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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百度……
只能算是一个不长的故事~希望大家笑纳
拉开窗帘的瞬间男子忍不住眯起眼睛,明媚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直射进小小的阁楼,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揉揉还有些昏沉的额头,昨晚果然多喝了两杯。虽然时间晚了但是一天的工作却不能不做,男子套了件褐色T恤搭上条牛仔裤,便下阁楼去打开了店门。一家小小的花店在A市这样的国际化都市里毫不起眼,微薄的收入不过也足够他一人花销了。
“HI!阿莱,今天睡过头了吧?这可真不像你,需要帮忙么?”隔壁咖啡厅女老板听见动静,探出脑袋打着招呼。
男子冲女人笑笑,尖削的下巴线条也柔和了许多,声音很温柔好像午后暖暖的风:“不用了兰姐,刚过周末我这也没什么生意,忙得过来。”边说着边将招牌从店里拖出来,推到玻璃门旁边摆正,又从屋里拿出一只长臂绒毛猴子挂在门口钉子上,猴子怀里抱着的牌子上画着个大大的笑脸。
女人吸着烟注视着他作完这一切,若有所思地说:“阿莱,你女朋友有段时间没来了。”
“我们分手了。”说这话时男子神情如常,甚至仍然习惯性的保持着微笑。
兰姐随意的靠在咖啡厅屋外的栏杆上,中指轻轻在精致的女士烟上弹了弹,海藻般的长发懒懒的垂在肩头:“晚上来我店里帮忙吧。”
“蓝调咖啡厅”在A市东区这里颇为出名,说是咖啡厅却也有专门的乐队、驻唱,到了晚上看起来更类似于舞厅。男子租下这间店才两个月,最近跟兰姐熟悉后才了解到这咖啡厅并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干净,私底下是龙哥罩的场子,场子养了打手当然也招了小姐和少爷。这个兰姐从他搬来那天开始就好像对他很有兴趣,并非今天第一次提出这样的建议,可惜他自己并不喜欢那种声色场所,一直以自己的女朋友名义推脱掉了。
“兰姐,晚上要是忙不过来喊我便是。”阿莱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不去蹚这趟浑水,委婉的拒绝了。兰姐那里养的人多得很,哪里会有人手不够的时候,除非帮派火拼当然到那时候他一人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兰姐倒像是猜到,也没难为他,夹着烟的手轻轻拨了拨耳边的碎发,懒懒的说:“随你吧,什么时候想来了说声便是了。”说到这脸上突然浮现出些调皮的神态。
被称作阿莱的男子暗自笑了笑,也没多想便回去整理手头的事。这间花店并不提供零售服务,只向有钱人提供家里日常摆设的插花或者盆栽,短短两个月便联(和谐)系上以前固定的几个客户每天做好了等人拿回去,工作还算是很清闲。
过了晚上六点,隔壁“蓝调”就渐渐开始热闹起来,开场永远是萨克斯独奏,不过七点过后便换成电吉他配上架子鼓的流行音乐,高分贝的喇叭响彻整个街道,往往要闹到凌晨两三点才会安静下来。阿莱在搬来前还奇怪过,这么好的地段,店铺怎么就能空的下来,直到住下来才深刻明白一个道理:天下没有免(和谐)费的午餐,便宜的肯定没好货。今晚却显得有些不寻常,刚过八点兰姐便派人找上门,说是请他过去帮帮手。
既然中午答应过人家,人家又找上门来了,阿莱也不方便再找理由推脱,仍是早上那身很随意的打扮跟着一个叫阿肴的进了“蓝调”。他也曾在年幼叛逆意气风发的年纪进过酒吧甚至赌场,凭着从前的经验倒显得轻车熟路,才进门就后悔起这身突兀的装扮,阿莱故意低着头跟在阿肴后边绕道吧台,唤了声:“兰姐,你找我?”
兰姐跟白天很不一样,脸上上了很浓的妆,一件低胸紧身短款旗袍将她纤细的腰身衬得性(和谐)感无比。兰姐熟稔得勾着阿莱的脖子笑道:“叫你来,也不知道换身。打扮的像个学生一样,难道不知道我这不许未成年人入内的么?”说着咯咯笑着冲门口几个人挥了挥手。阿莱注意到几个穿着黑风衣的男子这才从他身上收回打量的目光,心里有些尴尬,向后让了让避开兰姐的手臂,面上倒是习惯性的微笑再次询问道:“兰姐难不成拿我寻开心呢?”
兰姐轻哼了一声,显然是对他的故意回避有些不满,端了杯酒递给他碰了碰他的杯子自己喝了一口:“你也别看我这人手多,想是我故意叫你过来的。”说着抬手指了指门口,“那些是龙哥的人,道上混的难道能指望他们帮我?”又接着说,“你不想趟我这趟浑水,我理解,兰姐不会害你。你帮我招呼下客人安排空桌子坐下便行,工钱我按四倍算给你。”
“行。”既然都来了,他还能说什么呢,现在他在兰姐眼里大概就是穷小子一个,租了家便宜的店铺独自过活,为了钱怕是什么都做得来。
兰姐没想到他就这么一口答应了,诧异得看着眼前这个外表安静的男子,不过片刻便吩咐阿肴带他下去换上工作服。说是工作服其实就是普通酒吧里服务生常穿的白衬衫黑马甲。阿莱换了衣服出来,修长的身材姣好的面容,饶是一身打扮极为平常还是引起靠近吧台一桌女性的关注,总故意一瓶一瓶的点酒并且点名要他送过去。兰姐这会忙着招呼客人一时也顾不上其他。阿莱这里谁也不认识,只得耐了性子一遍一遍得拿酒。那几个女人后来胆子也大了,干脆拉着阿莱的手要他坐下。男子终于收起习惯性的微笑,皱了皱眉沉着声音说:“我不是负责陪酒的。”到底很绅士地冲她们点了下头算是道歉,转身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