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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措·梅》
(陆游)
幽姿不入少年场,无语只凄凉。
一个身世飘零,十分冷淡心肠。
江头月底,新诗旧梦,孤恨清香。
任是春风不管,也曾先识东皇。
注:更新不定。
故事梗概
注:这是一篇重生文(学生重生)。
繁华落尽,枯骨成霜。当苏言灼为他弃了那份天人幽姿,卷入这红尘少年场时,宋栖迟才觉得,或许他真的错了!
他为了那狗屁的家国责任、天下大义,叛离师门,一剑断前尘,负的何止是那人的教养之恩。
终于,那人还是下了山,替他的不孝弟子收拾这个乱世!
终于,那人一张惊天之网,算计了整个天下。
黄沙覆尽枯骨,万马齐声同悲,冥河永久淌血,终南山石将倾。而他,万剑穿心。
世人皆道丘离国宋小侯爷天人之姿,武功盖世,殊不知他不及那人半分。
他的先生啊,才是那个真正的幽姿之人。
第一章:山河倾覆
五国交界处,天堑之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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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风夹着马蹄声呼啸而来,浓厚的黑云倾压在深渊上空。深渊之下是冥河,传说冥河连接地狱尽头,埋葬了时间所有的肮脏与污浊。当然,这仅仅是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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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前,有神秘人称九重帝莲将在天堑之渊现世。随后,作为九州大陆最至高无上的代表――云天之巅宣称,大衍阁镇阁之宝九重帝莲被盗。这让九州之人像是闻到血腥味儿的野兽,疯狂的涌入天堑之渊。随后,那神秘人又下了一封战书,大意是:天堑之渊,冥河之畔,苏某携九重帝莲静候九州皇族。想要九重帝莲,行啊,只要你是九州五国的皇族就行,那些凑热闹的、身份不够的还是趁早回家喂孩子吧,别出来丢人现眼送死了!这话不可谓不狂,但只有一人知道说这话的人是多么的理所当然,他甚至根本就没加任何修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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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栖迟接到消息时正为一份边关急报焦头难额,所以那份九州人为之疯狂的战书被他当做垃圾一样扔在一旁。若是他能稍稍注意一下战书的落款,他也不会在不久的将来痛心欲绝、青丝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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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两日后,丘离国西北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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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们听说了吗?真有傻/逼在天堑之渊搭建战台,邀战九州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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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一阵唏嘘,“据说这个神秘人是近几年游走五国的镜辞先生,把五国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下五国皇族还不得把他撕成碎片?”说完又抚掌大笑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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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演练结束,宋栖迟只是像往常一样前来巡营,军营里缺少娱乐,偶尔有点八卦都能作为长久的谈资。他治军虽严,但也不会禁止这种偶尔的放松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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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有一人神秘兮兮,故意压低了声音说,“我小舅子不是在耀王身边当差吗,看见过那份战书,啧,那镜辞先生还真是胆大,竟大摇大摆的署上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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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给了一个饵,自然有张嘴的鱼,于是人群立马就兴奋了:“你他/妈/的别卖关子,有屁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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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哈哈笑了两声,故意拖长了音,“好像叫什么……苏,哦,对,叫苏言灼!”说完还仿佛确定般的拍了一下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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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路过的宋栖迟脚步瞬间定在原地,他僵着脖子一寸寸回头,眼光如剑,直直盯着那名说话的士兵,“把你刚才说的名字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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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音,一群人哗啦啦站起,看见自家主帅大人阴着一张脸,全都小心翼翼的行礼,而宋栖迟的眼神始终未移半分。先前说话的那人腿都快软了,战战兢兢的说:“叫,叫……苏……苏言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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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落,就见他们向来稳如泰山,运筹帷幄的小侯爷像发了疯般往外奔去。宋栖迟刚骑上白龙驹就遭到紧随而来的贴身侍卫的阻拦,青乂在马前单膝跪地,不发一言,表明了要跟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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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皇宫禀告君上,说我前去赴天堑之会,回来向他请罪,你随后可来寻我。”风声将他最后几个字拉成长长的尾音,很快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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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栖迟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幅人间惨像。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山石,从山顶一直蔓延到山脚,血水汇成细流从悬崖流入深渊,竟形成了血瀑,残肢断臂,脑颅流肠,人间地狱。邀战已结束,结果,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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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栖迟颤抖着身体,俊美的容颜惨白如纸。他一眼就看到了盘坐在阵中心的人,白衣墨墨发,青丝如瀑,眉眼精致得不像凡人,似乎他的先生也的确不是凡人,仿佛永远也不会老,一直都是二十多岁的模样。一把匕首自他胸口插入,殷红的血色从胸口晕开成一朵红梅,昔日素雅的白衣如今血迹斑斑,惨烈而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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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镇魂阵,以生者之血镇亡者之魂,净世间污浊。但成阵条件极其苛刻,需以九州帝脉为引,至纯至洁之血作祭,千百年来从未有人成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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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灼缓缓抬眼,语气寻常得的像是才分别几日,“你来了。”末了,又加了一句,“你该早点来的。”像是很遗憾地又垂下了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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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栖迟跪到他身侧,双眼赤红,泪意翻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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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一声师父吧,以后……就没机会了。”即便说着生死,这人也淡然得如同天边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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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栖迟哽咽出声,“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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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灼不着痕迹的瞥了他脖子上的挂件一眼,嘴角勾起一丝不甚明显的笑,他抚上眼前人的脸,轻声说:“我从未后悔……收你为徒。”只是他啊,从来不是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所以一直让少年的宋栖迟觉得自己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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