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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开茶糜
我是一个被拾遗弃的孤儿。
祖父在当地是一位很有名望的人,产业庞大,富有。祖父只有父亲一个儿子,对于传宗接代看得很重。在父亲娶了第一个太太之后,大太太只生了一个女儿便得了病,身体越来越不好,再也不能为父亲继续生育了。祖父和父亲越来越着急,看着庞大的产业将来连个继承人都没有,就想为父亲纳个妾,于是,在府里做工的母亲年纪漂亮,没多久被父亲纳为二房,但是前提条件必须为父亲生一个男孩。
一年后,母亲生下了我,祖父和父亲得知生了女孩,很恼火。母亲哭着哀求着,但是父亲毫不心软,将我送给以前在府上做工的乡下梅姨,梅姨那年60岁,曾经伺候祖母三十多年,因为年纪大了,身体也不是很好,祖母念她辛苦了一辈子,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回乡下养老。
梅姨人很善良,待我很好,因为我长得漂亮可爱梅姨给我起名叫灵儿,视我如亲生女儿。在我5岁那年,梅姨病得很重,临终时握着我的手,哭着说:“灵儿,梅姨再也不能照顾你了,以后只能靠你自己了,无论怎么样,你都要坚强的活下去,知道吗?”我唯一的亲人离我而去了,我抱着梅姨哭喊着:“梅姨,你不要走,灵儿不能没有你啊,你是灵儿唯一的亲人啊!不要丢下灵儿!呜呜”无论如何的舍不得,梅姨终究离我远去。
没有了梅姨,我的世界黑暗一片,我象一颗漂零的浮萍。
我开始打柴烧火做饭,对于一个年仅五岁的女孩来说,是何等的艰难,我经常是饥一顿饱一顿的,黑夜里抱着身子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流着泪不敢睡,我害,我害黑夜,夜里我会想梅姨,梅姨,你在哪里啊......。
冬天到了,我在村里的小树林里拾柴枝,一群小孩过来欺侮我,骂我是野孩子,并将我拾的柴枝扔得到处都是,我哭着说:“我不是野孩子”。一个大一点的男孩说,:“我妈妈说了,你就是野孩子,还妨死了梅姨”。所有的孩子一起指向我,“野孩子,野孩子”的骂着不绝于耳,并把我推倒在地上。我无助的爬在地上哭着,“梅姨,他们都欺侮我,梅姨,你在哪啊。”我哭喊着梅姨!“住手”突然一声断喝,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愤怒的揪起刚才骂我的那个男孩,“啪啪”的两巴掌扇在脸上,厉声说:“你们竟然欺侮一个小女孩,看我不打死你们。”所有的孩子仿佛如惊弓之鸟,四处逃散。
他走过来,看着惊恐流泪的我,当时我的脸上脏兮兮的,又被泪水冲流过,象只流浪的小花猫。他小心的将我扶起来,柔声的说:“别哭了,小妹妹,我送你回家吧”。我哇的一声哭出来说:“我没有家了!”他愣了一会儿,“又是一个可怜的孤儿,愿意去我家吗?”我含着眼泪,使劲的点点头说:“我愿意。”
他家离我家有三里路,两间瓦房,室内家俱陈旧,但是很干净。
他说:“我也是孤儿,以后我们就一起过日子吧,我比你大八岁,你就做我的妹妹吧,我会照顾你的”。“
恩”我乖巧的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哭着说:“哥,谢谢你收留我,我一定会听哥的话的”。
哥打了一脸清水,给我擦净脸上的灰尘,笑着说“没想到,我这妹子长得很漂亮啊!”哥给我做了可口的饭菜,很长时间没有吃过一顿象样的饭菜了,我吃的很香,哥笑着看就我说:“慢点吃,慢点吃……”
有哥的日子过的很舒心快乐,虽然日子有些清苦,但是哥总会给我做上可口的饭菜,把好吃的东西留给我。哥的手很巧,总能利用旧衣服给我缝制出适合的衣服。空闲时,便带我去河对面的芦苇塘,大片大片的芦苇丝丝霓袂,飘飘弹弹,是晚风撩拨起的琴弦,小小的我常常躲藏在芦苇塘中,等着哥来找。
哥的工作很辛苦,在煤厂做劳力,靠着微薄的工资勉强渡日。哥每天上班时,总嘱咐我别乱跑,乖乖在家等哥回来。晚上我会准时的等在大门口盼着哥归来。
一年很快过去了。
哥每天早出晚归的,我很心疼哥哥的辛苦,总是在晚上哥下班回来前把饭菜做好。我甚至想出去挣些钱,减轻哥的负担。
机会终于来了,临村有一个小茶馆招一个小姑娘卖茶水。我高兴的和哥说想出去挣钱,哥头摇的象个拨愣鼓,严肃的对我说:“你还是个小孩子,不需要你去挣钱养家,有哥在,就有你吃的,以后不准再有这样的想法了”。
第二天我趁哥哥上班后,偷偷跑出去来到小茶馆找到老板,老板看我长得乖巧就同意。每天我在哥临下班前的半个小时提前回到家。就这样我做了一个星期,哥毫不察觉,我心理暗暗得意。
今天我收工回来,还象往常那样回到家,却看见哥提前回来了,我故做轻松的说:“哥,你今天回来的好早啊!我去做饭吧”我转身走向厨房。“站住”一声断喝,我看到哥脸色阴沉,严厉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我害吓的低下头。
“说,这几天你干什么去了?”
“我......我没去哪儿,就是出去玩了......”
哥走到我面前,抬起我的前颌,“说实话”并直视我的眼睛,那犀利的眼睛让我不寒而颤。幼稚的我以为能将做工一事瞒天过海,索性不说到底。
“我真的出去玩了。”话一出口,哥的眼睛喷火。
“啪”的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我“哇”的一声哭起来,手捂住火辣辣疼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