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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耐不住寂寞回来啦~~~~!
没耐性写长篇...所以依旧短篇...
推荐一下我的完结文~
踏歌行人未停:
鸢尾花开:
大家等得不耐烦或者被虐得不行了就去踩踩吧~
家里的老三呱呱坠地时,我三岁,还是吮着手指头窝在额娘怀里讨糖吃的年纪。所以你也不能指望我的小脑袋瓜能明白那些府里成日叨念着“三公子克母,不详”的流言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当我鹦鹉学舌般把这些话学给额娘听后,迎来的是向来视我如掌上珠宝的额娘破天荒的一巴掌。很多年后,我都能记得那时额娘隐忍着心疼和悲哀的神色,她让我跪在地上,然后一字一句告诉我:“珩儿,天底下没有哪个孩子生下来就是有罪的,这不公道。”
——“这不公道。”
彼时的我并不能很好地理解这四个字背后的含义,反而是自己因为一句莫名其妙的流言被打被罚才真真是不公道极了。于是我气呼呼地冲去小三弟住的猗兰院,这是父王侧妃尹氏的院落,因小三弟生而丧母,所以直接就被送给了刚失去二弟的尹氏养着,说是以谓她丧子之痛。对于这一点我其实很不能理解,若是亲生骨肉这么容易就可以被替代,那么所谓的血缘羁绊未免也来得太过凉薄。不过,这些都不是现在的我要考虑的问题,现在的我要考虑的,仅仅是如何见一见害我吃了一巴掌的小罪魁而已。
这般强烈的愿望造就了我和小三弟的第一次会面,当然,只是单方面的。他那时正窝在襁褓里呼呼大睡,皱巴巴的小脸蛋纠结在一起,简直难看极了。我一脸嫌弃地用手指头戳戳这小罪魁的小脸蛋儿,他竟也没醒,只是皱皱眉接着睡。我正要再接再厉时,却忽然被一股大力拦腰抱了起来,惊吓过后,我马上就明白府里上下除了我父王没人敢这么吓我,于是扭身搂着父王的脖子咯咯乐了起来。
“府里内外还不够你淘气么?怎的跑到这里来了?”父王微微蹩着眉,可我知道他根本舍不得跟我发火,这个在外面传的神乎其神的“冷面南王”在妻儿面前也不过是个绕指柔罢了。
“我就是来找小三弟玩玩,不过小三弟长得不好看,一点儿都不好看。”我伸手抚上父王纠结的眉头,倚着他奶声奶气地嘟囔,果然,父王的脸色重归柔和。
“世子不知道吧,小孩子刚生下来都长得这般呢,我们三公子呀,将来长开了绝对随他娘是个顶标志的呢。”娇媚得几乎要酥到骨子里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我扭头,这才发现侧妃尹氏也在这里,虽然她嘴角带着极为美丽的微笑,可不知为何,她看着小三弟的眼神竟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依依,这孩子现在是你的。”父王抱着我,语气虽然冷淡却隐隐有股压迫感,让我忽然有些紧张。
“......是呢,呵呵,”尹氏身子微僵,但没一会儿却又言笑晏晏,“那王爷给这孩子取个名字吧?”
“......玦,夏玦。”父王想了会儿,从嘴里吐出那三个字后就一直看着襁褓中的小三弟,我不知道怎么描述那种眼神,但彼时年仅3岁的我就已经可以隐约感觉到,那分明不是一个父亲看着自己儿子所该有的眼神。
我有些害怕,于是出声打断了父王略微不善的凝视:“爹爹,‘玦”是什么意思?”
父王看着我轻轻地笑答:“美玉。”
我惊讶:“那不是跟‘珩儿’一样?”
父王哈哈大笑,亲了亲我的小脸,温言道:“怎么会,我们珩儿是独一无二的。”
独一无二。那是父王对我的许诺,可是那时我还太小,小到只顾盯着小三弟微弱的一呼一吸,而忘了提醒父王,不远处小猫儿一样柔弱的那个孩子,也是他的骨肉。
日子一天天的过,我也一天天长大,有一次念着念着书,我突发奇想就想知道小三弟的“玦”字有什么含义,便跑去问了我的教书先生。先生是新来的,不知道我有一个名为“玦”的弟弟,只当我好学,便很详尽的解释了一下,而我直到那时才知道,“玦”,本意指带缺口的玉,后引申为“诀”。玦者,诀也,着实不是一个寓意甚好的字。
得到答案那一日,正是阳光灿烂的午后,我坐在院子里,竟无端地想起了去年的上元节。
那天王府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而且正赶上尹氏那时生的小五弟正满周岁,所以更是人来人往宾客如潮。我自小被娇惯,不喜欢不是以我为主角的宴会,便眼珠乱转琢磨着逃走。也就是那时,我看到了不满四岁的小三弟,他穿着有些不合身的新衣,乖乖地站在角落里,偶尔抬头看看父王和尹氏,过分漂亮的眼睛里竟满是惶惑。我那时有些难受,不知道为什么,可我就是想在那一刻抱一抱我那个缩在角落里无所适从的弟弟,可不曾想我才刚挪动脚步,父王就揽着我让我抱抱襁褓里睡得正熟的五弟,我一时措手不及,等抽空抬头时,却是再也寻不见角落里的那个孩子了。
想到这儿,我不禁站起了身,拔腿就往三弟住的猗兰院跑,身后有随侍忠意的呼喊,我却充耳不闻只顾狂奔。等我好不容易冲到猗兰院,却得知三弟躲到猗兰院后面的小偏院去了的时候,真真是一口闷气憋在心头。可无法,我只能认命地喘着粗气继续找。
终于在偏院里的一个破屋子后的小杂院找到我那闹心弟弟时,我都已经快目露凶光了,所以也不难理解为何那时小崽子看着我是一脸震惊和疑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