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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川与祚,盛世长宁——
杂糅历史,胡乱架空,狗血剧情,不要在意那么多……
新人一枚,文笔渣,诸位见谅。
〈楔子〉
冷月高悬,映沙如雪。
这儿是西疆大漠。白天日头能杀人,夜晚寒沙可埋骨。
远处沙丘上,十数个黑影急行,仿佛在追逐什么。他们疾装劲服,手持弯刀,黑巾蒙面,身形矫捷,显然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可细看下来,他们不像是这西戎大漠的武者,也不像中原人士。
可忽然,他们住了脚步,只听得有人出声道:“再往前就是楚国的地界了,还追吗?”一行人望着远处星点的灯火,显然那儿已是有人聚居的村落。
为首者沉默着,掌心不断摩挲着刀鞘,良久,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楚国又怎样?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带不回他,我们都得死。”
“可……”先前发问之人还有些犹豫,或者说这更像是一种恐惧。
为首者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安慰道:“放心,他受伤了,跑不掉的。”
死寂的大漠风波暗涌,沙暴将至。
〈一〉
这寻城地处楚国西疆边境,是往来商旅必经要道,虽不大却很是繁华,风土人情不似中原,反更近西域之状。两位身着中原服饰的青年男子行走在这充满异国风情的街市上不时啧啧惊叹,好似对眼前这一切都十分新奇。
这二人一个书生打扮,朴实的青衫遮不住那卓然的气质,晃着手中的折扇走在前头,兴意盎然的东瞧瞧西逛逛,端得是气定神闲。另一位劲装短打的男子,则后头半步跟着,脸上满是无奈。
眼见那书生模样的男子兴致正好,一时决没有休息的意思,劲装男子踌躇半天,终于开口道:“大……”刚开口就被人一眼瞪回去,赶忙改口,“咳,公子,您这还要逛到什么时候啊,这西疆的景儿是稀罕,可咱们也看一路了,这您还没看够啊?”
那书生打扮的男子还没答话,就见人群都向一个方向涌了过去,二人面面相觑,不禁有些诧异。拉住路人一问,原来是附近村子递上来一起杀人案子,衙门正要升堂问案子,这人都去赶去衙门看热闹了。
那书生一听,显得对此颇感兴趣,即刻便要随那人群前去,那劲装男子见此,只得叹了口气,快步跟了上去。
二人随人群赶到县衙门口时,这儿早已人山人海,废了好些力气才挤上前头来。那劲装男子一边护着那书生,一边压低声音道:“公子,您怎么又对这事上心了?这一路上您没少管闲事,咱也没少耽误行程。您说要绕圈咱就绕圈,您说要微服私访咱就访,您是公子听您的。可您这都已经拖了半个月了,咱也都访到这边境了,咱们抓紧回吧,按时间算咱可早就该去知府衙门上任了。您这次在京得罪了那一帮老混……咳,老大人,他们可都还等着抓您小辫子呢!这连我都知道您怎么就……”
“你如今怎的如此啰嗦,聒噪。”不等他唠叨完,那书生便不轻不重一扇子敲在他头上,干脆利落的打断了他的话。
“诶,我……”那劲装男子装模作样的捂着额头,似要反驳,但刚开口就在那书生轻飘飘的一瞥下噤了声,悻悻抬眼瞥那书生一眼,就别过头撇着嘴,只专心在人群中护卫着,再不言语。
书生见此,笑着摇摇头,便将视线投向到公堂之内。只见那县令端坐大堂之上,堂下一个身穿玄色衣衫之人顺从的立着,身负枷锁,想必就是人犯了。从这背后看,那人犯倒是骨骼端正气质不凡,可惜了。那书生心中叹了口气,暗道:这年头,多少好苗子都给这世道糟践了,才华出众却生就一副黑心烂肝,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那书生正感叹着,就听得堂上县令大人一拍那惊堂木,厉声喝到:“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只听那人犯淡淡道:“学生有功名在身,大人明鉴。”
“功名?”那县令冷哼一声,问题连珠炮似的打了出来,“你姓甚名谁?籍贯何方?有何功名?如何获得?又有何证明?你上下嘴皮一碰本官便就信了吗!”
官家这般气势汹汹,咄咄逼人,换了平常人早吓坏了,但那玄衣人镇定自若,一拱手从容道:“学生穆默川,怀远人,哦,临着北境。学生不才,是个贡生,寒窗十载苦读求来。但这证明委实没有,只缘我行囊遭窃,身份文牒一并遗失。学生所言句句属实,大人明鉴。”
那县令冷哼一声,暂时没再追究,转而问道:“大石村村民状告你杀害同在大石村借宿的李二,你可认罪?”
穆默川不卑不亢的反问回去,“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认?”
“大胆穆默川你还不承认?”县令转头吩咐道,“将证据呈上,传证人上堂,我看你一会如何还能狡赖。”
马上便有差役将一个将一个漆盘呈上,跟随其后的便是村夫打扮的一男一女,看起来像是一对夫妻。二人一上堂便跪了,连连磕头,口中道:“草民(民妇)见过县官大老爷。”始终不敢抬头。
“不要害怕,你们且把你们所见与本官细细道来。”
那男子偷偷抬眼望了穆默川一眼,似有些恐惧,不住向一旁挪了挪,断断续续将事情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