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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青铜葵花的番外。
啊。
我抽风的也发到这里。
啊。
一楼给老百。
【天,黑了。】
天,黑了。
有点深秋的味道了,不到五点,居然那么黑了。
麻酥酥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杵着脑袋,看着沉沉的天,缠绕在身边的,是久违的熟悉的炒茄子的香味。今天,哥哥烧了茄子。
破旧的老木门,一打开,就能听见吱嘎吱嘎的声音。在麻酥酥心里,那是伴随他长大的催眠曲。熟悉得,可以让人忽略掉那古老的痕迹。
四岁的麻酥酥,十五岁的麻秋秋。
四岁,或许只是不谙世事的年纪吧。
可是,麻酥酥的眼睛里,却呈现着与年龄不相符合的精气。他的脑袋里,永远装着一个啪啦啪啦打响的算盘。那计算着,家里每天的支出和收入。
有时候,支出多了,小酥酥,就会杵着脑袋,发闷。
哎,今天,又少了多少多少钱。
麻秋秋看见弟弟一脸抑郁的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就知道,这个孩子在想些什么。
上前,在台阶上,挤了一个小小的位置。
“小酥。”
明亮的黑色眸子里,倒影着黑色的天空。
“嗯。”
“今天家里少了多少钱呢?”麻秋秋看着天,平平淡淡的说。
“一盘茄子的钱。”麻酥酥拉过哥哥握在膝盖间的手。捂着,有点冷,有点油油的。咬了咬嘴唇,然后跟着望向天空。
“然后,就不高兴了?”麻秋秋还是一脸的平淡。语气里听不出其他任何的音调。二娘和父亲,在五个月前,走了。这五个月里,没有沾过任何一点真正意义上的油腥。
“哥哥,其实,咸菜真的够了。挺好吃的。小酥不骗你。”麻酥酥扯了扯下嘴唇。眼神里闪现出一线的坚定。
其实,哥哥,我可以和你一起吃苦的。
转过身,摸摸小孩子乱蓬蓬的头发。
“小酥,没有大人们的保护,我们一样可以活的很好。钱,哥哥会想办法的。所以,不要再把哥哥教给你的加减运算,运用到这里了。好吗?”麻秋秋心里涌现出一种深深无能的悲哀。
麻酥酥握着哥哥的手掌,紧了紧。
“嗯。”转过头,看向了哥哥。哥哥的脸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蜡黄蜡黄的了。
记得上次看见哥哥这样的脸色,还是在自己三岁,哥哥病了的时候。病的很严重,那种蜡黄色,看了都让人心生出一种渗人的寒意。
此刻,他的脸色就是这样。
五个月的咸菜,让原本白嫩的皮肤,变成了脆脆的蜡黄色。
麻酥酥心疼哥哥。可是也心疼钱。
他知道,哥哥就是为了省钱,才变成这样的。可是,今天,哥哥第一次把钱用在买茄子上。自家腌的咸菜,可以吃好久。可是,说真的,咸菜,真的吃腻了。茄子,记得小小的自己生病了,妈妈总是会拿着一盘炒茄子喂给自己,吃完了包治百病。
其实,麻酥酥不知道,他的脸色也和麻秋秋的一样。蜡黄蜡黄。
和小小的他,生病的时候一样。一种渗人的蜡黄。
啊。
未完待续。
我被百度折磨的无能了……
先到晋江上看吧……
我一直被度度受攻着……
郁闷……
我的魅力有那么大么……一甩头发~~无语……(个无耻的女人!!!)
【续上】
其实,麻酥酥不知道,他的脸色也和麻秋秋的一样。蜡黄蜡黄。
和小小的他,生病的时候一样。一种渗人的蜡黄。
看着小酥泛着紫色的嘴唇,麻秋秋打定了主意。站起身,拉起坐在台阶上的弟弟。
然后,两个人以一种极其默契统一的姿态,一起拍了拍屁股后面的一层浅浅的灰尘。对视着,轻轻一笑,走进屋里,吃饭去了。有时候,不管面对着怎么样的艰难,身边只要有可以依赖的人,就什么都不怕。就好像,麻酥酥的依靠是哥哥一样。有着哥哥,就有着一切。永远都不会,害怕艰难的生活。
第二天一早。麻秋秋走去了学校,带着一份辍学书,然后要求退还学费。
学校里的老师,无不叹息。毕竟,不论成绩,还是人品和素质,怕是学校里,没有人比得上吧。尽管,这只是一所连县政丅府都不认可的所谓的小的不能再小的高中。
听着老师们叹息的声音,麻秋秋说不难过,是假的。老师对麻秋秋,真的很好。一个学期,过了一半,却还是退还了整个学期的学费。不少,有一百呢。
拿到钱,怀揣在胸。不敢在学校里多做停留,也不远多说一句话。他害怕自己会舍不得离开这个学校。胸口捂着那一百块钱。好像有力量,从胸口一点点的灌注进麻秋秋的身体。帮着他,一步一步,慢慢的离开学校。
那是小酥的学费。今天回去,买一包葡萄糖粉吧。给小酥补补。
不学习,就不学习了吧。麻秋秋不知道心里堵堵的那种感觉,是不是叫做委屈。他强迫自己不要去“假装”舍不得。小酥就是自己的一切。小酥好了,一切就好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深深深深。
踏出校门口的那一瞬,他好像听见了,无数东西破碎的声音。梦想,未来,自由,幸福,曾经的努力,曾经的荣耀,曾经的欢声笑语。
从此以后,做一个平凡的文盲吧,至少平凡的他还是一个哥哥。平凡到平庸。
风,还是那样轻轻的吹着,带来了一丝丝的凉意。秋天深了,真的深了。小酥的衣服旧了,该换新的了。麻秋秋揉揉自己被风吹乱的发丝。望望阴沉沉的天,就让风吹走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吧。昨天已经去世,明天未曾出生。生活,还要继续。
走进店里,买了两件实用的棉衣。花了十块钱。然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