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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格式要是在不对,本公子就不发了!
既然重发,加个文案吧…
文案:古老的大陆,天下分为五国。虽然五国间常有战乱,但无一例外,五大皇族都对一个地方礼让三分。
圣殿。
人生哪得常如意,劝君自此莫念昔。
——墨念昔
一·
“人间哪能常如意,劝君从此莫忆昔。呵呵,咳咳…”
少年墨发凌乱,明明是一袭胜雪白衣,偏偏染得片片血红。
那是人间最美的颜色,血的颜色,炽热的红色。却不知那温度能持续多久。
那是人间最美的少年,如玉少年,眉浓大眼,鼻梁高挺。却不知那起伏的胸口还能支撑他呼吸到几时。
虚弱的趴在地上,本该是狼狈不堪的。但似乎上苍也在垂怜,竟让这最美颜色里的最美少年,生生多出了几分莲花般的孤高与骄傲,明明躺在尘埃中,却不容任何人亵渎。
少年的眼光有些涣散,却固执的充盈了嘲讽。疲惫的昂首,大抵是想和面前这高大的人对视的吧?可为什么,澄澈的眼睛,竟然失去了焦距。
“小畜生,你还不承认吗?”
那人的声音在耳畔炸响,应该,他是离自己很近的吧?为什么,竟好像隔了一个世界那么遥远?
不是我,真的不是…
然而,回应他的却只是脱力的咳嗽,以及…无数血沫。
闭眼,他不再挣扎。
父王,怜惜孩儿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明日是孩儿十八岁生辰…孩儿答应过娘亲,要活到成年的…可是孩儿,真的…撑不住了…
“杖毙,尸体拖到乱葬岗喂狗。”
没有一丝温度,不留一丝念想。
他走了,没有丝毫留恋。
脚步渐远,随一声门响断绝。
身后钝痛。
果然,不该奢求的。
对不起,娘亲。
嘴唇蠕动,亦如当年刚刚降生时。
身边却再没了那人的期待。
不,他还是期待的,期待自己的死讯。
嘴角勾起,阖目,再不曾睁开。
十八岁前夕,少年,殁。
那一夜,无风无月,无泪戚,无人送别。
艾特某个小伙伴原谅楼楼真的不会那么高难度的东西…
二·
岁月如沙,悄无声息的,就流走了,从不会因为谁的哀求挽留而稍稍停顿脚步。
三十年,也不过眨眼间,就过去了。除了鬓角泛起的雪白,似乎什么也没留下。
哦,还有一颗追悔莫及的心。
岁月如风刀,刀刀催人老。三十年,足以让他苍老如斯。
“为了一只琉璃盏,王爷,您便要了他的命?!您还真是疼他爱他的好爹爹啊,也不枉他一番濡沫之情,哪怕只剩半条命,也要癞皮狗一般守在您身边服侍了。”
那人的红衣红的刺眼,他仿佛看到的是那畜生的血,心里没来由的堵得慌。
“您可知道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冰冷的面具,冰冷的声音。
他冷哼。“不过是为了本王的家业,这个畜生,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他的小算盘。”
“活到18岁,成年。”没有理会他,面具男自顾自的说下去。“啧啧,说起来王爷您还真是给了他一份大礼呢。就在他十八岁生辰的前一夜,赐他杖毙。”他语调轻松,却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愤怒与嘲讽。
他愣。撇嘴,犹自不信。
面具男笑了,气的。
“王爷觉得他会对你的家业有兴趣?你凭什么?!您难道到现在都不曾推测出来吗?莫惜,您的长子莫惜,就是名震天下的逍遥公子,我圣殿的十二殿下,唯一的继承人,墨忆昔啊。”
“不是我夸大,就连你们五国的皇帝,见了他不也的微微躬身,尊称一声墨公子吗?他的财力,他的身份,又有什么理由,对你着小小的王府心存念想?”
“莫说琉璃盏,只要他想要,夜光杯又有什么稀奇,他有必要偷你的?”
“你对他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就他那被你折磨的残破不堪的身子,活着都是勉强,要那所谓的琉璃盏又有何用?带进棺材吗?”
“哦,我但是忘了,你们王府素来节简,连大公子的棺材前都省了,甚至一张席子都不需要,拖到乱葬岗喂狗就是了。”
“……”
他就这样一条条慢慢的转述着,似乎在讲一个生动而有趣的故事。他的心却在一点点下沉,下沉。
人生哪得常如意,劝君从此莫念昔。
他是否也累了,不愿在受他的折磨,安静的去了?
可是,直到失去,他才惊觉,他甚至不记得那个常年在自己身前颔首跪侍的少年的模样,就连轮廓都是模糊的。
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啊。
大家不要叫本公子楼主…一点也不亲近…叫奕奕或者焱焱,随便选啦~
时时相见,是放纵;日日见面,是克制;偶然重逢,是沉淀。催更的欢迎,放文的不要
重新看了一下本文,发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本公子把莫惜的圣殿名字,一次写成了墨忆昔,一次写成了墨念昔…算了,大家将就点,这两个名字都是小惜惜啦~
这沉贴的速度…本公子也是醉了…
三·
夜已深,茶已凉,东风起,秋叶殇。
“爹爹,爹爹,念儿在树上,在树上啊,您快来救我!”那小小的奶包子,粗粗的短胳膊短腿紧紧缠着树杈,放开了喉咙喊着。漆黑的眸子扑扇扑扇的,好像坚信,只要他努力的喊,爹爹就一定会出现,一定会救他。
“你这小淘气包,说了多少次不许独自上树,你偏偏不听,瞧,下不来了吧?”
男人轻袍缓带,携一缕微风,就将那一团抱在了怀里,稳稳地落地。
宽厚的巴掌轻拍小人儿肉呼呼的小屁股,不似惩罚,反像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