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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里,没有人可享一世无忧。象牙塔里长大的少年,终有一天要面对残酷的现实。当信仰深入骨髓,抉择于理智与情感之时,少年不禁慨叹:前路漫漫,何时迎黎明……
献给那些在黑暗中心怀光明的抗战英雄
我叫拜兴,还有一个名字――野泽正元。嗯……没错,是日本名字。为什么我会有一个日本名字,那就说来话长了。
我家祖祖辈辈在南京经商,到了我太爷爷持家时,家道渐渐中落,但还是剩下几分家底的。彼时,清朝末年刮起一股留学风潮。太爷爷为了唯一的儿子有出息,重振家业,把家底都拿了出来,送爷爷到日本留学。爷爷也争气,在日本学业有成。接下来本该是爷爷回到家乡,帮太爷爷完成心愿。可那个年代,变数太大。我们国家乱,日本也不太平。爷爷在大街上被宪兵队误杀,将年轻的生命终止在异国他乡。随着爷爷的生命一起结束的,还有太爷爷的人生和重振家业的梦想。
爷爷没有婚配,却和他的贴身丫环生了一个男孩,就是我父亲。爷爷去世时,父亲还是个小孩子,十岁出头吧。父亲的导师,野泽先生出于善心,收养了我父亲。野泽是军事世家,好像这么多年来只有野泽先生一个教书的。父亲天资聪慧,很快被安排和他们那一辈里最有前途的野泽江昭一起培养(说白了就是高级仆人)。至于爷爷的那个贴身丫环,被送回了国。
这些事情都是儿时过年父亲带我回家祭祖时,我向旁人打听的。
至于我,我不知道我母亲是谁。听江昭大伯偶然说过,我母亲很早就去世了。等到我再细问时,他怎么也不肯说。
别问我为什么不去问问父亲,除非我不想活了。父亲有一个妻子,是野泽家族的远亲,一个待人温和的日本女人,他给父亲生了一个女儿,比我小七岁。我觉得父亲把全部的温柔都给了妹妹,他看向妹妹的眼神都透着宠溺。而对我,他没有一点耐心,从小到大,只要一点错处落到他手里,我都要褪一层皮,回忆起来身上都痛。但是,我真的不嫉妒妹妹,反而比父亲还宠她。和我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江昭大伯的独子北川说,这世上,只有妹妹能吃死我。那又怎样,我心甘情愿。
说得有点多,回归正题,我的日本名字就是江昭大伯起的。在江昭大伯的强迫下,父亲才给我起了“拜兴”这个名字。据说是因为,他第一眼看到我时我笑了一下,显得很兴奋。好吧,如果这是真的,我当时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十岁后,我和北川就跟着小叔离开东京,到国外求学。由于战火漫延世界各地,我们辗转了很多国家。待的最久的就是德国。
在法国即将放假的我和北川,忽然得知江昭大伯和父亲要在中国南京安定下来工作。我们缠着小叔,在他的安排下,瞒着他人,乘坐飞机前往南京。
这一年,是我人生轨迹改变的重要一年。也是中国历史上不可忽视的一年。
这一年,是1940年。
接下来就是正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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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坑
副坑
正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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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南京草场村机场平稳降落。其实,自从上了飞机我就觉得不对劲,我们所乘的明显是军用飞机。果不其然,机场内没有旅客,只是清一色的日本兵。“北川,我们打个赌吧。”我觉得我需要赢点什么来安慰安慰自己。北川一脸的云淡风轻:“赌什么?”我把西服外套脱下来,扔给北川身后的随从:“什么时候管家张伯来找我们。”北川脸上没什么表情:“我觉得他就在机场出口等着。”“这么肯定?我看未必。我要你今年的生日礼物。”我觉得自己势在必得。“那你的赌注呢?”北川显然更有信心。我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见到大伯,如果他要打你,我保证替你求情。”北川用力打掉我的手臂,幸灾乐祸的说:“你还是为你的屁股担心吧。”那随从低头偷笑,我发现他嘴唇上方人中的位置有重于其他位置的胡茬,他是日本人。
我心中气愤,和小叔说好了,此行要找个靠谱的随从。这个乔装打扮的日本人,明显是大伯手下的兵,被派来监视我们的。也就是说,大伯已经对我们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想到这,我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瞒着他们来南京,我知道逃不过一顿打,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人心里没底,提心吊胆可不是好的体验。怪不得北川那么肯定,他应该早就察觉到了。
我眼神复杂的看向北川,又瞥了一眼那个随从,示意等会儿随机应变。北川轻轻点头,以示收到我的暗示。我们故作镇定的走到机场出口,目光所及是一个养鸡场,这个军用机场还挺隐蔽的。
我扫视一周,锁定了逃跑路线。接下来,该行动了。我突然夸张对随行的日本兵大喊:“你小心点,我箱子里有贵重物品。”飞快的夺下箱子。他愣神的那一刻,北川将我的外套迅速扔在他的脸上。我在前,北川在后,向左边的小路飞奔。
跑了没多久,那小兵没追上来,倒有一辆黑色轿车截住了我们的路。看到从驾驶室出来的管家陈伯,我真后悔南京之行没看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