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惩罚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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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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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苏启月恨声道:“就没一个省心的!”过来接过笤帚,挥手命老兵出去,自己清扫了起来。士兵郑凯文道:“师父歇歇,过一会儿我来收拾。”长官苏启月瞪了他一眼,也不答话,只取过茶杯放到他头上。
长官苏启月将房中细细清扫得差不多了,沙漏也漏完了。士兵郑凯文叫道:“师父,两刻钟到了。”挣开纸圈,放下茶杯和毛笔,顾不上周身筋肉酸疼,便来抢师父手中笤帚,道:“是我打碎的,不敢劳动师父。”
长官苏启月知他不过意,放手让他把碎片收到簸箕里到门外倒掉。士兵郑凯文回来放下簸箕,自去书案上趴好,道:“士兵又跌了两次茶杯,请师父责罚。”
长官苏启月道:“伸展就不做了?”士兵郑凯文道:“我怕耽误师父午饭――您先责罚完了,剩下的士兵回房去做吧――不做胳膊腿都酸疼,我绝不敢偷懒!”
长官苏启月也不再说,拎起戒板一点他大腿根,将他双腿分开,板子便直抽下来。饶是士兵郑凯文早有准备,还是疼得叫出声来――这板子不是抽在屁股上,却是打在大腿内侧的软肉上,要不是抓紧了书案,士兵郑凯文疼得险些跳起来。
长官苏启月每边腿上重重抽了两板子,这才问道:“上回一点儿都没掉,这回却掉了两次,自己说为什么?”
士兵郑凯文疼得浑身乱颤,喘息着道:“是,士兵有错,请师父重重责罚。”
长官苏启月又是两板子,“问你错在哪儿?”
士兵郑凯文道:“是――本来是定下心默默背书,忽然听见敲门声吓了一跳;后来那次,是看见老兵觉得不好意思,心一慌就掉了。”
“背书?背什么书?”
“是这样站着实在难熬,我想用别的事占住心思,时光过得快些――所以把以前的窗课在心中默背。”士兵郑凯文看了师父一眼,接着道:“师父给我校正身形,练得是四肢;我心里背书,练身形的同时还能记些别的,一举两便,请师父俯允!”
长官苏启月点了点头,道:“好个一举两便。”放缓了手将余下四板子打完,给他高肿的臀腿上抹了药膏,道:“那就去吧,吃完饭休息一会儿,未正二刻过来,下午接着练。”
士兵郑凯文赶紧答应一声――从师父的行事和话音听来对他这“开小差”的行径并不反对,后边热辣辣的肿痛在师父手指抚过之后也清凉舒服多了――士兵郑凯文起身谢过师父,师徒俩相视一笑,后边似乎也不觉得疼了。
士兵郑凯文回到自己房间,老兵正在等他,一见他进来就扶住道:“又挨了多少?”
士兵郑凯文道:“二十、十五、十,上午一共四十五板子,还留了一半晚上睡觉前再打;你的腿怎么样?”一边说着,一边伸展活动僵硬的双臂。
老兵道:“我倒没什么大碍,就是担心你――害你多挨师父的板子,我给你上药吧。”
士兵郑凯文摇了摇头,道:“师父给上过了,下午还得接着练呢。”腿上挨了打,一屈腿扯得更疼,只好缓缓做腿部运动。回头看着老兵道:“当初你也这么练过?”
老兵道:“练过顶碗,师父说我没正形。不过你这臂上套圈的我没练过。”说着学着他的样子手臂往背后一扣,双肘几乎并在了一起!
士兵郑凯文见状大惊――又让他手臂从脑后背过去互扣,老兵的双手竟能在背后合十!士兵郑凯文素来自负,此刻不禁黯然摇头,道:“难怪师父打我!”老兵跟自己同岁,他的筋骨可比自己灵活多了――怪道师父让自己苦练。
老兵安慰他道:“我挨的打不比你少――师父教我识字背书的时候,每天学十个字,记两首诗,写错或背错一个字就是十板子――多难啊?那几个月我的左手一直就肿着什么都不能碰。”
“师父打你的手心?”士兵郑凯文想说的是“那他为什么打我屁股?”――他在家读书达不到父亲要求一向是戒尺打手心的,还以为这里责罚士兵都是去了衣服打屁股――可老兵分明不是,难道师父是存心就要我难堪吗?
“老兵,你初入门时也不许穿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