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书律影

幻庭 妄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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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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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他们都说我疯了,在最重要的时刻,作为漩涡的风口浪尖的主人公,却不知趣的疯了,留下了看客们玩味十足的唏嘘......

不久之前,我应该是疯子的治疗者,不久之后,我成为疯子的一员,也许,到了我死的那一刻,叶莲子也掩饰不了她嘴角的鄙夷,前世今生,或许真的不过是些耐人寻味的幻听和妄想。

二、

我喜欢细腻的鞭影,黑色的鞭,红色的痕,赤裸的身体,和那些压抑的呻吟,以及干燥的唇上深陷的齿痕。

生活就是这样,要么好好活着,要么赶紧去死。

这个城市,夏天七点钟的时候夕阳会遍布二十楼的走道,我记得小时候作文里的形容词“万丈光芒”,我不知道我们初次相见你对我的印象是什么,相交数年,懒于问或者在我的心里,你说过的,只不过我忘了。我记得那时,金碧辉煌的长廊,穿梭在斑驳的影里,瘦小的女人的身影和硕大沉重的登山包。

2018,推门而入,不无意外,这扇门为我而留。我常常疑惑,我们的交往,像是压抑在婚姻里的偷情男女,既狂热也富有默契,既隐匿也充满暧昧的情欲色彩,然而正如我们所默契的,无论怎么充满着情欲的色彩,情和欲似乎毫不沾边。

迎面而来,是明朗狡黠的笑容。

那一刻,我心里暗暗多了苦楚,是的,我不喜欢你的笑容,一如我常常玩弄血色的鞭痕,感受了炽热的皮肤和战栗的肌肉,我曾经咬着你的耳际告诉你“我就是喜欢你忍耐的可怜样子。”

吾爱,鲁迅说,把美丽的东西撕碎给人看......

“你自己把工具拿出来吧,选三样你喜欢的。”我说。

“你......你不需要自我介绍下嘛?”你微笑然而疑虑。

“我是你的主人!那么,工具四样,自取。”我兀自走向窗边,背对你,听着身后登山包发出的细碎的声音。窗外的城市尽收眼底,金黄色的城,瑰丽的云,然而西边的黑色阴霾正不遗余力的挤占天空,半边明媚,城市以我们想象不到的速度延伸,边缘的山峦影影绰绰,在高楼林立的空间里竟然显得渺小。

你兀自玩弄着钢尺,拍打着手掌,暗沉的声音,嘴边一丝狡黠。

钢尺、竹板和一卷红绳。

“你听力有问题?”我问。

“啊?没啊。”你疑惑的望着我。

我走向你,解开红绳,抓起你的双臂在背后拢起。你猛然一怔,肌肉不自然的紧张,“你想干什么?”你紧张的问。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我看着红绳在你的手腕、小臂、上臂绽放着蛇信,你扭向我的俊俏的脸上,惊慌和期待交错。是的,我唯一柔软的地方,就是横在红绳上的蝴蝶结。如果不是和你尚且生分,或许我还能在那结上系个小铃铛。白色衬衣的褶皱和红色的绳索,我想,倘若不是你有些喋喋不休的询问过程,我确实开始血液欲张了。

“那么,你要怎么开始?”

“你怎么不和我沟通?”

“你......不回答我?这样很不礼貌。”

......

礼貌?我忽而在心里蔑视的笑了,礼貌不存于我们之间吧,平等在这样一个世界里早就失衡了。白天和夜晚,界限了太阳的运转,也毫不掩饰的揭开了某些人在城市里的生存。我记得很久之前,我亦不屑于白天的庄重和夜晚的灯红酒绿之间的转变,然而,转变似乎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

“要么服从,要么滚!”捏着你的下巴,看着你的眼眸,多俊俏的脸和挑衅的神态。

愕然和安静,总之,离开了白天的纷扰,我已经越来越享受静谧和希声了。

这是我喜欢的皮带扣,叶莲子即使鄙夷我的审美观,但在两样上我们是共同的,丈夫和皮带。我想叶莲子和我出生的那个早晨,我们的命运喜好就纠缠在了这里。我冰凉的手指触及你温热的小腹,腹肌反射收缩,随着剥离长裤,一双尚算入眼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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