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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的文案: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史书文献之上寥寥几句,概括了他以悲剧结尾的一生。
后人唤一声“扶苏公子”,叹一句运去英雄,背倚雄师而不反,满腹韬略而早亡……
长城之下,他长身鹤立,夕阳西隐,拉长了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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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经的文案:
这是一个公子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故事
被子
【食用须知】
本文历史为骨,艺术为翼。
换言之,时间大背景是正史向的,其他的是小人自己yy的 对……yy的……
然后历史学的不好 涉及时间事件只根据史记+百度若有史学巨巨欢迎戳小人批评指正
以上。
谨以此文,献给我最爱的公子
第一章 风雨欲来
公元前211年,秦始皇三十六年,上郡
马有风尘气,人多关塞衣。边塞苦寒地,风霜卷地起。
当年帝国的皇长子在风霜的磨砺中不知不觉的脱去了矜贵的气息,也许如今皇帝陛下看了他,大抵也不会再斥他优柔寡断,懦弱无知,子不类父了。
帐篷内的扶苏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刚刚从噩梦惊醒的他脑子里还在回复者当日咸阳暖阁里父子对峙下父皇叱骂的那句长得不随朕,果真是连心都要不随朕么?!忍不住轻笑,始皇帝要的继承人一直就不该是眉眼柔和的自己,将闾也好,高也罢,论长相都比自己长得随父皇一点。可惜从小到大又都是被他拿着藤条用帝国继承人的标准打磨。
听外边马蹄阵阵,想必是蒙恬将军回来了,起身掀开帐篷,看着黑衣甲胄风火一般的坐在营前灌了一大口水,道:“蒙将军,又是戎骑犯边?”
“小打小闹罢了,”蒙恬随手搁下碗,看着青年担忧的神色,笑道:“不影响长城的修建,大公子莫担心。”
“你知道,我不担心。”扶苏看来一眼远处挑担的壮丁,眼底再无波澜。
他能担心什么?他的担心又能挽回什么?
思绪飘到昨岁的咸阳宫。
父皇还是端坐在专门属于他的位置上,看着他的臣子们噤若寒蝉想必是他最大的乐趣,噤若寒蝉的当然还有他的儿子。就算是现在回想起当初坐在那个位子上,听着父皇暴怒的言语,都忍不住会颤抖,突然间不明白当日为什么有了勇气去顶撞这个容不得任何人顶撞的皇帝。
好比就算扶苏是夫子最好的学生也不妨碍他害怕夫子点到他的名字一般,议事阁内他也最怕父皇点到自己的名字。可每一次都是怕什么来什么,之后雷霆雨露皆君恩。
事实证明,就算他摆事实讲道理说了那么多,还是挽回不了什么,该杀的该埋的一个不落的处理得干干净净,去年咸阳倒是下了一场可以掩盖一切的大雪。
大雪弥漫,他也算彻底被淡忘出咸阳了把。
扶苏忍不住背过身继续走回账里,看不惯征夫的惨象,可也是无可奈何的。
“大公子今日似乎心事重重,”蒙恬跟着他进了大帐,扶苏笑了笑,坐在沙土做的地图边上,上面垒了一条长长的沙土,上边还插着几只黑色小旗,是大秦的疆土,是护卫疆土的长城。扶苏随手拿起一个旗子道:“长城不易,陛下逼的急了。”
“三个月来,似乎又累死了不少。”蒙恬坐在扶苏对面,道:“这事,是不是和陛下禀报下?”
“陛下,不会听的,”扶苏轻轻的:“骊山也好,长城也罢,都在不计性命的赶工,我最近总是有一种隐隐的预感,陛下似乎想在有生之年把这些工程做好。”
“……”蒙恬沉默了,看着扶苏轻描淡写的模样,不得不承认此言不假。
“不瞒你说,我今天做了个噩梦。”扶苏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大公子请讲。”
“我梦见父皇驾崩,我举剑杀了胡亥。”声音里甚至带了一丝颤抖。
“大公子莫担忧,”蒙恬思来想去咸阳那边确实没有什么关于陛下身体抱恙的消息传来,对着扶苏轻声道:“噩梦都是反着的。”
“是啊,”扶苏笑了笑,忍不住想起十来岁那年在咸阳做了噩梦跑去找父皇之时,还是秦王的嬴政也这么哄过自己,他说:“苏儿,别害怕,噩梦都是反着的”
噩梦都是反着的。
第二章往事如烟(一)
公元前230年,秦王政十七年,咸阳宫。
夕曛同以往的每一天一样照进秦王的议事阁内,今日若是硬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内史腾攻韩俘韩王安班师回朝,从下午到黄昏议事阁内都在议论着如何处置,是招臣国还是设郡县。
扶苏还是坐在身后离群臣不远不近的位置上,他现在被赋予听政的权利,却还没有议政的权利,远远的看着父王的群臣们对韩如何处置唇枪舌剑,拿着笔在竹简上认认真真的写着笔记,每一次听政这就是他的功课。
群臣告退后,秦王揉了揉眉心,对着还端坐的长子招了招手:“说说。”
“将军不愧我大秦利刃,”扶苏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说着,不出意料的看见父亲冷淡的眼神,按下心里的惊涛骇浪,依旧是平淡道:“韩王与父王同为王,不可放任自治,儿认为当从李廷尉设郡。”
“你也认为设郡?”秦王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他对扶苏的期望太高,他的霸业他的一切都该是这个长子的,在他看来从来就没有什么年龄尚小资历不够,故而对扶苏更多的言传身教做一个喜怒无常、恩威并施的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