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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受。
(一)
繁华的京城,夜晚特别美丽,特别是一些花红酒绿的地方,客人们,在此玩乐,当然他们玩乐的工具自然是这里的姑娘,姑娘们在男人的身下呻吟,有些独守空房等待着老顾客或者是小情人小白脸。
老鸨在楼面招呼着,“大爷,我们这儿的姑娘都是美人胚子,不知大爷要哪个?”老鸨挥动着手中带有合欢散的丝帕。
有些被称作大爷的一下子甩开了老鸨直接去找姑娘,有些却也想一亲这风华正茂的老鸨的芳泽,但毕竟也只是少数,戏弄老鸨一番后,要她找漂亮姑娘。老鸨在这种场合下必然是万分配合,也望有哪个公子哥看上她。可惜来此处的必然都是要年轻漂亮的姑娘,怎会要她?
等那些公子哥去箫遥了,老鸨只是一人轻叹为何红颜易老?为何当初遇不到有缘人将自己救出这水深火热?
叹人易老,芳华不再。
这家藏雪阁,如此有诗意的名字可惜却挂在此处了。
藏雪阁某房间内,一个男子合衣睡在女子身旁,女人并排睡在女子身旁,这姑娘和别的姑娘有些不同,她身上竟然还留着一股处子之香,尽管很淡,但是却是烟花女子所羡慕的。没有一个女子点破这事。
天微亮,女子醒来,也推醒一旁的男子,“公子,天亮了。”女子说完,便穿衣,在一旁开始提笔写东西。
男子缓缓醒来,也开始穿衣,他的衣服是不变的白衣,不许染上一点污渍,走到女子身后看她写着,一字字记着。待女子写完,拿起来又看了一遍,放在烛台上燃尽。
他正准备离开时,女子开口问:“你下次何时来?我好给你准备伤药。”
男子苦笑了一番,“你还是随时备着的好。”说完飞出窗外。
女子名芊若,两年前来到此地,是由刚才那个男子带来的。而女子的客人却只有他一个,他便是林洛辰,林家二少爷。
女子还记得二年前因为遇到一个高手将自己打伤,随后被扔在官道上自生自灭,却遇到他,他用条件来做交换,只要芊若去藏雪阁,那便救她,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了。被他送来之后没有一个客人来找她,她十分欣慰,只是有一天,他去找他了,扔给她一个白净的药瓶,把门锁紧,背对她开始脱衣服。芊若以为他要对自己怎样,便拔出防身的匕首,趁着他不备想杀了他,匕首刺下,却被人用手抓住刀刃,血滴下,染红了本是干净的被衬,一点一滴如红梅开放在白色的世界,“我只是让你帮我上药,别那么激动,我不会碰你的。”
突然回过神,已经大亮了。厨房已经送来早餐了,自己是这里起的最早的,自然厨房也准备的最早。开始还听到他们的埋怨,最后塞了点银子就闭嘴了,这些银子自然是那少爷给的。而这件房的一切都是那少爷准备的。
而自己只要陪他逢场作戏就好了,逢场作戏便是他来青楼陪他做一些事,江湖事。芊若到现在都弄不懂这个少爷。最奇怪的就是自己还有一个工作就是给他上药。他身上总是会带伤。
(二)
林洛辰,飞离藏雪阁,落地之时,便被人盯上了,随他走去一处略微荒凉的地方,虽然不时有人走动,但是周围一里能看清,林洛辰在荒地站了许久,并非再等跟踪自己的人出来,而是再等人几乎没有的时候。
良久,终于有了这个机会了。
“告诉老头,晚上我会回去,让他准备好家法吧。”
“是二少爷。”管家愣了愣,“二少爷,大少爷让我吩咐您,最近老爷火气旺,尽可能不要再招惹他。”
“回去吧。我会回来的。”
洛辰走去酒馆灌了几杯下肚,所谓酒肉断肠,借酒消愁,可谁都不知道这少爷消的是什么愁。了了数杯下肚,身上已经有些温暖了。此时屋外下起了小雨, 看酒家外连绵细雨,感叹自己又活了一年。待雨停时分,便回去了。
已经习惯了,直接去了刑堂,跪在祖宗牌位前面,一直看着他们,他无愧于自己的长辈。
“咳”林博看到自己的二儿子跪在这里没有什么惊讶的。一把拉出内堂。
“父亲。”洛辰叫了一声,听到脚步声,知道还有一个人,是自己的大哥,这个家唯一疼自己的亲人。
“你还知道回来?”从盐水中拿起藤杖,挥了挥,竟是划破空气的声音,不难听出他口中的愤怒。
“这里是我家,当然要回来。”如常回答着他的问题,两年来都是这样。
“那你这次该罚多少?”故意压下愤怒问着。
“逛青楼一百,酗酒一百,不尊重长辈一百,夜不归宿一百。一共四百。”只是像接到命令一般回答着。
林玄辰知道自己弟弟永远会在父亲问罚多少时加上一条不尊重父母,也许是因为愧对逝去的母亲吧。
林博将藤杖递给了林玄辰,“打,不得留一手。”
“老头,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直接让下人执行,完了告诉你一声不就好了?以前不都这样么?更何况,你明知道我哥一定会徇私的,何必呢?”这二少爷似乎并不怕这刑罚似的,他又何尝不知那些人执行家法的狠辣。
“罢了既然你这不孝子甘心领罚,那我让你知道家法的厉害。”说完夺过林玄辰手中三指宽的藤杖,一下下挥舞在跪在地上的人的背上,一下便使得白色衣服现出了红色,第二鞭下,并不急着落在下一处却还是叠在了第一处之上,大概在同一处挥舞了数十鞭,才换了地。白色衣服早已染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