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依然怀念的东西

“恭喜你啊，获得了大赛冠军，我在电视上看见了你接受采访的样子，很了不起。” “都是多谢老师的指导，我才能走到今天。” 前来拜访的少女朝着我弯腰鞠躬，熟悉的动作和身姿，与记忆中的形象渐渐重合。 她的身上虽然还残留着小时候的影子，但现在俨然已成长为了亭亭玉立的少女，穿着高中校服的样子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少女留着一头披肩长发，乌黑的发丝保养得柔顺整齐，略显稚气的娃娃脸上总是带着礼貌的微笑，身上规整的校服，优雅的行为举止和挂在鼻尖的镜框带来了知性感，而加上裙底的黑色连裤袜给人一种早熟懂事的印象，生活在养尊处优的环境下带来的气质和体态无可挑剔。 “不不不，能走到现在更多是依靠琉璃你自己的努力，继续这样下去肯定能做到更好。” 这并不是谦虚，因为早在几年前就因为个人原因而没有继续指导她，之后完全是她自己取得的成果。 “老师的期待我很感谢，但是…不成器的我，依然需要老师严格的教育。”依然维持着弯腰鞠躬的姿势，琉璃欲言又止，看上去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都已经能参加比赛取得冠军了。”听着少女的话，我忍不住笑了笑，对她开玩笑似的说道:“还需要来我这个已经过时的老师这里寻求指导么？” “欸…不、不是这样的。”没有察觉到我开玩笑的语气，才抬起身的琉璃便一脸慌张地朝着我再次弯下腰鞠躬，难以启齿地开口道:“其实，那次比赛结束之后，我的状态就一直很不好，所以这次过来，是希望得到老师的指导。” “好啦，是在说笑而已。” 少女乖巧而可爱的反应让我下意识的抬起手来，想要像以前一样放在她的头顶揉一揉。可手还没有放上去，我就意识到对方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于是尴尬地收回了伸到一半的手。 “总之现在进来吧，先让我看看你现在的水平怎么样。”说着，我转身朝着屋内走去，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琉璃一脸遗憾地抬起手放在自己的头顶摸了摸。 来到客厅，掀开盖在钢琴上已经许久未动过的防尘布后，我便坐到一旁，朝着琉璃招呼道:“来吧，我们的小冠军。” “是…老师，今天也请多多关照。”走进之后，琉璃礼貌地鞠躬之后，坐在了钢琴前，缓缓把手放了上去。 挺直腰身端坐的少女似乎和记忆中的小女孩重合了，那个曾经双脚只能悬空挂在椅子上的女孩，如今已成为一位美丽的少女，修身的校服勾勒出她纤细腰身的线条，胸前自信地向前挺起，凸显出那略有起伏的青涩胸脯，柔软而纤细的身材格外惹人怜爱。 往日的练习，都是由我来提前指定曲目，可这一次，还没有待我说出今日练习的曲子，少女纤细的手指便在琴键上舞动起来。 青涩而充满怀恋的回味，如微风拂过面庞的旋律，这首曲子是「童年的回忆」。这首曲子循序渐进的曲调并不复杂，纯真而清新的律动能让人不禁回味童年的无忧无虑。 只是，曲子在少女的演绎下，似乎又蕴藏起另样的韵味，这如同涟漪般转瞬即逝，却又一波接一波地暗中涌动的情愫是什么呢？ 毫无疑问，这时强时弱，小心翼翼隐藏在曲调里的东西，是少女渐渐萌发的春心，青涩而充满向往的情思，在音乐中矜持而又渴望，羞怯却又大胆地倾述。 或许是受到了这份情愫的干扰，能在数万人面前演奏的少女居然有些紧张，不和谐的音韵偶尔从曲调里蹦出，令我不禁皱眉。 自知失误的少女脸颊上缓缓浮起了红润，不起眼地伸出粉润舌尖轻舔自己干燥的下唇，她显然越发的紧张起来了。 曲子临近结尾，如果就此收场或许我只会给她分析这份心绪飘忽的原因——是对那个幸运儿产生了懵懂的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