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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百度。
本文含兄弟,父子,师徒,帮规家法等……(怪不得说宝抱是后妈)
四章人物到齐,正式开打……
年少时,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倔强。或许会直接或间接伤害到身边的人,但是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因为,青春已经在替曾经犯下的错抵命。
说是年少轻狂也好,涉世未深也罢,既然是自已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
“请问您考虑的怎么样,二少爷?”顾醒看着局促男孩。
“别……你别这么叫我……让我,再想想,你们可以先出去一下,让我自已一个人静一静么?”喻云飞修长的手指绞在一起,半晌才提出在他认为是十分过分的要求。
“是,二少爷有事可以随时吩咐顾醒,顾醒就守在外面防止人打扰。”顾醒毕恭毕敬的一句二少爷又让喻云飞浑身一颤,急忙说好好好。
顾醒出来打量着这所民工子弟校,他来时喻云飞正被老师叫上逼仄简陋的讲台在黑板上答题。
这所中学非常破旧。一排平房。中央不足400米的小操场依然是那种砾质的水泥地,摔倒就能见血的那种。围着操场的是一圈平房,东边是办公室,北侧和西侧是教学楼——如果能称做是楼的话。教室小的可怜,密密匝匝的塞满了课桌椅和学生,最后一排孩子挤着后门,所以后门进不了人。讲台由一张破旧的课桌充当,黑板是黑漆漆的墙。
顾醒拿过手下拎的皮箱子教给紧张垂首在一旁的喻云飞的养父苗宇,他也是这所学校的老师。顾醒开口道,“这是谢谢你们一直精心照顾二少爷,如今我们找到他要带他回去,小小心意权当是感激,请你们收下。”
苗宇犹犹豫豫的看着箱子不敢接,这么钱,没有百万也足够他们建一所更大的学校接收更多上不起学的孩子了。
可是这钱一接过来,云飞就要被眼前这帮黑衣人领走了,这和把他卖掉有什么区别?
苗宇手颤巍巍的在半空抖动,犹豫不决,顾醒干脆将箱子放到一旁,温声劝解,“苗老师,虽然我不过只是陆家的下人,但我还是想奉劝您一句话——量力而行。我知道,您把二少爷看做是自已的儿子,但是二少爷在这里,只会毁了他一生,您要为他的将来做打算。”
苗宇怔松的愣着,那年他捡到只有几个月大的喻云飞,伤痕累累的身上除了张毯子就只剩下刻有喻云飞三个字的长命锁。他当时还在想,是哪个父母这么狠心,将这么漂亮的男孩扔在这种穷乡僻壤中?他努力的将他养到17岁,现在看来,都是一场梦……
“顾……顾大哥?”喻云飞在里面怯生生的叫。
顾醒扔下已经濒临绝望的苗宇闪身进来,躬身问,“二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喻云飞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沉重的吐字,“我想好了——我和你们走。”
外面的苗宇听到后心一沉,默默的碎念,儿子……
喻云飞跟在顾醒身后出来,走到那辆豪车前,顾醒打开车门的那一瞬忍不住问他,“二少爷,您要不要和故人道个别?”
——那边的苗宇正被两个保镖用长臂拦住,拼命的朝喻云飞挥手,“小飞,要好好照顾好自已呀!要多吃点!他们家人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回来告诉我,我去找他们评理!!云飞!云飞!”
喻云飞摇摇头钻进车里,“不了,越看越伤心,顾大哥,我们走吧…”
车在路上平稳的行驶。
喻云飞坐在一条软座上面,望着车窗外飞逝的景物,小心翼翼的问,“我们现在是要回家吗?”
“是的,二少爷。大少爷一定要我连夜送你回B市。您不必那么紧张,以后我们会一直跟随在您身边的。”
喻云飞哦了一声,绞着手指继续沉默,顾醒也重新板直身子做好,半晌感觉袖子被人拉住,顾醒这才抬起头来规规矩矩面视着他,低声道,“二少爷还有别的事吩咐?”
喻云飞眼里湿漉漉的小声哀求,“我能坐一次火车吗?我从小就想坐一次火车,求求你们了。”
顾醒皱皱眉,默不作声的看着喻云飞的动作。他突然发现,这个少年很聪明。
喻云飞以为他是不答应,低下头碎碎的念∶“难道我连这点权力都没有吗?”
顾醒这才意识到自已的失态,恭敬的说,“您当然有。您可以做您任何想做的事,包括我们这些人的性命。”
顾醒看见眼前的少年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他当杀手这么多年,居然破译不了这其中的含义。
有木有人给个动力啥的……
阿洋紧守在街角,看着喻小千叨根牙签,手插在口袋里,晃晃悠悠的走进他养父雷鸣常去的赌档,回来的时候口袋里多了厚厚的一叠票子。
阿洋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第一次见到喻小千,这个所谓的三少爷正从一坐深宅大院里往出跳,碰巧遇到他,站起身来拍拍屁股走了。
估计这是第一次,他偷东西被人撞个正着。
阿洋侧面了解过喻小千,镇上的人一直都说他手脚不干净,但是东西又总是凭空消失,又没有人看到是谁偷的,抓人还是要靠证据。
喻小千是个孤儿,是他爹在那年冬天捡来的,脖子上一样挂着小金锁。他养父雷鸣是个木匠,在小镇里手艺还算是数一数二的,不过他烂赌,多少票子在他手里也顶多算是先帮别人揣着。据说喻小千的娘就是被他的烂赌给气走的。
这些年喻小千从不喊雷鸣爸,雷鸣养活他到十四岁就不再干木匠活,整天看着喻小千翻墙攀树的出入各家各户的偷钱,然后他大摇大摆的走进赌场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