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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写了个一直很喜欢的演员的同人,因为不能放到我那个欧美影视同人楼
年轻的香港演员焦虑地在摄影棚外徘徊。
连续三天,为前一部偶像剧跑通告做宣传,虽然是跟剧组请过假的,最早跟制片方签约时也打过招呼,但他内心总是不安。他不欠任何人的,但欠那个他即将要进去叩拜的人。
初入内地,人生地不熟,战战兢兢,是这个戏里被他称为“父皇”的男人,给予他无私的帮助和指点。从表演诀窍,到普通话发音,倾囊相授。别人都感到诧异。那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苛刻,不讲情面,完美主义。
也许是年轻人温顺懂事的性格,跟这样一个挑剔的中年男子正好完美契合。
他入戏很深,每一声“父皇”,恭敬而孺慕,发自内心。他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宠大的女儿,一身国内顶尖的表演技艺无处相授——现在的年轻人普遍吃不了苦。而这个来自声色犬马的“腐朽资本主义”所在地的年轻人,却格外兢兢业业,吃苦耐劳。
谁会不喜欢一个认真上进的孩子呢?
但现在,年轻人真的有点害怕了。语言是一种错过了儿童期便很难学好的东西,成人只能靠日夜不辍的沉浸法来学,一天不巩固便会退步。“父皇”给他那张拼音表,限定他三天之内背完,偏偏碰上的是这样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的三天。疯狂的粉丝、无孔不入的媒体,把他折磨得精疲力尽,接受采访时僵硬的普通话差点让他咬到自己的舌头。现在,他的发音甚至还不如三天前。
对了,说一声,文中的两位,其实并未合作过,只是楼主特别喜欢这二位。虽然不是一代人,但都以演戏认真、极其敬业而闻名,想必如果他们相遇,也会彼此惺惺相惜吧。所以楼主自作主张给他们安排了一次合作机会
“儿臣拜见父皇。”走进书房,纳头便拜,糟了!第一个字音就没咬对!卷舌音是粤人最难以逾越的障碍,他纠正过他几十回,最后一次他对他说:再要读错,我揍你!
他心慌意乱,迟迟不敢抬头,只能暗暗祈祷父皇没有留意到。
“你还知道回来!”怒气勃发的声音是那么熟悉和使人安心。
年轻人抬起头,战战兢兢看着面容严厉的男人。“父皇,我……”
“啪”的一记耳光打断了年轻人的声音,响亮,疼痛,没有任何借位,实实在在打在年轻人清秀的脸颊上。导演吃了一惊,但没有喊停。
年轻人接得很好,眼圈一红,眼泪慢慢渗出眼眶,轻咬了嘴唇,不做申辩。
“看看你干的好事!”一叠奏章被扔到年轻人身上,“光天化日之下,酗酒闹事,打架斗殴,御史的弹章堆起来快要有一斤了!这就是朕的好儿子,哈……”
年轻人含着眼泪,转过脸去,摄影机清晰地拍下了俊朗的侧颜,倔强的神情,鲜明的指印,羞辱而生动。
在场所有人几乎要喊出一声“好”来。
“你还有何话可说?”皇帝威严犀利的目光盯着年轻人。
“儿臣……”年轻人看了皇帝一眼,尽力鼓足勇气,“无罪。”
皇帝拍案而起,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深呼吸了几口,“好,好,好。”他在书房走来走去,忽然从书桌上掣出一把戒尺,走到年轻人身后,抓住他背后的蟒袍把他拎起身。
年轻人一个踉跄,已被按趴在书桌上,皇帝挥动戒尺重重打了下去。
第一下,就知道他里面没有垫上衬垫,微一皱眉,依然毫不容情地打下去。啪!啪!啪!啪!“你无罪?所有人都是在诬告你?”啪!啪!啪!啪!“你是太子,不是民间富家儿!”啪!啪!啪!啪!“你一身系天下大任,洁身自好是你的责任!”啪!啪!啪!啪!“我教了你多少年,你若连免于谣诼的能力都没有,便活该被他们骂‘混账太子’!”啪!啪!啪!啪!“我不能教导你一辈子,现在你不能保住自己的名誉,将来你会保不住自己的性命!”啪!啪!啪!啪!“与其让你毁了自己,毁了祖宗基业,不如我现在就打死你干净!”啪!啪!啪!啪……
戒尺抽打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回荡在摄影棚里。
年轻人伏身书桌,两腿微微发抖,修长的手指无助地抓着桌面,紧咬下唇,泪光莹然,两部摄像机一前一后,录下了可贵的每一帧影像。
……
年轻人慢慢走出摄影棚,尽量不引起任何人疑心。承受这样的重责是他自己的选择,一个是因为内疚,还有是因为疲惫。连续几十个小时被鲜花和尖叫围绕,人都是有虚荣的,由奢入俭难,他怕自己已没有足够的精力来快速进入一个卑微痛苦的儿子的内心。
刚才挨打时,固然疼痛,表演却轻松了很多,他只是自然而然地表现了一个被父亲打了一顿屁股的儿子。那一刻,他真的把他当成了高高在上的君父,疼痛是真的,眼泪是真的,羞耻是真的。
奇怪的是,被一只坚实的大手按着痛打的感觉,令他畏惧却又回味。也许是他太早独立了,生活的艰辛让他很早就挑起全家的重担,懂事的孩子内心深处都希望做一次可以撒娇耍赖、会被老爸打屁股的顽童。
当然,假戏真做也只是缘聚缘散,他与他在这部戏后就会分开,所以他依然要坚强。他扶着墙壁休息了一会,决定回宾馆好好睡一觉。
“敏儿,”父皇喊住了他,扔给他一把车钥匙,“到我车里等我,今晚到我家吃晚饭,我那儿有醉蟹。”
他接住钥匙,开心地笑道:“谢父皇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