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妻子去世后,本想好好宠儿子的尚书大人有一天发现了儿子有个奇怪的爱好??????
“嘶……安大爷,你别走啊,好戏还没开场呢!你不想看看那姑娘长啥样吗”陈寻想拉着许安不让他走,无奈身上有伤,许安毫不留情地甩开陈寻胳膊,“别闹,再拉我小心我踹你椅子。”
陈寻悻悻松了手,龇牙咧嘴用手背蹭了蹭身后,待那姑娘揭开面纱,他更是气得一个人在雅座直拍桌子。可怜他带着伤来凑热闹,好看的姑娘没见着,许安也莫名其妙走了。
陈寻有时候真真挺羡慕许安的,人家爹是工部尚书大人,既不像自个儿爹那么粗暴,也不像那些读书人一样一板一眼文绉绉的,最重要的是他爹从不打人,光着一条,就够陈寻眼红一辈子的了。
这厢许安偷偷摸摸进了一人烟稀少的窄巷子,从巷子最里头找出前几天他就备好的旧衣裳,那衣裳是他从府里一废弃屋子的抽屉里翻出来的,他怕脏,还特意自己洗了,晾干了。大概是心虚,他怕让人看见自己着不同寻常的举动,所以他已经两天没让人进屋伺候了。
换上旧衣裳,将原来身上的衣裳在之前藏旧衣服的地方埋好,细心的他还不忘将头上缠头发的头巾取下,换上一粗布条。这么一来,原先光鲜亮丽的小公子一下子变成了苦心求学的寒门子弟。
少年刚满十六岁,身材修长,五官分明,尤其是那深邃的眉目,灵动的双眸。思量许久,他用双手往墙上抹了几下,手掌上沾了不多不少的泥灰。拍了拍双手,继而把双手往脸上擦了又擦。
许安徒步整整走了半个时辰,才到了一家叫‘勤学堂’的私人小学堂。
这家学堂的先生仅一人,名叫周生,这学堂就是他用自家私宅改造的。周生开门见许安喘着粗气,一脸无措得站在门外,“怎来晚了?”
“先生,家里有活,干完了才来的。”许安低垂着眼眸,乖巧得回道。
“嗯,进来吧。”周生点了点头,让他进了门。
许安径自坐到最后一张座位,这学堂人不多,加上许安才十一个。周生正在抽查前几天布下的课业,见许安落座,目光便不觉落到了他身上。
“临安,这些学生里你最为年长,你来背给他们听听。”许安谎报了姓名,还把自己年纪添了两岁,莫名成了这群少年里最大的,“是,先生。”
许安站起来,扫了眼周围仰视他的其他少年,这是许安第三次来这个学堂,前两次为了探虚实,他并未装傻装不懂,是以现下大家都期待着他能完整无误得将文章背出。
许安舔了舔嘴唇,半晌才道:“先生,这几天家里有事,帮着做事没顾得上…”
周生脸色一下子青了,这次检查作业效果不理想,本来还指望着许安能撑撑场面,结果……
“把手伸出来!前两天夸晕了你的头是不是,夸了几次就开始不思进取,看我不……”许安伸手伸得爽快,他根本不在意周生在讲什么,他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周生的戒尺往自己手上落。
迅猛得落完三下,许安手上红了一片,薄薄肿起一层。
疼,比自己打的疼很多,可是…怎么三下就住手了?本少爷折腾了那么些天,就打三下嘛???
“大人。”陆宁在门外并未窍门,待许临洵轻‘嗯’一声,便兀自进了门,站在许临洵左侧。几十年的相处下来,陆宁知道许临洵脾气和习惯,如果是十分紧急的事务,他直接说便是,如果不是,那便要等许临洵处理完手头的公务再说。
小半个时辰后,许临洵放下手中的笔,陆宁将青瓷笔洗中的水换上干净的,再将蘸了墨汁的毛笔浸入其中,不断轻按笔豪洗净。
“大人,少爷乔装打扮去了一家开在城外的私塾,似是害怕被人发现,往返都是徒步去的。少爷什么也没做,也未见少爷与其他人有过多接触,只是……少爷假装背不出上次先生留下的课业,被戒尺打了手。”陆宁讲到这,许临洵才稍稍抬起眼,略是惊讶道:“他竟任着旁人打?”
“大人,属下也是看着少爷长大的,少爷虽未显露任何神情,但似乎……”路宁讲到这有些讲不下去,“少爷似乎很开心。”
许安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晚膳的时间,许临洵正午的时候多忙于公务,父子二人共进晚膳是向来的习惯。
进膳的时候只有父子二人,当初许安母亲在的时候曾说,吃饭就是家人一起吃的,要人伺候着干嘛?这一习惯保留至今。
“爹,这道新菜好吃,您试试。”许安直接用自己的筷子夹了春笋到许临洵碗里。
许临洵没吃,只是将口中的食物咽下,问道:“今儿春休的第一天,外头去做什么了?”
“今儿和陈寻去……”许安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虽说他爹也不会如何,但这种事光明正大说出来总有些奇怪,“我们去城外骑马了,顺便外头走走,这些日子一直在城中,好久没出去了。”
许临洵向来觉得撒些小谎无甚紧要,只是他从小带大的孩子当着他的面撒谎,还脱口就来,让他有些不适。
他胃口一向清淡,没再说话,将碗中儿子夹的菜吃尽,又喝了一碗汤便搁下了筷子。
这时候许安应该把摆放在自己左侧的湿收巾递上,可他左手挨了打,现在还有些微肿,如果放下右手的筷子去拿,又有些奇怪,许安朝他爹笑了笑,“爹爹再吃些,娘亲定然不喜欢爹吃那么少。”
“手巾。”面对过世的妻子,许临洵从不忌讳儿子提到,只是眼下这个时刻提,许临洵很清楚儿子用意。
许安抿抿嘴,迅速用左手把手巾递给了许临洵。
许临洵接过,看到许安左手手心还是一片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