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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红花陈年橘(老九门二月红陈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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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白君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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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这两挺萌的,开个坑先23333

师父是伶人(1)

对于陈皮为什么叫陈皮这件事情,其实他自己也不太记得清了。

陈皮被二月红收为徒的时候大概只有八岁的样子,其实那时候的师父也不过二十岁。陈皮压根儿没想过要跟师父学唱戏,他从来都只喜欢师父从地下带回来的东西。

二月红其实也算是个宽容的师父,陈皮从小不喜欢跟着唱戏。刚开始的时候二月红仍旧按着祖师爷的老法子,一声不吭的提溜陈皮到墙角去练功,劈叉压腿靠墙伸直。

疼不疼,当然是疼的陈皮眼泪汪汪的。

二月红不喜多言,摁了陈皮的肩膀往墙上靠,又用脚尖卡紧了意欲逃脱的双腿。

陈皮那会儿还小,疼的脸色苍白,哆嗦着嘴唇,哀求着二月红

“师父,疼,疼。”

“学戏都得疼这么一回,忍忍就好了。”

看到这八岁孩童几欲崩溃的哀求,二月红还是心软了。

再后来,他便知道这个自己因为怜悯之心收为徒弟的小孩,大概根本心不在这梨园戏场上。

二月红心里一直犹豫着,若是这会子拿了板子家法去哄去吓也不是没可能学会,只是依着陈皮的性子,铁定是学不好的。

二月红每每提了戒尺要去恫吓徒儿的时候都会在半路上停下来。

算了吧,算了吧。

随他,都随他去。

这样看来,二月红像个不负责的师父。

二月红是实在不喜欢看到孩童在戒尺下面的痛哭流涕的样子。

他经常做的就是罚陈皮跪。

连训斥的话都懒得说,挥挥手,道 “去!”

也没说要跪几个时辰,陈皮就能扎扎实实的一直跪到师父想起他来。

后来陈皮就跟着二月红下斗去了。二月红知道陈皮到底只是徒儿不是儿子,总有一天得自立门户,他又不愿唱戏,除此之外能教他的,只有这摸金的本事了。

本来二月红只是想着教陈皮些许浅薄的本领,不至于走投无路时饿死。

他告诫陈皮,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下地摸金。

哪知,这一下斗,陈皮浑身的本领和天赋被激发了。从来二月红都是觉得陈皮愚钝不堪,哪知破起机关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二月红又惊又喜,觉得陈皮之后自立门户至少不会饿死了。

但之后他就越发觉得陈皮贪婪又阴狠,能置人于死地的就绝不会手软。

二月红向来多虑纠结,一来二去便觉得带了陈皮下斗常常混迹于阴湿之地更加会加重陈皮的戾气,有一日忽然就不许陈皮再下斗了。

陈皮自是不解,师父明明带自己下斗好好儿的,怎么又不许了呢。

二月红把桌子拍的啪啪响。

骂了几句孽障,骂的陈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二月红黑着脸道:“还是跟着我学戏吧,也不算太迟。”

师父是长沙的名角,湖南的花鼓戏,北方的京戏都是精通。可惜陈皮活到十四五岁还只会哼哼几句

“刘大姐,我的妻”什么的。

用二月红的话说

“丢了为师的脸面。”

好家伙,十四五岁的男娃忽而就被拎起来唱戏了。

陈皮心理一百个一万个骂娘啊。

但是师父就是师父,说一不二的。忽然就跟转性了一样,二月红捻了那根戒尺没唱好就劈头盖脸的抽,打完了还得去跪。

师父是伶人(2)

十四五岁的陈皮已经是个半大小子了。

二月红训斥他大抵上也是没什么威慑力了,陈皮硬着一身的皮,虽然在二月红训他的时候是默默的跪着,但谁都看得出来,陈皮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把师父的训斥放在眼里,想做什么还是毫无顾忌的去做。

至于二月红让他去练功吊嗓子——那是完全是没有的事了。

二月红极爱干净,平日里定要收拾干净妥当才会出门,衣帽也绝不容忍一丝的污垢,在陈皮还小的时候二月红能监督他每日换洗,必须整洁干净才能出门。

到了现在。

二月红一般不去特意看陈皮的穿着打扮,有一次他忽然就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陈皮的穿着,差点没气的吐血。

二月红骂陈皮的时候嘴唇有些泛白。

“为师难道亏待过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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