜,其余美妾歌姬,丫鬟仆妇,一个个都战战兢兢,惟恐触了他的霉头,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今天晚宴时,老爷又喝醉了;他也没法不醉。从大前天中午开始,他基本上就没清醒过。舞姬们一直在跳――尽管他根本就不看。可是他不发话,谁敢擅自叫停?夕阳斜坠,他忽然来了兴致,吩咐众人伺候,登崇绮楼!和着阵阵优雅的鼓乐,自己倚着绿珠姑娘的香肩,手执麈尾,踩着撒满新鲜木樨花瓣的地毯,头上有人张着比蚊帐还大的伞盖,伴着氤氲的龙涎香,在环佩叮咚的姬妾围拥下去看落照。
他老人家要走两步,那是比皇帝出巡还轰动的大事。结合老爷最近一段的表现,下人们拚命表现,往来穿梭,忙的不亦乐乎,生怕怠慢获谴。俗语道:“忙中有错。”服侍绿珠的侍女,擎着羊脂玉碗,正用黄牛耳毫编成的小刷刷,往姑娘的裙摆上掸香水。一个撒花瓣的婢女赶着往前去,俩人都低着头,眼错不见,撞在了一起。薄如蝉翼的玉碗跌的粉碎,一碗茉莉花蕊鲜榨的香水都扣在绿珠的身上,把正和老爷软语温存的姑娘吓的花容失色。
东西事小,吓坏了姑娘事大!石崇大怒,命将二人立即斩头来报!(石崇噬杀)众人岂敢有违?连忙揪起二人,往外就拖。幸亏绿珠姑娘念那侍女伺候自己尽心,虽然惊魂未定,还是替她们求了几句情。她毕竟是有面子,石崇虽然满腔怒火,却也收回成命,饶她们不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吩咐一个家丁,从脚下开始,走到崇绮楼,计里程远近――总共四百另六步。石崇下令,将她二人就地杖以此数折罪。吩咐完了,自己才扶着绿珠,一步三摇的去了。
两个婢女被押到恿路旁,自己解开裙带,趴伏在尚有余热的地上。因为天气炎热,仆役们平时都不系穷裤,所以裙子一脱,两个光屁股就“跃然纸上”。石崇喜欢体态轻盈的女孩子,服侍绿珠的侍女略具姿色,和大多数女人一样,心中不免存了一份痴心,所以把自己弄的美人灯似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手脚比麻杆儿粗不了几分,可怜兮兮的小屁股,就象是两片胡饼贴在腿上。哪象撒花瓣的杂役丫头,身体粗壮,屁股圆溜溜、紧噔噔的,足有她两个大。
负责处罚的小管家忽然发现一个问题:用什么刑具呢?当时一般人家打 屁股用的都是竹条、柳棍,石大爷是名士派头,凡事都要奢华、讲究,当然不能用那些下贱东西。虽然对待犯错的(草芥一般的)奴才们,方式往往简单粗暴――杀掉了事。但特殊情况下,比如有客人在场,他也会让人用南越运来的极品文梓制成的刑杖,把下人的屁股揍个皮破血流。一旦见了血,石老爷就会立刻命令停止,然后把那两条沾了血的刑杖投入火中。还要掩鼻作态,表示下人的污血破坏了文梓高贵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