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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百度。
1930年,在明家大姐明镜的安排下,明楼带着明诚告别故土,远赴巴黎。
“明楼,不要怪姐姐狠心,你与汪曼春,终究不是一路人。”
“明家与汪家三代不结亲不结盟。”
“你忘了父母是怎么死的吗?你忘了明台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了吗?”
大姐明镜的话时时刻刻在耳边响起,提醒着明楼这段感情的结束。
飞机上的明楼拽紧了手里的一块玉佩,终于还是将它抛向了天空中。
曼春,我们今生有缘无份,来世,若有缘,再续。
“大哥,喝茶。”明诚将一杯热水放到明楼手里。
“阿诚,今后,我们兄弟俩可要相依为命了。”
1931年,明楼与明诚在巴黎生活已经一年了,明楼在巴黎大学做了一名教授,而明诚则顺利考进了明楼所在的大学,最近正面临着选专业。按照明楼的意思,自然是经济,金融之类的,毕竟将来总是要回国,明家的产业庞大,他们兄弟三人总要接手。而明诚却对艺术更感兴趣些,比如,画画?钢琴?
巴黎的冬天比上海冷多了,即使已经过了春节,立了春,天气还是如此的寒冷,跪在院子里台阶上的明诚再一次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十八岁,年少轻狂的年纪本就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时候,明诚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稍微加点绒的格子衬衫,外面套了一个深蓝色的风衣,冻的直打哆嗦,只好不断的对自己的双手哈着气,寻求一丝温暖。
多久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明诚已经记不得自己在这里跪多长时间了,只觉得膝盖都要碎了,浑身又冷又痛。天气渐渐阴沉下来,似乎一场暴风雪又要来临,屋檐下的冰溜子越结越长。明诚期盼的眼神一次又一次望向大门口,却又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知道冷了?”终于在明诚祈祷了百次千次以后,明楼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明诚忙抬起头,只见大哥明楼已站到自己面前。明诚动了动被风吹裂的嘴唇,叫了声“大哥,”便不再说话,又把头低了下去。
“头抬起来。”明楼低声呵斥。
明诚下意识的抬起头,挺直了腰背,双手自觉的下垂,跪的笔直。
明楼看着这个自己带大的兄弟,不禁感叹,阿诚这孩子,打磨好了,将来必是人中龙凤,只是,年少轻狂,自作主张,冲动,这些毛病必须要遏制。
“跟我进来。”明楼转身进屋。
明诚听了明楼的话,只觉得终于熬到头了,每次一犯错,明楼最多的便是罚跪,抄书,跪着抄书。而明诚最怕的也就是罚跪,跪起来没完没了,没个头,明诚觉得还不如直接打他一顿来的痛快。
明诚动了动双腿,啊,还是痛的吸了口气,先是抬起一条腿,用手揉了揉膝盖,缓解了一下疼痛,才又接着抬起另外一条腿。
“还不进来。”明楼的声音传出来,明诚也顾不得休息了,赶紧三步并两步走进屋里。
明楼与明诚所住的房子是明家在巴黎的产业,明家生意都坐到国外去了,由此可见明家产业的庞大。
简约中又不缺乏时尚,深褐色的真皮沙发又彰显着豪华,这种风格,非常符合明楼大教授的身份。明楼进了屋,先是给自己砌了壶茶,慢悠悠的品着,浓浓的茶香溢满了整个房间。
而此时的明诚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所谓的艺术,老老实实的站在茶几前,一动也不敢动,只见明楼慢悠悠的喝完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一杯,明诚要绝望了,刚开始是罚跪,现在又要罚站了吗?大哥,你赶紧打我一顿吧。
明楼好似看出了明诚的想法,心里偷笑,嘴里却不饶人:“怎么?迫不及待的想挨打了?”明楼往沙发后靠背一靠,悠闲地说。
“大哥要打就快点,别再折磨我了。”明诚忍不住开口,他实在是站不下去了,两条腿开始打颤。
“奇怪,我为什么要打你?”明楼明知故问。
明诚无语,他知道大哥这是要他认错呢。
“阿诚知道错了,不该瞒着大哥偷偷改了专业,大哥打我一顿消消气吧。”
明楼放下手里的杯子,腾的站起身,拿起旁边花瓶里的一根藤条,刷刷两下抽向阿诚身后,“知道错还明知故犯,你存心找打是不是?”似是不解气,又补上两下狠的。
明诚痛的深吸了一口气,刚想伸手去揉一揉被打疼的屁股,却又被明楼的藤条咬上手背,明诚的双手长的尤其好看,又细又长,骨节分明,可就是没多少肉。挨了两下藤条,可比挨屁股上疼多了。于是收回手,不敢再摸。
“不长记性,从小就这样,自作主张,打你多少次,就是不改是吧?”
明诚被训的无话可说,可是你让我学经济,我完全不感兴趣好吗?明诚腹诽。
本来就穿的少,刚才进屋又被明楼吩咐脱了大衣,此刻明诚身上就一件衬衫,即使是在烧了碳的屋里,也冷的厉害。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明楼看着明诚一身的狼狈,也是心疼了,不再忍心苛责他,扔了藤条,往沙发上一坐,“平常叫你多穿两件衣服,也是不听,回头看你感冒了,谁管你。”
哪次您害病不是我伺候的?明诚再次腹诽。
“别跟这傻站着了,回你房间换身衣服,下来做饭。”
明诚欣喜若狂,就这样,放过他了?
“大哥?您?”
“怎么?我说话你没听见?”明楼挑眉问道。
“大哥,同意我学国画了?”明诚双手端了一杯茶递给明楼,试探着问。
明楼喝了一口,放到茶几上。拿起一旁的资料,指给明诚看,“明诚,经济学管理专业,我已经替你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