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译） - 原作 温柔与暴烈

“凯特，是你吗？”玛丽・加农从她湿漉漉的前额上拂去一缕碎片，接着转汤锅，“凯特。”

“是的，妈，是我！今天这个时候，还有谁可能在？”凯特直接冲进厨房，满怀满抱都是书。

“坐好，年轻女士。我们有几句正经话要说。”玛丽转向炉子，将汤锅下的蓝色火焰转为“小火”，然后转身看着她花里胡梢的十四岁女儿凯特。意识到她的表情及声调，凯丽的漂亮脸蛋凝住了。

“出什么事了，妈？”她以一种造作出来的随意态度说道，伸手想从桌上的水果篮里拿一个苹果。

“现在不要吃东西，凯特。”

凯特慢慢放回电影，抬头看向母亲。

“我今天收到凯瑟琳・玛丽嬷嬷的电话， ……她是你的数学老师？”

凯特的胃翻腾起来，呼吸急促。她恨这个瘦高、皮包骨头的修女，每天的几何课上，她都让她觉得自己象个傻瓜。

“嬷嬷说她很关心你的健康。”

凯特半睁着眼看着母亲，厚厚的黑睫毛挡住她的视线，她没看见玛丽・加农的脖子上青筋正慢慢暴起。

“嬷嬷说这个星期，几乎每天早晨，只要她收作业的时候，你就会突然肚子痛，非得马上去门诊部就医。是这样吗，亲爱的？”

一片死寂，凯特疯狂地想要逃离这一切。她开口试图辩解，她母亲扬手制止了她。

“省省吧，亲爱的。你和我都知道，你这个星期没有好好读书。另外，我也不笨，我知道你每天晚上在楼上没有做功课。而且，凯瑟琳修女也知道。现在。我得告诉你，我正为你父亲炖他今晚要带到教堂去的汤，我没有太多时间来惩罚你。”

凯丽从半开的嘴里呼出一口气，以为已经得了大赦。这个女巫，凯瑟琳・玛丽，给她妈妈打电话。她一定得给她点颜色瞧。等着，明天历史课后她会跟玛莎讲……

“丫头，你在听吗？”发现女儿的心不在焉，玛丽有点按捺不住了。

“是的，妈，当然，我真的很抱歉，但我只是……”

“哦，你要开始为自己辩护了，年轻女士，别担心。我只是没有时间把你拖到楼上，让我宁愿的那样长篇大论地教训你。但是，我要你立刻上楼回自己房间去，你会发现你的床头上有一条打屁股短裤。我希望你把它穿在制服下面，然后回到厨房里来。那时我会把汤放在“微火”状态，你要趴在我膝盖上一会儿，年轻女士！你明白了吗？”

凯特站起来，极其悲惨地瞪视着母亲。她尽可能表现得深自懊恼，想试一试眼泪的效力。

“妈，求你了，只是我不太懂功课，那就意味着她得帮助我，而且……”

“这就意味着你得对我说谎一整个星期，也对嬷嬷说谎？这就是你的意思吗，凯蒂？”

“哦，”伤心的女儿答道，“不是这样的，我……妈，这次别打我屁股，我保证我以后会表现好，只是求你别打我屁股，求你了。”

玛丽转向炉灶，耸耸肩。

“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时间讨论这个，凯特，如果你不肯上楼，换上打屁股短裤，回到这里趴在我膝盖上，那么，我就等你父亲回家，我会要他用皮带抽你的光屁股的。你是不是宁愿挨那个打？”

“不，妈，求你了。”她恳求着，被父亲看到她光屁股的可能吓坏了。“我去，我去！”

她冲出厨房，冲上楼，冲进自己房内，已经掉了几滴眼泪，一起到自己又要象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一样，被打屁股，她就心烦意乱。

短裤，诚如母亲所言，搁在粉白床单上。短裤是白色的，非常薄的尼龙，码子很小。自从12岁以后，凯特再没被要求过，在打屁股的时候脱短裤。相反，玛丽・加农买了一整套“打屁股短裤”，给凯蒂和比她小一岁的弟弟布莱德利，在他们被打屁股时穿。木板打在屁股上的时候，短裤让他们觉得安心，却不会提供真正的保护。看到打屁股短裤时，凯蒂啜泣起来。

“凯瑟琳・玛丽！！！”她母亲不耐烦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