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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宠妃,裴拙幸恪尽职守,认认真真争宠
作为皇帝,陆载桓尽职尽责,兢兢业业宠小妃子
作为群众,配角苦大仇深,勤勤恳恳啃狗粮
………………
我知道自由平等博爱,都是对的,可是我爱上一个皇帝,情难自禁。
这一楼恭恭敬敬地给度爷,我改!我全都改!再也不给陛下买新衣服了!
经我勘探,水经验升级太慢,只要砸下二十块人民币,禁言就解除了……
很抱歉让大家跟着我流离失所走南闯北的,我这个人和小裴一样,不到头破血流不信邪,总不愿意相信这世界上有这么不公平的事情。之前的文不多,我会搬到这个楼里来,如果试验几天没问题,就在这里更新了。
第一部【皇帝的新衣】,贴吧搜索可以搜到,首页刷新不出,心酸。
第一章
历史上裴后什么时候进的宫,史学家们一直争论不休。有的史书上说他是“圣元元年夏始居云意阁”,有的却记载“圣元二年冬太宗获于乱兵中”。这两个记载差的太大,以至后世有人怀疑太宗谋害了原来的裴衡郎,然后让真爱顶替了他的位置。
出尽了风头的裴拙幸什么也不知道,他醒来的时候柱子已经不见了。一个人躺在一张大床上,,少年揉了揉眼睛,有点茫然无措。
“柱子?陛下?桓哥哥?”他挨个叫了一遍,可是一点回应都没有,有点害怕的小人儿爬下床想去找柱子。
这似乎是一个隔断的小房间,推开门,首先看见一架“江山万里红日升”的屏风,接着就听见外头传来隐约的对话声。
“九叔那里,你是怎么交代的?”
呀,是柱子的声音!拙幸竖起耳朵,轻手轻脚地趴在屏风后充当了一回地下革命分子。
“我的陛下啊,”小霍无奈的声音响起来,“我一猜就知道你又陪着小孩子胡闹了,那里还敢实话实说,就说昨夜天一教卷土重来,你不动声色一直跟到郊外一窝端了他们的老巢,又放了信号弹接应,因为时间赶不及所以嘱咐我替你处理今天的朝事。也幸好今日没什么大事,我勉强都接了,王爷才没起疑,你去认个错,怎么说都是为了你们陆家的江山,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柱子停了半晌,才说:“幸好我身边还有个你能替我遮掩——那几十个盗贼倒是身后扬名了,刺杀造反,不知道的还当他们是英雄好汉呢。”
小霍忍不住磨牙霍霍:“好陛下,你以后可省些吧,这事真要让老王爷知道了,几十鞭子下去,小衡郎真就是一滩血水了。”
“大不了我死护着不许打,九叔也得看我面子。”大概是尘埃落定心情愉悦,陛下难得调侃两句,“怎么说我也是皇帝呢。”
拙幸在屏风后听着,心里百味交织:心酸发酵的饼,甜蜜和成的馅,还尝得出淡淡害怕的夹心。这怕即有一个普通人对上位者天然的畏惧,也有小孩子对大家长积威的屈服,还多少带着点少年对未来的隐隐担忧。
拙幸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定义他和柱子的关系。君臣的规则在他们中间划开了迢迢汉河,河两岸的人身份不再对等。这个认知如此清晰又残酷,让拙幸心里堵得慌。
这是封建的时代,这是皇宫的深宅。在这里,自由是个笑话,平等是宗大罪,尊严和人格是一个妃嫔最大的累赘。可是,没有这些,他还是完整的人么?
你有生命,有尊严,有人格,你也是个人。所以,没人爱你,请你爱自己,爱自己的独立、自由、坚强和心机,永远不要为了别人折堕你做人的权利。
这段话缓缓在少年脑中响起,用刀子刻在手臂上的信条带着血腥气,盘在骨子里般的固若金汤。
可是,倘若有人爱你呢?你是否又会放弃你的尊严,和他谈一场不平等的恋爱?
“拙幸?”浑浑噩噩间,他听到男人叫他的名字,“怎么蹲在这里?”
有力的大手托住他的胳膊将他扶起,拙幸的脑袋被按在了温厚的胸膛里:“怎么眼睛红了?又做噩梦了?乖,我在这儿呢,别怕。”
拙幸抓住他的手,一口咬在大拇指上,疼得陆载桓一激灵——小妃子有一口好牙。一边的鹤龄胆子都吓没了,往常他忤逆陛下,还能说个不知者不怪,如今却是实打实的活罪难逃了。经验丰富的总管大人小心地查看着陛下的神色,随时准备传杖还是怎的,却见陛下只是无奈地笑了笑,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
唔,看来一时半会儿,这宫里的天儿,还是这位小主子的脸啊。
………………
拙幸咬了好一会儿,才愤愤不平地松了口。陆载桓苦笑着看着自己大拇指上的一排牙印:“解气了?”
拙幸摸摸自己的嘴,说:“我这牙是咬过皇帝的,等你以后不喜欢我了,我就出宫去卖牙,一颗卖一百两银子。”
陆载桓笑得打跌,不明白小人儿脑子里哪里来的这些想头。他牵着小家伙走到外书房,说:“在朕的衡郎凭此发迹之前,不如先把咱们的账算清。”
“等等!”拙幸一听算账立刻急了,“哥哥,这账得从头算。你看,咱俩都有错,相互抵消,不如就一笔勾销了吧。”
“拙幸说的有道理。”陛下作沉思状,“那以往恩怨种种,你我都既往不咎,如何?”
好啊好啊,拙幸巴不得如此,赶紧点头,抓着陛下的手摇来晃去地撒娇:“拉勾拉勾。”
陆载桓邪魅一笑,跟单纯好骗但是以为自己十分精明的小妃子勾了勾指头。小人儿明显松了一口气,两只眼睛又开始咕噜咕噜地转,上下左右打量着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