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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知道说啥。临时开的一个脑洞。也许是个坑。
黑花镇个楼ovo
美人恩重。
黑瞎子开着车晃悠到戏园的时候,台下已经座无虚席。场内人声喧嚷挤满了各色看客。还多以男性为主。黑瞎子望着场下这些贼眉鼠眼的愚蠢生物,莫名的醋意涌上心头。
解语花今着一袭绛色华衣,绯衣似火。花纹繁复的戏装绣着金丝牡丹,一朵一朵似在袖口葳蕤盛开。
台上端的是春色旖旎。
墨发用簪花挽起系出半月形的髻子。眼角抹了浓妆,晕开一片灼灼的桃红,杏核美目正波光流转。浓重油彩柔柔遮掩住他精致的五官线条,细细描画过的眉眼就愈发深邃如墨,漆黑动人。原本耀眼的灯光和房檐悬着的灯笼,都逐渐淡成了他的背景。
戏台下这些凡夫俗子,光是见着解语花这般风情万种的模样,便已经要欲罢不能了。
不知何时一声妙音起,精世妙无双的杜丽娘踩着鼓点行至场中央。一曲牡丹亭。薄唇轻启吟唱戏词,唱腔婉转似出谷黄莺:“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场中央的美人眉目似画,无半分杀人时周身散发出的煞气与阴戾,如丝媚眼轻挑撩拨人心。手捻兰花指时而掩面时而抬过头顶,足尖绷直轻点地面。
解语花功夫好软度也开,几个翻转起跃轻盈如翩跹的蝶,绝美如起舞的惊龙。
黑瞎子不知何时已是看出了神。
最后一个跳转过后,解语花轻捻裙角呈半圆状绕台快走。羽睫一扬适时抬起,幽幽向台下勾过来,横波目里像藏了两汪清泉,直直映进人心头。又宛若绽放出了妖冶的桃花。真真夺魂摄魄。
而解语花望过来的方向,恰好是黑瞎子站着的地方。
黑瞎子蓦然心跳加速。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解语花薄唇微勾,又攒出了一个笑意。
这个笑意在黑瞎子看来如同挑衅。
如果他没估计错的话,解语花昨天还受了不轻的伤。今天居然还有闲情雅致来戏院唱戏?
不及细想,台下从万籁俱寂转为一片躁动。叫好的鼓掌的,吹哨子的吹哨子,更有甚者站起身子来飞吻。
前面的人站起来才在凳子上挥帽,又挡住了黑瞎子的视线。黑瞎子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差点去给那些风流浪子一人一拳。
他适时的退了出去。
在门口摸出根烟点上,尼古丁的气味在口腔弥漫。把积攒在肺里的白烟一口气吐出时,黑瞎子才觉得舒坦了一些。
明明交代过让他好好处理伤口,小家伙怎么就这么爱逞能。这么一番剧烈运动,强撑着把每一个动作都演绎到淋漓尽致。伤口不裂开都对不起他。
烟雾缭绕中,橙黄色的光点一亮一暗,转眼一根烟就到了头。黑瞎子再衔起根烟偏头点上,还没燃到一半,解语花就从里面出来了。
他精致的妆容还未卸下,只是手中多了把沾血的匕首。走过来倚着墙淡淡抬了双目:“既然昨天说要管我的闲事,去帮我清理一下残局?”
这句话并不代表解家小九爷决定接受这个人,允许他完全融入并接管自己的生活了。他只是看到这个男人站在这里的时候,就不想劳烦自己动手了。
黑瞎子压灭烟,一条腿顺势伸过去,把他拦在了墙上。
解语花从来不喜欢烟味,但此时此刻鼻尖弥漫的尼古丁味,却这么让人沉沦又着迷。和以往不同了。他像陷入了黑瞎子墨镜下藏着的深渊。
解语花心中暗道不好。
黑瞎子开口唤他,声音低沉像是拉响大提琴的乐章:“花儿。”
近乎虔诚的抚上他脸庞,拇指覆上他眼角轻轻摩挲,将那浓烈的桃红一一抹去。
解语花听出他语气不善:“嗯?”
“我昨天说过什么?”
黑瞎子开口唤他,声音低沉像是拉响大提琴的乐章:“花儿。”
近乎虔诚的抚上他脸庞,拇指覆上他眼角轻轻摩挲,将那浓烈的桃红一一抹去。
解语花听出他语气不善:“嗯?”
“我昨天说过什么?”
解语花被他困在充斥着尼古丁气味的狭小空间里,后背抵着墙,裂开的伤口叫嚣着无人理会的疼痛。
他之所以靠着墙,只是是因为后台一番打斗后,刚刚才愈合的脆弱伤口已经重新迸裂。四肢百骸也快要散架似的,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啮咬。痛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近乎昏厥。
两天以来发生的事情让他身心俱疲。真的好累。
只是从来不喜在人前展露出脆弱的一面。走过来倚着墙的动作看似慵懒闲适,只是为了掩盖住被鲜血浸湿的衬衫,而他疲软的四肢也再难支撑住让他笔直的站立。
却没想到这一靠,却刚好让黑瞎子有机可乘,借着这姿势长腿一搭占了主导位置。
解语花嗓音淡淡的:“我哪记得。”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气氛凝固了两三秒。黑瞎子兀自大笑两声,像是很无奈的正色开口:“我知道了。花儿。”说着打了个响指,然后潇洒利落的往后台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偏过头:“在门口等我。”
解语花向来讨厌这种命令式的口吻,按照他以往作风应该是头也不回直接离开。但想着是自己委托黑瞎子去处理的麻烦事,丹目一眯还是没迈开步子。就这么靠在墙上等他回来。
黑瞎子嗅觉敏锐,循着血腥味找到了更衣室边还尚有余温的尸体。是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脖子上的刀痕干脆利落,是一刀毙命。
但是黑瞎子只是“啧”了一声,毫不留情的先踹了死者两脚。
好巧不巧。给他认出来这就是之前站起来挡住他视线的死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