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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长的过程中,每个人在每一个阶段对待每一件事物都会有不同的心态。生死爱恨一念间,且行且珍惜。
————题记
咋整。
每逢周末,严轶恒都会在拮据的预算中抽出一小笔来慰藉连日投身高考冲刺的弟弟。父母早年意外离世,留下一双儿子。十八岁,他就被迫辍学承担了亦父亦母亦兄的职责。没能参加高考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他向往的大学如梦幻般美好,只能寄望于现年正值高考的弟弟,严轶诚。六个年头,看着弟弟在自己的庇佑下,茁壮成长,再苦再累,哪怕兼职打工做苦力,他也毫无怨言。
三菜一汤是这个家最奢侈的正餐。荤素搭配仅仅有条,色香味俱全让人垂涎。换做平时,严轶诚会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开始狼吞虎咽。饭桌上从来都是欢声笑语一片和暖。可今天的餐桌前,气氛有些异常。轶诚拿着筷子在饭碗里扒拉着米粒,眼前有他最爱吃的可乐鸡翅,是哥哥给他精心准备的,他一口都没有动过。突然,他放下了筷子,两手放在桌子底下一遍又一遍的来回搓揉,耷拉着脑袋,欲言又止。
“怎么了?没胃口?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轶恒抬手拨开弟弟的刘海摸了摸额头,手心手背反复试探着温度,再搁自己脑门儿上对比着。不解地喃喃自语:“没事啊,到底怎么了?”索性两臂撑桌,仔细打量起莫名其妙的弟弟。
“哥,我不想念书了。”声如细丝,由始至终低着头,不敢正眼瞧哥哥,他知道,这是哥哥最大的期望,多年来受苦受累的支撑。可是,他不想念书了。
“严轶诚,你再说一遍。”刻意压低的怒火,平复自己快要崩溃的心绪,屏息等着被否定的回答。
“我……我不念书了。”眼中氤氲着雾气,抑制的哭腔在喉咙口呼之欲出,下嘴唇微微颤动,抬头胆怯地望向勃然变色的哥哥。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在自己左边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让擎在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整个脑袋嗡嗡作响。一手捂着脸颊绕着凳子的右边站起,瑟缩地站在原地,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往下掉。吞声忍泪愣是不敢发出一声抽噎。
“你告诉哥哥,好端端的,怎么就不想念书了,发生了什么?”握了空拳轻叩桌面,拧紧的双眉彰显了诸多的无奈,语重心长中又带着恳切与悲伤。看着眼前自己一手带大乖顺听话的弟弟,不由心中发紧。无声的拒绝,他的脑袋像拨浪鼓似得摇晃,泪水一滴一滴地下趟。
瞬然上前一步,挥手带翻了桌上的饭碗,哐当一声碎响,炸开了内心的愤怒。严轶恒一手抓了弟弟的手腕,连拉带拖地把人拉进房间,顺手拿了挂在房间门口门框上的鸡毛掸子,一把将人推向床中央。“我问你最后一遍,要不要上学,要不要念书?”狂躁的暴怒,让他涨红了双眼,怒狠狠地拿着鸡毛掸子指着严轶诚。
被哥哥大力一推,一个踉跄趴倒在床上,龇牙咧嘴地撑起半个身体回头看着一脸怒容。让人不寒而栗的鸡毛掸子横在视线当中,瘪了嘴哽咽难言,吸了鼻子硬生生把话给咽了回去。大眼睛伴着寂静的忽闪,溢出晶莹的泪滴。
劈头盖脸地,鸡毛掸子划破沉寂,接二连三的咻啪声紊乱没有节奏。严轶恒切齿痛恨地把全部的怒火聚集在手中的鸡毛掸子上,“让你不学好!让你不好好念书!不学好!不学好!” 大腿,小腿,屁股,背脊,杂乱无章的如雨点般落下。
记忆中,哥哥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轶诚蜷曲地躲避着疼痛的袭来,每一记的抽打,又麻又痒又痛,他试图用手去挡,冰硬的手柄磕在手腕上,闪电般握了手腕抱在胸前,连滚带爬地翻身下床,蹲伏在床头茶几旁空隙的过道。“呜……呜呜……”胸口大力起伏,泣不成声。他轻轻地去触摸隔着运动裤也能感觉到的凸起的棱子。凌乱地布满他的臀腿。一把一把抹去无尽的泪水,乞求哀怜地望着,想要汲取哪怕丁点儿的理解。瞬间的黯然又让他刻意避开哥哥那难以抗拒的责问。一个天旋地转,肩胛吃痛,整个人被拎起,上半身伏趴在床沿,腰际被哥哥死死禁锢,跳脚蹬腿想要脱离束缚,徒劳无功让人惊慌失措。面对着难以言喻的委屈,施加于身体的疼痛,轶诚终于崩塌了心中抑制不住的心绪嚎啕大哭起来。
此时的哭闹,对严轶恒来说,是火上浇油,他不解弟弟的反常,在极度失望近乎绝望的状态下,他只觉得,这是倔强的抵触,无声的反抗。四指嵌进人运动裤松紧带,顺着腰际凹线,随着浑圆的弧度扯下,浅浅的印记七零八落的在人修长的臀腿间布满。白皙的肌肤下绯红片片。高抬手臂,鸡毛掸子破空而下,朝着人臀峰抽去。除却布料的阻隔,抽击臀肉的声音更为尖锐,中烧的怒火不减犹升,接踵而至地在臀部刻画着更为殷红的印记。
“啊!呜呜……啊额……呜呜……”撕心裂肺的尖叫,泪如泉涌,羸弱的身躯无法动弹,臀肉颤抖着叫嚣每一根神经,每一次的紧绷适才缓解就被掸子无情的叠加胀痛。奋力扭动却是无法挪移,挥舞着手臂去遮挡被蹂躏的臀肉,炙热的触感急剧升温。手腕被提拉扣在后背,脸颊窝在床铺,大片床单被汗水和泪水浸湿。无助地颤抖,哭的歇斯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