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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过去,我才发现,原来我早已不再恨他。
天之骄子,本该万众瞩目,却受人陷害,被父亲厌恶,被兄弟欺凌。一朝出逃,被高人所救,传得绝世剑道。却因父亲穷追不舍,被迫离开师门。天下苍苍,他该何去何从?侠客剑出,倾倒众生。是宽容饶恕,还是恩断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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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杖击的声音越来越沉重,原本洁白的白衣早已血迹斑斑,顾寒奄奄一息的躺在春凳上,却咬牙不发一声。
“停。”那个身穿黄衣,神态自若的人悠然而又冷漠的说道,“下次若再敢对小公子不敬,哼,便扒了你的皮。”
等人都散去,林叔悄悄走来,“大公子,您何苦跟王爷犟呢。到头来,受苦的不还是您自己。哎,我扶您回去吧。”
林叔,王府里的花匠,也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待他极好的人。十五年前,王妃与侧王妃同时怀孕。王妃与侧王妃本是姐妹,可侧王妃却嫉妒姐姐得宠,自己却不受重视,因此起了歹心,在王妃生产的时候让稳婆动了手脚。导致王妃不幸离世。王爷震怒,赐死了侧王妃,连同他的孩子也被迁怒,在府里过的日子连下人都不如,倍受欺凌。除了林叔以外,竟是再无人对他稍加尊重。
然而,事实真相却并非如此。当年侧王妃见事情马上败露,将毕生积蓄还给了稳婆,来了一个狸猫换太子。当时王妃已经气息奄奄,如何能发现?
他,顾倾衣,才是王府真正的嫡子。可惜那稳婆早已畏罪潜逃,不知所终。恰被林叔偶然发现此事,可苦于并无证据,王爷不会相信不说,还有可能牵连家中老小,才至今如此。
顾倾衣看着自己仇人的孩子过着自己本该享有的一切,心下愤然,又因为小公子挑衅,一时之气将他推入湖中。便有了今日之事。
顾倾衣多次想去告诉父亲真相,可是父亲不会信的,这些年林叔一直在暗暗寻找那个稳婆的下落,却一直苦苦无果。
正在陈旧的已经不能称为床的破木板上抵御这疼痛,突然一声戏虐的声音响起,“怎么,知道得罪小爷我的后果了?”
顾子熙看着那人躺在床上,床头有一个破旧的小瓶,应该是药吧。那人下身血迹斑斑,晃的有些刺眼。本来,那是他杀母仇人的儿子,他应该恨之入骨的。可他为什么看着那倔强的身影一次次被责打,心头会泛起一丝不忍呢。更可气的是,他无意招惹他的麻烦,对方却偏偏总是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看着他。拜托大哥,你把角色弄反了吧?
顾子熙想起今天上午,又无意那人眼底隐藏闪烁的厌恶与愤恨,当时自己心头火起,便随口骂了句有娘生没娘教。结果那人二话不说将自己踹进湖里。听闻那人被打的半死不活,心底却并无高兴,反而有一丝愧疚。
“怎么样,板子挨的爽不爽?”顾子熙偏偏不顾那人杀人的目光,坐到了他旁边。
“狗仗人势。”顾倾衣冷冷的撇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妈的,老子…哎呦!”顾子熙捂着肚子,只见顾倾衣收回胳膊肘,说道“滚出去!”
顾子熙偷偷摸了摸自己藏着的金创药,一脸痞笑的说,“这是小爷的家,小爷爱去哪去哪,你敢对小爷不敬,小爷就好好跟你算算帐。”
说完,顾子熙一把拽下顾倾衣沾血的裤子,“呃”顾倾衣咬着牙,死命不发出呻吟,“**,你住手!”
“住手?呵,这药可是我千挑万选最烈的药(妈的,也是最好使的,小爷我费了多大劲偷出来的)不如让你尝尝滋味?”说完,顾子熙便将药洒在顾倾衣的臀腿上。
顾倾衣死命的咬着牙,止不住的颤抖,臀上传来的剧痛几乎使他晕厥。终于,随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顾子熙看着他昏迷时的面容,往日凌厉的模样已经不见,反而有一丝温柔清冷。他看着那人的眉眼,咬了咬牙,往那人臀上一拍,叫你天天跟小爷装什么高冷,哼。转头离开对林叔说,“那个**也太不经折腾了,没几下就昏过去了,你过去看看,别让他死了。”
这场大伤足足让顾倾衣躺了半个多月,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最近没有人找他的麻烦。
伤势刚刚好转,顾倾衣又立马去干活了,若是再躺些时日,估计又是一顿板子。
这天夜里,顾倾衣正要就寝,忽然发现颈上的项链没了,这是王妃赏给林叔的,也是他有的母亲的唯一一件遗物。
顾倾衣慌忙去找,大概是下午扫地时掉到地上了吧。他不敢拿灯,只能俯下身去一点点摸索。突然,在花盆附近好像有个硬物,果然是项链。正欲离开,突然发现父亲的房中灯还亮着。旁边还有一个人影,两人在窃窃思语。
这么晚了,父亲在和谁说话?顾倾衣心下好奇,于是偷偷偷过去听。
“到底是我对不住这孩子,他最近怎么样?”嗯?父亲对不住谁?
“王爷放心,大公子还好,最近交代并没有人找他的麻烦。”林叔!他怎么会和父亲交代我的状况?难道是父亲关心我了,或者是那个稳婆被找到了?顾倾衣强按压着心底的激动,继续听下去。
“我这一辈子,欠王妃他们母子太多了,哎。”看来父亲知道我才是王妃的儿子,王府嫡子了!一阵狂喜冲上心头。顾倾衣刚要冲进去,结果接下来的一段话瞬间让他如置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