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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我并未当您是父亲,就像您从始至终都未承认过我一样……
(之前的因为格式不对被删了,我没存档,心累,祈祷这次没问题。另:学生党,文笔不好,更新不定)
附上手绘镇楼图
傅念玖俯在昏暗的书桌前,纤细的手指握着一只漂亮的钢笔,在有些老旧的日记本上“唰唰”地写着些什么。漂亮的字迹在纸页上舞蹈着,落下的,却是数不尽的悲凉。
环顾屋内,清简至极——不过是一张木床,一张破旧的桌子,还有一张同样破旧的椅子。除去桌上十余本书,谁又会想到这是一处豪宅中的屋子?窗户敞开着,不过刚入十月,晚风就夹了些许的凉意,好在抚消了困倦与疲惫。桌面上的书被风“哗哗” 地翻看着,字里行间密密麻麻的笔记和空白处详细的注释诉说着主人的仔细与认真。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紧接着赵伯的声音:“念玖少爷,先生让您去刑室跪候。”笔尖在泛黄的纸页上顿住,念玖把钢笔放在纸页上,独属于少年的清凉的声音含着一丝沙哑。“是,谢谢您。”到底是惜字如金,倒也未失应有的礼貌。念玖灭了灯,快步走出门外。关门的声音掩了钢笔落于地上的声响,翻开的日记本被风翻看着,少年的往事尽显心酸。
念玖很快到了刑室——说到底,不过是个特地为他准备的地下室——嗯,也许太高看自己了,那人怎么会“特地”为自己准备,但真的只有自己在这里受过罚嘛。
身上的伤还隐隐作痛,又是哪儿惹恼了他?念玖很利落地去了上衣,直直跪候于房屋的中央——那儿有一片尖锐的石子,这倒真是为他准备的。刑室冷得出奇,深蓝的寒意从尖锐的石子间爬上他的膝盖,融进他的血液里,念玖的身子颤了颤。跪候总是要等很久的啊,念玖想。他像四周的墙壁上瞟了瞟,除去几盏白炽灯,也只剩各式各样的刑具了:板子,鞭子,绳子,藤条……倒是看得人眼花缭乱,齐全得很。等会儿又得有几样染上自己的血了吧。念玖如是想着。
出乎意料的,傅书城很快就来了。门外脚步声响起,念玖又正了正身子,使跪姿挑不出错处。沉重的大门被推开,只有傅书城一人,念玖有些诧异,但还是俯下身,对来人恭恭敬敬叫了声“父亲”。是的,傅书城是他名义上的父亲,这座豪宅的主人,是傅氏的董事长,同时也是折磨了他十数年的人。但念玖挺感谢傅书城的,毕竟他收留了自己这么久。傅书城冷眼看着念玖,少年本该光洁的背脊却布满了伤痕:鞭伤,棍伤,刺伤……狰狞的伤口重重叠叠地覆在念玖的背脊上,像极了弯弯曲曲的蚯蚓。念玖的手臂和颈脖倒是白净,毕竟是要入公司的,这般骇人的伤反倒是落人口实。
傅书城厌恶地皱了眉,从墙前取下一根浸了盐水的藤鞭。“啪”不轻不重的一鞭。“知道我为什么罚你吗?”念玖有些愣神:今天傅书城亲自发他,还问他原因。却也不敢怠慢:“念玖不知,劳烦父亲教诲。”是了,他不喜欢他自称“孩儿”亦或是“傅念玖”,他说,念玖不配是傅家的人。“嗖-啪 嗖-啪……”五鞭,不似方才的儿戏,是用了七八分力的,还全全落于一个地方。泛白的皮肉微微凹陷,然后充血地隆起。念玖的身体颤了一瞬。“桑氏。”傅书城到底到底给了他提示,只是同念玖一般,惜字如金。念玖忍下恼人的疼痛,大脑飞速运转着。“是桑氏的谈判案?”又是五鞭。“桑氏的收购计划?”又是五鞭。“你觉得你的收购计划怎么样?”念玖知道自己猜对了:“没有问题……”又是五鞭。“现在遇到了阻力。”念玖第一次觉得藤鞭如此难捱,却又不得不思考着问题的原因:“是桑氏的董事会。”傅书城的鞭子没有落下,只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董事会里的几个元老,不是桑家的人,这次的并购,对他们无益。”对商人来说,无益便是弊。又是五鞭。念玖的脸色白了几分,皱眉忍了痛,复而稳声道:“是念玖考虑不周,请父亲责罚。”藤鞭又落下来,比刚才又重了几分,每一鞭都贯穿了先前的伤。伤口在这猛烈的撞击下破了皮,血液像妖艳的小蛇在凹凸不平的背脊上蜿蜒向下。念玖的头上薄薄冒了层冷汗,却松了口气:终于正常了。
但鞭子很快就停了。“明天我要在桌子上看见新方案。”傅书城丢下了鞭子,离开了刑室。“……是。”念玖一愣,不是才三十鞭吗。不过也好,许是因为要写新方案吧。
念玖很快收拾好了刑室,回了房间。回到卧室,念玖只是用冰水处理了伤口,让它堪堪不再流血——毕竟还有方案要写,而且,傅书城不会让他上药的。
念玖做到书桌前,拾起地上的钢笔,惋惜道:“……坏了啊。”这是父亲给的礼物,以前用一用都舍不得,只是现在……罢了罢了。念玖重新拿出一支笔放在桌上。
念玖从床边拿起笔记本电脑,准备开始策划新方案,做到书桌上,目光却不自觉地放在了日记本上。风翻到的那页,是很久以前的日记了。
那篇日记上,如是写着——
“
“今天是念琚少爷的生日。家里来了很多人,先生让我呆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