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书律影

回溯(父子,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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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轻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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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之事,大多都可以分个因果,而果又生果,循环不绝……所以你看现在苹果卖这么便宜,都是因为供过于求。

《旧酒》完结了,恩骋带来的感动太多,无良的我到底没控制住自己――生二胎了。

这次是现代的故事,依然主父子,唔,渣爹浪子……

五年级的时候,我在日记里这样写: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吾父不义,视亲子为畜生。

然后我被家访了。

那是个刚大学毕业的女老师,善良,天真,打着“关爱孩子心理健康”的旗号风风火火到我家里,被我爸三两句套出始末。

然后她亲眼看着我爹打得我满地找牙,从此对自己的职业生涯产生无尽怀疑,那小眼神儿我现在都记得。

“是真的满地找牙,我那时候大牙还没换完,被他大耳刮子打掉了两颗。一颗是上面的,一颗是下面的。我妈活着的时候对我说,上面的牙要埋土里,下面的牙要扔到房顶上,不然牙就不长了。我跪着爬着找了一宿,最后在沙发底下找着了一颗,另外一颗却是怎么也找不着了。。。其实找着也没用,我根本就不知道哪颗是从上边掉下来的,我分不出来,成哥,我分不出来,呜呜呜,我没用,我连牙从哪儿掉的都分不出来。。。哇”

大概是想起往事令我感觉太难受,我伤心到呕吐——吐了他一身。

我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

虽然我喝得神志不清,但是我能看出来他生气了。我想想他那范思哲的衬衫顶我搬三个月的砖,就恨不得把吐出来的东西都舔干净了,于是我舔着脸笑嘻嘻的把他的衬衫扯开,又把自己身上的T恤扒下来,想给他换上。

他不接。

他怎么能不接,“这个虽然不是范思哲,但好歹也是真丝的,钰姐专门给我定做的,你将就将就。先换上。”

他还是不接。

我好不容易喝醉一回,怎么能放过这次机会,于是决定坐在大街上,抱着腿哭:“成哥你看不起我是不是?我不要脸,我拿女人东西,我就是个男妓,成哥你看不起我是应该的,我就是社会败类,渣滓。呜呜呜我也不想啊,可是成哥我就一个初中文凭,我还能干啥?”

成哥大概实在看不过去我挡着他的店门口,遂蹲下来哄我:“别哭了,”他摇了摇我,强迫我抬眼看他,“我没有看不起你,陆青,别人看不看得起你全在你自己。”

我红着双眼看着他,咬了咬嘴唇,又要撇嘴哭。

他叹了口气,到底认清了一个事实——和一个醉鬼讲道理只能白费力气。于是把我打横抱起来,扔进车里,开车把我送到最近的宾馆。

我很放心的把自己交给他,大概是因为心里知道成哥不会碰我,又或者是,成哥即使想碰我我也是愿意的。

我平时很有分寸,轻易不会喝醉的,今天事出有因。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做接待这么些年,仗着有成哥撑腰,真没和哪个顾客发生过关系。

当然不是说我多有节操,那些贵妇们摸摸手,摸摸腹肌,拍拍屁股,靠靠肩膀什么的,我也没少被揩油。不然这行也干不下去。

和那些常驻在酒吧的小哥们不一样,我只有被客户点名的时候才过去,就和固定代驾似的,这也是有固定客源之后、能给酒吧带来一定收入之后才有的待遇。

可是今天没有人点我,我还是来了。说来已经一个星期没人点我了。做这行的我很小心,只和三个客户有来往,最喜欢我的是钰姐,可惜她这半年飞美国去了,其次就是只点我一个的杨姐,她是个女强人,传说中的工作狂,没什么时间。而另外一个,是个嫁了老男人的富婆,最近有了新欢,不要我了。

我是来串场子的,帮着开开酒,吵吵气氛,运气好的话不出几天就能又勾搭到一个金主。

说来也不知道算是运气好还是不好,果真有人看上我了。她要求也直接,知道我没被包养过,吵着要在店里拍卖我初夜。

其实虽然底下勾当大家都心知肚明,然而台面上还是愿意维持一个客客气气。有些贵妇就是喜欢自己的那个做做清高模样,好更能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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