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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是个好东西,回头一看那些曾经被我憎恶的惨烈日子竟也成了美好的回忆。
我逗弄着哥哥怀里的刚刚出生小生命“哥哥,你希望他以后是什么样啊?”
“像九朝一样。”哥哥的笑容和十几年前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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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玩物丧志?那你玩吧
那一年我四年级,父亲本来是我小学所在的区教育局的副局长,那年似乎是在打老虎拍苍蝇,记得不真切了,唯一记得的就是我父亲这只苍蝇,被拍了,虽然没托着强大的人脉关系没被拍死。却被拍得再也飞不起来,下海从商了。
当年的我不知道这些,我只知道家里的上海大众不在了,换成了一辆一坐上去就似乎就会散架的破白车,父亲的解释是他准备换一辆雷诺,还在办手续,将就用这辆车;还有父亲几个月的窝在家里不去上班;然后就是家里人来问我愿不愿意转学,现在想来应该是怕我听到一些流言蜚语受影响。我在原来那个小学过得并不开心,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后来有差不多过了一年,有一天区里的区长来家里做客,我记得他,一年前经常和他一起吃饭。打了招呼便回到房间,家里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我听到奶奶说“谢谢谢区长啊,要不是你,我儿子现在怕是在监狱里啊。”到那个时候,哪怕到这个时候,我都没有想过父亲会因为贪污这件事。我还天真的在想,是谁陷害父亲才变成这样的。
四年级年级刚刚转学的时候,父亲把我领到一个哥哥家,说我和哥哥合租,并拜托哥哥照顾我。
哥哥看起来很友善,对我很耐心。我从小很喜欢看历史小说,在小学前四年又没有什么朋友,自己学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知识面可能比起大部分高中生都不逊色。
哥哥很厉害,我说什么话题哥哥都能接上话。估计哥哥也惊讶于那么小的我知识面那么广,很是喜欢我,经常我一回家就丢一本书给我,哥哥选的书我都很喜欢,看完了去还的时候两人还会交流些看法;之类的。
我在以前的学校受排挤,四年级之前几乎不怎么说话,我其实本性很跳脱,现在有了倾诉对象,每天都要和哥哥聊到很晚。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
当年因为受排挤逃课认识了不少社会上的朋友,这段时间因为到了新学校没逃过课,那两天叫的多了,一直拒绝也不好意思。便答应他们和他们去夜场嗨一个晚上,用的是以往的伎俩,等大人睡以后跑出去,天亮前跑回来。
现在想起来真的有趣,年少的时候总是觉得要做一些特立独行的事情才能表示自己的独立。就像我们那一帮有个初中便辍学了的男孩子,脸上总要贴一条花花绿绿的创可贴。久而久之我们就叫他创可贴了。
创可贴一见到我便扑了上来,“你是不是有新欢就忘旧爱了,那么久不联系我们。”我赶快把八爪鱼一样的创可贴从我身上扒下去,赏了他个白眼,转眼看向另一个男生“老奶,今天去哪玩啊”那个看起来老气横秋个子又很矮的那个男生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我们今天去耗子家楼下那家酒吧。”
立刻引起了耗子哀嚎,“不干,你们不能坑兄弟吧,我们班那个破老师现在和我住一起,今天给他请假出来玩,他说了,我去哪里玩他不管,别被他抓住,不然他能扒了我皮。”
我上去搂着耗子“别怕嘛,这不像你的风格嘛,再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说完,一群人生拉硬拽的推着往他家楼下那家酒吧走去。
酒吧老板看到我们像看到了家人一样,“还是原来那个位置吗?”对这种有奶便是娘的人我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嗯”他便点头哈腰的领我们到酒吧的一个角落。
刚刚玩了没一个小时,坐在我旁边的耗子突然绷紧了身体,然后站起来,“你们先玩,我有点事,一会回来。”我顺着耗子的视线看过去,一个面容俊秀的男子在吧台和老板交谈着,那个男子拿了几张毛爷爷给老板,就走向了一个包间。耗子低着头也进去了。
我放心不下,敲敲桌子,老奶和创可贴明白我的意思,几个人就给大家打了声招呼也进了包间。
第一个进包间的我有点愣住了,耗子端端正正的跪在那个男子面前,男子手上还拿了一颗棍子。我当时就有点进退为难,到时那个男子开口了“来都来了就进来吧。”甚至还和蔼的朝我笑笑。
我尚还沉得住气,创口贴本来就是咋咋呼呼的性子,“耗子,你干嘛呢?大老爷们的丢脸不丢脸。”耗子背对着我看不到脸,只看到浑身一颤,我赶紧拉住口无遮拦的耗子“你可闭嘴吧。”
那个男子又满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绕到耗子身后,一棍子就砸了下去,耗子被打得往前倾了一下,没出声也没动作,创口贴一下子被吓蒙了。耗子的性格是我们几个中最闷的一个。说难听点就是有点阴,看起来不吭气,其实一点亏都吃不得。那个男子倒是不管我们反应过来没,又是一棍子砸下去,下手很重,听着风声都有些骇人。
创口贴终于憋不住了,挽了袖子就准备去打那个男子,我想拉没拉住,创口贴都已经抓到棍子了,却看到一直没说话的耗子站起来把耗子拦住了。“别这样,”话还没说完就被男子打断了“我让你起来了?”说完就是一顿不停歇的往耗子身上抽去。直把耗子抽的蹲在地上起不来才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