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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承欢身下!
我忘记说了,这篇文也是一篇训诫文
“乌云密布却不见有半滴雨点,难道老天真的要亡我!”凌骁云仰天长啸语气,眼角滑过一滴泪珠,他不甘心!收复幽州势在必得,可他却要败在天道上。
“父帅!”朱红色的披风在冷风中烈烈作响,凌瑾瑜刚张了嘴,干裂的嘴角就破出一道口子,他忍着痛劝慰道:“这天阴沉沉已有几日,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下雨!”
凌骁云将目光投向军营,士兵东倒西歪、军官也垂头丧气。他藏在袖袍中的拳头紧紧的攥着,指甲抠进肉中留下一串血珠,今日若再不下雨军心涣散,此一役不战而败,而他多年的努力也会付之东流。
“主公,主公,陈夫人要生了!”凌骁云的贴身侍卫段悦带着喜讯飞奔而来,打破了空气中的沉寂。
“快带路!”凌瑾瑜急冲冲的吹催,语气难掩的激动,就连近几日一直闷闷不乐的凌骁云眼眸中也泛起几丝波动。
“让我见见元帅!”不远处传来的嘶吼,让人不由的想起受了伤的野兽,哀伤而无助!
凌骁云恍若未闻的向前走,便是连顿一顿脚也不曾有过。
“父帅,大哥他……”凌瑾瑜微微停下脚步,有些担忧的看向后方。
“闭嘴!”凌骁云的声音宛如数九寒天的冰水,让身边的人忍不住打寒颤。
凌瑾瑜偷偷的瞧着父亲,见他面色愈发冷峻也不敢再多言半句。
眼见着那如山般宽厚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凌晟睿的心也随之沉向谷底,不能再等了!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金黄色的眼眸中多了一份坚定。冷眼环视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小卒,凌晟睿薄唇轻启:“滚开!”
染血的长剑横在面前,凌骁云嗤笑一声,毫无畏惧的上前几步对着那持剑的人扬手就是一巴掌。
凌晟睿的脸瞬间红肿起来,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他却不曾有半分的退让。
大哥,还不赶快把剑放下!”凌瑾瑜握上凌晟睿的手,在凌骁云看不见的地方不断的对他使眼色。
“放手!”凌晟睿胳膊一动却没能甩开凌瑾瑜的手。
“瑾瑜你让开!”凌骁云见状不由的怒火更旺,他一把推开凌瑾瑜,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那薄如蝉翼的长剑将其横在自己的脖颈上。
“父帅!”凌瑾瑜神色一变,然后比他更紧张的却是持剑者。
锋利的剑刃紧紧的贴着脖颈上的动脉,只要再向前一寸就会要了这个虐责他十几年人的命,可是……凌晟睿的手微微的颤抖,比起恨他更渴望回到多年前依偎在父亲怀中取暖的日子,虽然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望而不及,但他不会放弃。父亲今日之事一过孩儿一定会向您请罪,不管是打是杀,孩儿绝无怨言,只求您不要抛弃孩儿!
拿剑的手如同筛子一般不停地抖动,凌晟睿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尽量隐藏自己的紧张:“我只要水,给我一些水!”
凌骁云勾起唇角不屑的笑了笑,又将剑刃向前移了半寸。
“父亲!”凌晟睿惊呼,本就不精湛的演技瞬间被吓的荡然无存,他心急如焚的想要将剑撤回来,却发现剑刃并不再受他的控制。
“动手呀!”凌骁云夹着剑刃目眦尽裂,他大声的呵斥道:“动手呀!克死自己的母亲又认贼做母,还差弑父吗?”他撕心裂肺的吼着,眼中尽是恨意。
脖颈上的皮肤渗出丝丝点点的血珠,那朱红的颜色如同一颗颗铁钉般扎在凌晟睿的心头,痛的他再也无力握住剑柄。
手一松,凌晟睿的双膝狠狠的砸在地上。“滚!”凌骁云将剑狠狠地掷在地上,不愿再理会凌晟睿。
凌晟睿怕父亲就这么走了,他连忙拉住凌骁云的袍角连连的叩头:“父亲,孩儿只想要一杯水,求您,求您给儿子一杯!”
“松开!”凌骁云扯开自己的袍角,一脚将凌晟睿踢出几米以外。
“咳咳咳……”凌晟睿忍着胸口肋骨断裂般的疼痛,以最快的速度跪爬到凌骁云身边,断断续续的求道:“父亲、孩儿求、求您给儿子点水……”凌晟睿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每说一句他便感觉窒息般的疼。
“为了那个该死的女人你不惜对为父持剑相向,现在就是连尊严也不肯要了吗?”凌骁云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俯跪在地的长子,看着他那单薄的脊背在冷风中不停地颤抖,再也生不出半分的怜惜。
“父亲,母亲是您的结发之妻,您怎么忍心……”凌晟睿本不敢在父亲面前提及自己的养母,只是现在这是他最后的一丝希望了,他希望父亲可以念及一些旧情。
“大哥,你快闭嘴!”凌瑾瑜想要阻止凌晟睿,却发现为时已晚,他已经察觉到父亲的震怒。
“鞭子!”凌骁云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两个字,他真的很想拆开凌晟睿的脑袋看看,看看这个**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就为了一个早就该死的贱女人,不惜忤逆亲爹。
“爹……”凌瑾瑜拉着凌骁云的手想劝慰几句,却又不知该从何处开口,大哥今日的确是过分了些!
“怎么?”凌骁云冷眼扫过凌瑾瑜:“你是想为这个六亲不认的**求情,还是想为他挨打!”说到最后几个字已然是声严色厉。
“孩儿不敢!”凌瑾瑜叹息,爹爹的怒火自己的确承受不起,更何况大哥有今日也是自作自受。
“哼!”凌骁云冷哼,夺过侍卫手中的鞭子,缠着凌晟睿单薄的脊背狠狠抽去。
“嗯!”凌晟睿痛的闷哼一声,雪白的脖颈因为疼痛长长的扬起。身后的盔甲被打破,背上本就不多的肉被鞭子搅成肉沫甩飞,隐约露出条条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