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老人知道

每个小孩子都会在平安夜收到来自圣诞老人的礼物。

区别是，好孩子可以一觉睡到天亮，然后在圣诞树下找到圣诞老人悄悄留下的礼物。而如果这一年里做过什么坏事，则会在午夜被圣诞老人叫醒打屁股，直到受够了惩戒才能领到礼物。

神奇的是，成年人都对自己童年时的这段经历毫无印象。

詹姆不是个好孩子。当然，也不能说他是坏孩子，只是在这一年里他做过很多不乖的事情，比如翘课，掀女生的裙子，还有溜进邻居家的果园里偷苹果。

平安夜当晚，詹姆胆战心惊地躺在床上——也许今夜过后他就躺不下了。他刚刚溜去客厅，清扫干净了父母依照传统在壁炉周围撒下的吸引驯鹿的魔法食物，期盼着圣诞老人能够因此迷路而错过他家的房子。至于弟弟有可能收不到礼物？那才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然而，午夜时分，圣诞老人还是如约而至。

“詹姆？我看看，哦，这一年里竟然做过这么多淘气的事。”圣诞老人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本硬牛皮封面的大部头。

“像你这样的孩子是要被惩罚的，当然，这早已不是你的第一次了，还记得惩罚的方式是什么呢？”

“打……打屁股。”詹姆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身后，显然还记得打屁股有多疼。去年他就被按在圣诞老人的腿上挨了一顿重重的巴掌——对于9岁的孩子来说那已经是他所能接受惩罚的上限了。

圣诞老师手里的大部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木板，约有一英尺长，板寸厚，板子的一头设计了流线型的把手，把手上还系了圣诞主题的红色蝴蝶结和铃铛。

而詹姆可没有心情欣赏这板子的设计：“这……这是用来……”

“没错，这是用来打你屁股的工具。显然，你已经过了只挨巴掌就能受足教训的年纪了。”

詹姆惊慌地瞪大了眼睛，转身就要往卧室外逃。拧开门把手，詹姆还没来得及雀跃，就发现门的另一头还是自己的卧室，圣诞老人正微笑着站在床前。

垂头丧气的詹姆还是被圣诞老人按在了腿上，红白相间的睡裤被褪到膝弯处，冰冷的板子贴在屁股上，还没挨打就已经想哭了。

啪

“呜——疼”板子抬起又落下，铃铛碰撞着板面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宽大的板子覆盖了詹姆的两瓣臀肉，才一下詹姆的眼泪就溢满了眼眶。

啪啪啪

“啊啊，我错了……”板子连续落下，每一下铃铛的声音都有所不同，似乎连成了某个熟悉的曲调。詹姆忍不住哭了出来，挣扎着想逃却无济于事，只能被迫趴在圣诞老人的膝头挨板子。

啪啪啪

“啊……求您轻点～我保证我明年一定会乖……”是jingle bells，因为过于熟悉，即使挨着打詹姆也能分辨出来——如果这旋律不是在他屁股上演奏出来的就好了。詹姆只觉得屁股烫得仿佛被放进壁炉里烤过，疼得双腿直打颤。

啪啪啪

“明年你会做个乖孩子吗？”

“是的……我保证……我发誓……呜呜”詹姆带着哭腔大声保证着，生怕晚一点板子又要上身了。一般圣诞老人发问就意味着惩罚将要结束了。

圣诞老人拉着詹姆站起身，却并没有像往年那样给他个拥抱，告诉他他已经被原谅了。那柄木板也并没有消失。

“原本这就是你需要接受的所有惩罚了，但是——你清理掉驯鹿的食物，妄图逃避惩罚的行为为你赚来了额外的三下板子。”

詹姆哭得更大声了——他早该想到，那劳什子魔法食物根本就没有魔法，圣诞老人的鹿哪里需要靠食物来吸引。

圣诞老人没有再让詹姆趴在膝头，而是站起身，用有力的胳膊还住詹姆的腰，在他身后又落下三板。

“哇啊——我再也不敢了……”这三下似乎比刚刚更重，詹姆疼的直抬小腿，双手也无意识地扑腾着。

终于，受足了惩戒的詹姆被圣诞老人抱进怀里，滚烫刺痛的屁股被圣诞老人的大掌轻轻安抚着。

“好了，结束了，现在你是个好孩子了。”

好孩子是可以得到圣诞礼物的，会是什么？詹姆有些期待地想。

但这就要等到早晨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