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书律影

南归(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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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色B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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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泪……原本开在另一个楼里的……结果……他沉下去了……

旧文大修。

(一)

安宁县四海酒楼,迎风一块褪色发黄的酒幡招摇在北地的寒风里。

这么个破小县城里,红烧肉里没有油水烧鹅柴的卡牙缝的破酒楼里还能宾客满座,完全归功于整个县城有且只有这么一家酒楼,还有师爷儿子这么个傻土豪,隔三差五的邀些狐朋狗友来光顾四海酒楼。

南归瘦瘦小小的身影穿梭在破烂的酒楼里,整个酒楼,他是唯二的跑堂的。

“南归!楼上雅座!上菜!”

南归扯了扯嘴角,楼上雅座不是他第一次听了,可每每听到,都忍不住为掌柜的感到汗颜。

他端着那些卖相粗犷的酒菜,踏上一动就嘎吱响的木梯,心惊胆战。

二楼的雅座便是那师爷的傻儿子,他每次来都会点名让南归上菜。

师爷儿子眯着他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滴溜溜的在南归身上乱转,今天他在这里设宴的目的就是给他们看看南归的。

京中贵人有豢、养男、宠的传言,他爹为了他坦荡的仕途是不会同意他闹得太过的,好在这跑堂的孤儿一个,他若是不从,他便把人关到废弃的房子里,想怎么样还不是他说了算。

这小少年长得眉清目秀,皮肤白的像是上好的白玉,放眼整个县,长得最好看的女人都没他长得好。

南归手脚麻利的把他们点的酒菜摆到桌上,脚步一转就准备开溜,师爷儿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微微浮肿的一张脸,眸光浑浊像是一摊浑浊的泥水。

“哎,等等——”他拉长了语调。

“客官有什么吩咐?”南归扯出一张笑脸。

“你跑什么?难道是本公子面目可憎?”傲慢的眸光在南归身上逡巡。

“怎么会,公子长得像朵花似的!”

南归真诚无比的夸奖,死胖子是掌柜的贵客,就算长得像头猪,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夸奖一番。

师爷儿子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像是夸人的。他闭闭眼,这跑堂的除了一张脸就是个草包!

“你过来!”

师爷儿子伸手一拉,南归猝不及防被他拉了个趔趄,直直的就坐到了他腿上!

南归一僵,接着像是屁股着火一般噌——地站起来,连带着,四海酒楼那张四只脚不一样长,塞了好几块木片儿的桌子晃了几晃,没能稳住,倒了!碗碟酒瓶碎了一地。

这一切,南归都忽视了,他涨红了一张脸,直愣愣地瞪着眼前的死胖子,咬牙切齿恨不得踹他两脚。就在刚刚,这死胖子居然捏他屁股!

他自小长在混乱的安宁县,见惯了仗势欺人的小官小吏和肮脏龌龊之事,死胖子刚才的举动,他大致能猜到一些。

掌柜的听见楼上惊天动地的声响,心口痛的仿佛表演了一场胸口碎大石,他踩着杂乱的步子走上楼,就看在和师爷公子对峙的南归和碎了一地的碗碟,还有他花了大价钱买的白瓷酒瓶!

“南归!你都做了些什么!”掌柜瞪了他一眼,转身赔笑,“我这跑堂的毛手毛脚的,我立刻给公子重新上一桌。”

掌柜满口胡言,直接盖棺定论,所有的损失一股脑都算在了南归头上,南归这个月的月钱拿不到了,顺带的还欠了掌柜十年的工钱。

(二)

南归掏干净了米缸里最后的一点米,望了望家徒四壁的小破屋,咬咬牙决定上山投靠距离县城十里外的那座无名山上的山大王。听说那山大王长得魁梧高大,手拿八十八斤大刀,横刀立马劫富济贫,每日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

南归一溜烟跑到巷子口的药铺,药铺掌柜儿子原来每日和他插科打诨。南归到了那哭的一把鼻涕把一把泪,声情并茂的控诉衙门师爷的儿子如何对他动手动脚。南归长得眉清目秀,十五岁的少年还没张开,颇有一些柔弱之感。药铺掌柜的儿子听得义愤填膺,友情赞助了南归一包祖传蒙汗药,喝下去牛都得睡上三天。他原想给南归一包耗子药,可他们小小平民杀了人得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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