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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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いち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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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里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拔出钥匙,按下了门铃。来开门的是妹妹亚里沙。只见她发丝微乱,一绺头发挂在苦笑着的嘴角。脸上依稀能看到没擦干净的泪痕。米色的居家服的下摆,掖在了粉红色的荷叶边裙里。左脚踏着拖鞋,右脚却光着——绘里没有听错,种种迹象都指向同一个答案。“我回来了。”走进客厅,母亲正坐在沙发上,摩挲着手掌。亚里沙的另一只拖鞋就落在沙发附近。“忘记带钥匙了?”“那倒没有。”绘里叹了口气,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只是里面传来那种动静,总不方便直接开门进来吧。”“你听到了?”“怎么可能听不到呢?”绘里转过身,看着涨红了脸、深深垂下头去的亚里沙,露出了微笑,改以关切地语气说道,“这是你搬过来之后第一次挨打吧?”亚里沙点点头,脸红得更厉害了。“还不告诉姐姐为什么挨打。”母亲的话音很严厉。“……早上忘了叠被子。”按照绚濑家的规矩——绘里回想着,这套规矩直到一个月前还用在自己身上——早上出门前必须整理好房间,如果桌上杂乱、被子未叠、睡衣没有收起,或是忘了关上窗户、拉好窗帘,屁股都会遭殃。每触犯一条要用手打三十下,记6点。她还清楚地记得,初中时曾有一次睡过了头,急着出门,结果桌子、床铺都忘了收拾,即便如此还是迟到了。回家之后自然是数罪并罚。红肿尚未消去,周六晚上做“总结”时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发刷。虽然这和她后来接受的“矫正”相比,至多只是热身水平。但那的确是当时的绘里受过的最严厉的惩罚之一了。“稍微忍一忍就过去了,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绘里摸了摸亚里沙的小脑袋,凑到她耳边问道,“还差多少下?”亚里沙用力点了点头,小声回答说“十六下”。这时母亲打断了她们。“亚里沙别磨蹭了,快点过来。绘里,你换好衣服也过来一下,有些事情要跟你说。”亚里沙将拇指伸进裙子的松紧带,却迟迟没有动手脱下,而是一脸羞涩地看向绘里。绘里自然也明白妹妹的小心思,赶忙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一边脱下藏青色的校服上衣、洁白的衬衣与格子裙,换上天蓝色的居家服,绘里听着清脆的啪啪声从客厅那边传来。在绚濑家,所有惩罚都必须针对光屁股执行,所以动静总是很大。刚刚绘里在门外就听得一清二楚了。虽说不用像周六“总结”时那样报数,亚里沙还是每隔几巴掌就忍不住轻轻叫出一声,喘息也越来越重,绘里只听这声音也能感受她正在经历怎样的疼痛。(本以为亚里沙能坚持到月底,结果来到这边之后,不挨打的记录只保持了一周不到,也真是难为她了。)绘里换好衣服,挂起校服,客厅的拍打声也结束了。绘里并不知道母亲叫她过去有什么事。若放在以前,八成是叫她过去挨打。她现在怕是已经开始发抖了,说不定还会顺便换条干净的内裤。好在那些提心吊胆、屈辱疼痛的日子已经结束了。直到现在,绘里也没有从严格的家法中毕业的实感。毕竟就在一个月前,自己还处在亚里沙的位置。听到那一声声清脆的拍打声,仍心有余悸,但也并非没有一点怀念。这些年来挨打的经历,带给绘里的不只是疼痛和屈辱。回忆之中也伴随着母亲大腿的温暖和身上的香水气息、薄荷药膏抹在红屁股上的清凉,以及一些她始终不愿正视的奇妙感受回到客厅,母亲仍坐在沙发上,正在将新增的罚点记录到那个黑色的笔记本上。亚里沙则在面壁反省。裙子已经脱掉了,内裤则挂在膝盖处,双手抱在脑后,是标准的反省姿势。她那原本雪白的屁股上,一个个巴掌印清晰可辨。但也只是泛红,并未肿起。看来母亲还是手下留情了。“这周六晚上我有事,要晚些回来。”说着,母亲招呼绘里坐在自己身边。“亚里沙本周的总结,就由你来执行吧。”“可是我……”绘里才刚开口就被打断了。“这不是请求,是命令哦。”母亲笑着说出了那个冷冰冰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