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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本人昨晚重温高中写的一篇耽美文后突发的恶趣味,外加从前梦境故事糅合而成。
本文没有节操下线、逻辑道理之说,全凭作者高兴。
本文纯属架空脑洞,架空,架空,架空,看着像明史其实是架空,重要的事说三遍!!经不起推敲,任何事物均与史实无关,亦非正剧,万勿较真。
本文只秉承一个目的,打打小帅哥发泄情绪,让大家都开开心心哒……
只是片段化小故事,无前后文衔接。
上文啦
正文:
初,文昭皇后以不得幸幽禁死,生子湛,封雍王。元隆十二年,上素嬖幸贵妃孟氏生子淩。上欲行立爱,下诏贬雍王为东乡侯,不得返京。言官蜂拥伏阙而谏者盖将百数计。十二年冬,文渊阁大学士孟长卿率言官百人,伏于左顺门再谏。上震怒,凡伏阙者皆杖责三十,五品之下流放三千里。元隆十三年春,召东乡侯返京,封太子。次子淩封寿王。
元隆十二年的冬日格外湿冷,年前便断续下了好几场雪。先是玉屑一般纷扬细碎,下了几日便渐成鹅毛大雪之势,遂积起了雪,京城便成了一派银装素裹,万里雪飘。
乾清宫里早已上了地龙,簇起了极旺的炭火。屋檐下滴水成冰,有融化的水一滴滴淌在阶下。孟长卿跪在丹墀之上,抬头望去,正看见那冰柱结成凛冽的形状,直直地垂落下来,肃杀得仿佛要将他刺穿,然后钉死在那里。
孟长卿在这个时候,才觉出刺骨的凉意与疼痛,几乎整个身子都要瘫软下去。然而他有着名门世族刻进骨子里的矜持清高,那跪伏的姿势维持了两个时辰也丝毫不变。他穿着朝服,外边系着一件银灰色大氅,领口处的风毛早被雪浸湿了,此刻被风一吹,便冰凉地贴在了身上。
乾清宫的秉笔太监丘山出来了好几回,大约也实在是不忍心,低声劝道:“孟大人这是何苦,万岁爷也没有下诏叫您跪着,您这样徒然冻坏了自己身子……”孟长卿遽然抬头,眼底是暗沉的光芒:“皇上还是不肯见我吗?”
他并非是职卑言微之人,素日进乾清宫是不用通传的。如今皇帝对他置之不理,摆明了便有惩戒之意。丘山心下明白,只是垂首道:“奴侪再去给您通禀一声吧。”
孟长卿努力撑着身子,微微笑道:“多谢公公。”
丘山叹了口气,便往门内走去。他着实不明白,这样弱怯怯的身躯连衣裳也撑不起来,何必要在那里抵死熬着。他回头望了一眼,孟长卿跪在那里,明明是一枝意态婉顺的白梅,那笔直的背脊,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支撑着一样,竟生生有几分姿态遒劲的倔强与冷硬。
即便于诗书上不通,青年面上冻出的明艳的嫩红依旧能让他想到一些美好的譬喻,比如颜如渥丹,比如灼灼其华。
孟长卿是元隆初年的进士,光看那脸无论如何也猜不到他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如今宠冠六宫,容色倾城的孟贵妃,便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孟老大人历了两朝,前年方才致仕。孟氏乃世代书香门第,姐弟俩皆是才情敏捷。孟贵妃尤善琵琶,乃是一代国手,自皇帝还是兴王时便封了侧妃,备受宠爱。这一对姐弟在前朝后宫极是得脸。孟贵妃产下皇子方才满月,皇帝便动了立嗣之意。这孟氏满门,原该是到了烈火烹油繁花似锦的极点。
然而只因一场群情激奋的哭谏,惹得皇帝龙颜大怒,所有一干人等皆下了诏狱待审。就是过了好几日,皇帝的脸色依旧阴沉沉如殿外飘雪的天色,不曾有半分放晴的征兆。
而这罪魁祸首,此刻便跪伏在殿外,低垂着眼帘,神色温驯,却坚毅莫名。
丘山不过片刻便出来了,神情里难掩踟蹰不安:“孟大人,万岁爷说……”
他嗫嗫嚅嚅,孟长卿却坦然磊落:“皇上有何旨意?”
丘山着实是不忍得,然而也只得开口道:“万岁爷说,孟大人若是真这么喜欢跪,就再跪出去些,赏赏雪景,说不定还能作篇诗出来。”
他一语未落,只是看着孟长卿的反应。皇帝出此语的时候他惊了一跳。孟长卿是一国宰辅,并非内侍下人。这样大雪也就罢了,羞辱才是更甚。下了台阶便有往来宫人,不绝如缕。皇帝是真的一点颜面也不给他留了。
孟长卿却仿佛是意料之中一般,艰难地磕下头去:“臣谨领皇上口谕,臣谢恩。”
那雪花飘洒飞舞,泼泼洒洒,毫无减小之势。孟长卿起身的时候膝盖便一阵阵刺痛,重又跪到雪地里,那雪顺着裤腿慢慢渗入肌理,又一点点化开去,渐渐那刺痛也成了麻木。孟长卿只觉那下半身全然不是自己的一般,冠帽上也尽是雪水,湿漉漉地流淌下来,一缕未束好的长发便从网巾里流泻而下,甚是狼狈。
期间有来往而过的宫人,亦有来禀事的臣子,皆是垂着眼睛看了一眼,默默对他请个安,便避祸似的逃去,只是风雪再大,亦掩不住背过身去窸窸窣窣的议论之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丘山又从门内出来。孟长卿的脊背依旧挺直,只是再能忍耐,也忍不住露出了疲软之态。丘山看着也替他叫声苦,然也无可奈何,行礼道:“孟大人,万岁爷宣您进去。”
孟长卿谢了恩,却哪还站的起身来。丘山指挥几个小内监过来,连搀带扶,自己也上来搭着手,总算是将他拖上了乾清宫的台阶。待得进了宫门,丘山亲自打了帘子,轻轻在孟长卿耳边道:“万岁爷在东暖阁里。孟大人进去就服个软吧,万岁爷嘴上不说,心里还是疼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