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一楼敬度娘,吃药莫弃疗
废话在前:
一、一贯风格,戏剧改编。
二、关于更新,其实应该是1月25日放寒假之后再开坑的,但是一时手抖就……所以放寒假之前更新都算福利,为期末考试攒人品。
三、老话重提,短篇保证完结,古风不保证文笔。前情描述仍然墨迹,入拍超慢。
四、你们的评论是我更新的动力。
五、短篇《千里姻缘》《儿女债》已完结,
以上,完毕。
还有一点必须声明,别看题目好像很悲,其实我是亲妈是亲妈啊喂!保证HE!
建楼有艾特,恭请诸位小主驾临!
皎月当空,清辉如水。是夜七月十四,正是民间传说中,鬼门关大开众魂还家的中元节。此刻子时已过,宁静的夏夜里竟有了些许清冷凉意。
安夏县衙的书房里,一灯如豆,县令沈文山放下宗卷,揉揉眉骨,起身离开书案走向卧榻,吹灭油灯,准备歇息。
与此同时,屋顶上静静地伏着一黑一白两道身影。
等到屋中人熟睡之后,白影自屋顶无声跃下。借着皎洁月色,依稀可见是位年约十七八的少年郎。只见他用随身匕首轻轻地撬开房门,蹑手蹑脚推门而进。
若说来者是个小贼,他却不急着翻东西,反倒是走近屋主身旁,立身凝望,双眸蓄满泪水,仿佛随时都能决堤。许是想起前来的目的,少年忙拭去泪花,缓缓地跪下,郑重地三磕头,接着藏身屏风后,启口轻唤:“爹爹……爹爹……”
沈文山醒来见书房门被打开,警惕喝问:“谁?何方宵小,竟敢夜闯县衙!”
“爹爹……是不孝孩儿归来……”屏风后传来声音,幽怨绵长。
“玉儿?”得知是儿子沈温玉,沈文山面露喜色,正要上前相见,转念又想起,几天前儿子在南川边惹出的祸事。于是敛起笑意,怒斥道:“你这小孽障竟还有脸回来!怎么,躲在屏风后,觉得无颜相见么?”
沈温玉一听父亲开口,顿时想流泪,那天闯祸之后,他如惊弓之鸟般东藏西躲,躲过元帅府的重重追兵与搜查,今夜终于得见严亲,虽遭训斥,却莫名心安。他哽咽道:“并非无颜相见,只因爹爹阳气甚重,孩儿……难以近前。”
“阳气?”沈文山疑惑,忽然一个念头闪过,他不由得变了脸色,“莫非你你……你……”沈文山语不成句,那个想法于他而言,难以接受。
“孩儿身故,如今已是无坟孤鬼空飘荡。”
原来,悲喜转换只在弹指间。前一瞬还窃喜儿子归家,后一瞬却悲闻爱子罹难。沈文山如何能接这白发送黑发的沉重打击!一时间天旋地转,脚下发软跌坐在榻上,只觉得胸中气血翻腾,一股猩甜涌上喉间,却被他竭力忍下。
“为父不信……不信你已经……你出来!出来!”
沈温玉果真从屏风后绕出来,对着父亲遥遥作揖,“爹爹……孩儿确已亡故,今夜乃中元节,狱门大开,众魂归家,故此孩儿前来拜别爹娘,来日便要转投新世。”
沈文山见他披头散发,脸色惨白毫无人气,又兼衣袂飘飘,仿佛下一刻便能羽化登仙,亦或随风消散。沈文山伸直手想要触碰儿子,刚前进一步就被制止。
“爹爹!”沈温玉惊慌地躲进屏风后,“爹爹阳气逼迫,若再近前半步,只怕孩儿就要当场魂飞魄散罢,爹爹何其忍心!”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沈文山无法,只能接受这个令人心碎的事实。他坐在榻上,望着屏风处,低声道:“玉儿今夜前来,可是有话要诉与爹爹知?”
“正是!爹爹,孩儿死得好冤呀!”
“此话……怎讲?”沈文山闻言心痛难耐,却还是捂着左胸,忍痛开口询问。
沈温玉将前因后果一一娓娓道来。
沈温玉奉父命在离家数百里之外的南山上修文习武。
那天是七月初十,正是旬休之日,沈温玉禀过先生,下山游玩。行至南川畔,见景色秀丽,便多作逗留。谁知刚好撞见有一官家子弟领着家仆为非作歹,强抢渔女,渔父上前劝阻不成,竟被打死!
沈温玉年十八,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自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狂徒作恶,于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下渔女免遭侮辱。孰料那官家子弟被沈温玉打伤,不慎跌落台阶,以头撞地,当场血流如注,在抬去延医救治的途中不幸身亡。
那人被家仆慌忙抬走时,沈温玉才知闯了大祸!原来那官家子弟是护国大元帅楚明礼之独子——楚江。
很快,楚明礼便派人前来捕捉杀子凶手。渔女早已料及,将小舟藏在芦苇荡中,与沈温玉在孤舟中躲藏了一天一夜,直到追兵离开。
孤身男女,同样青春年少,两颗年轻的心在同舟共济中情愫暗生。
那渔女董若兰,沈温玉倒是见过几次,是位与老父相依为命,孝心可嘉的好姑娘。而董若兰也对沈温玉颇有好感,毕竟这等风度翩翩又进退有礼的公子并不多见,然而那时的她只道是贵贱有别,不敢妄想高攀,又怎料此夜两人殊途同归!
情到浓时两心通,患难竟成巧姻缘。沈温玉解下随身佩戴的家传麒麟坠,赠与董若兰作定情表记。董若兰带着麒麟坠,代沈温玉归家传信报平安。
耿耿星河,鸡鸣欲曙,萍水夫妻,各奔东西。
“后来如何?”沈文山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