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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娘,保佑贴子平平安安
序章
天色渐暗,柳家绸庄大门紧闭,庄内却灯火通明,沐念白对着账本敲着算盘,220两,因着自个儿的疏忽,这一单生意足足亏了这个数目“天色不早了,大伙儿辛苦了,早些回去吧。”
店里的伙计闻声聚了过来“沐掌柜,做生意亏盈是常事儿,您别太往心里去了。”
“是啊是啊,少爷罚也罚过了,沐掌柜别再跟自个儿过不去了。”
“沐掌柜,咱们先回去了,您也早点回府上吧。”
沐念白点了点头,望着伙计们离去,缓缓从凳子上起身,身后隐隐作痛,心中暗暗叫苦,在众人眼里,少爷已重罚过他,这事儿算翻篇了,只有念白知道,少爷的责罚才刚刚开始….
第一章
沐念白在柳少爷的卧房中已等了半个时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捏着账本的手起了层薄汗,白日里只忙着绸庄的事务分不了心,此刻临近受罚的关口,心中愈发忐忑起来。
十日前,少爷已当着众人的面罚了他一百家法板子,并让念白将这笔生意亏损的数目算清楚了,再来领剩下的责罚,一两银子折一板子,如今亏损的数额算清楚了,剩下的一百二十板子却要怎么熬。
可这一切也只能怪他自己蠢,因着这是沐念白接手柳家绸庄的第一笔生意,柳少爷有意扶持,暗地里早为他提前打点了一番——与货商李老板谈妥了,又将这批货源与念白一一交代。即便这样他还是搞砸了,半个月前云城突然冒出来个做丝绸生意的姜老板,念白见他的货比李老板的好不少,款式新颖价格还便宜,便动了心,未曾与柳家少爷商议就买了他的货,待付了钱收了货,将丝绸从仓库里拿出来一看,那些华美的料子里头不是腐了就是烂了,一分也卖不出去…可不,还将李老板得罪了,做生意最讲究诚信,柳家已在李老板处订了货,却毁了约…
沐念白正暗自惭愧,却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他紧张的立刻站直了身子盯着门口。柳恪安掀了帘子进来,见念白手里拿着册子低头站着,他一坐下便有丫头端了茶水进来,沐念白将账本放在桌案上,又从丫头手中接过茶盏递到少爷手中,柳少爷点头接过道“小白,你坐。”
沐念白哪里敢坐,仍直愣愣站着,柳少爷吃了几口茶,刚将茶盏放下,念白便将账册递了过去。
柳恪安翻了翻账本…这账记的…婆婆妈妈,勉强是算清了,他放下账本轻笑道“二百二十两,小白你说该怎么罚。”
沐念白只低头捏着衣角“还…还欠少爷一百二十板子。”
柳恪安觉得他扭捏害怕的样子十分可爱,可此刻却不是逗笑的时候,于是正色道“沐念白,这十日你反省的如何了?”
沐念白抬头见少爷表情严肃,手敲打着桌面,咚咚咚,不知为何他觉得这声音与板子打在皮肉上的声响很是相似,不禁浑身一抖“念白,日日反省惭愧的很。”他从袖中将早已备好的板子拿出,弯腰举过头顶“请少爷责罚。”
柳恪安接过板子一看,暗红梨花木的,三寸宽一寸厚,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弄来的“如此,便让他来试试你这些日子反省出了什么?”遂指了指小塌“小白,裤子褪了,趴到塌上去。”
念白心中一惊,他服侍少爷已有三年了,刚到柳府时不过十二岁,做事未免毛手毛脚,捅了不少篓子,柳恪安没少说他,可却从没有这样罚过他,即便十日前那一百家法板子,也是穿着衣裳在春凳上打的,虽说是羞可也是府里的规矩。今日少爷却要他脱了裤子挨打,这种羞辱他受不得!
“少爷,念白不是小孩子了,如何能…那样受罚,少爷要打便打念白的手吧,打手心也很疼的。”
柳恪安未料到他这么有主意,也是了这么多年他一直这么惯着小白,当下未动声色只道“把手伸出来。”
沐念白松了口气,伸出右手。“啪,啪”这两下使了十分力,念白手心如炸开般疼痛,不自觉的缩了回去。
再抬头见柳恪安看着他,抿着唇眼神没有丝毫怜惜与温度,让他十分害怕,颤颤的又将右手递了上去“啪,啪”又是狠狠地两下,右手已肿了起来。
“少…少爷,念白明日还要做账…再打就握不住笔啦”
未等少爷开口,沐念白换了只手伸了过去,柳少爷冷哼一声,力道不减“啪啪”打了两下,沐念白下意识要缩回左手,却被牢牢抓住又连着抽了四下。
饶是念白想忍着,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哭什么,不是你要打手心的么?这才几下?把手伸好了。”
“啪啪啪啪”又抽了十下手心,十指连心,沐念白脑子疼的嗡嗡作响,再也受不住了,吸着鼻子道“太疼了,少爷,念白错了。”
柳少爷停了手“你哪儿错了?”
沐念白服侍少爷这些年哪里不知道他的脾性,以前被打手心也没有这样疼的,少爷是生气他的忤逆,他的不听话,才故意狠狠地打,要他这样疼。
他哭着道“念白是少爷的人,少爷要罚哪里,怎么罚都是少爷您说了算,念白不该自作主张。”
沐念白孩子心性,打屁股虽然丢脸,可打手这样疼…两相权衡他哪里还顾得上脸面…
柳恪安笑道“小白,你竟有这样的见识了,本少爷还以为沐掌柜才是绸庄少爷,要换货全凭他一人做主,即便犯了错,要如何受罚本少爷也是听他安排。”
沐念白被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摇着手道“不是不是…”
柳恪安道“那你说接下来该如何?沐掌柜细皮嫩肉的,这也不能打哪也不能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