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之内 与铃的故事 2 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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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伊兹的旅行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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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从一开始就很奇怪,她只是一个被我捉住的小猫贼,我完全没有必要问她那么多事,没有对她下死手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生病也好,晕倒也好,当作事不关己也没有什么不妥。从实用的角度说,把她直接扔出窗外正好还能警告其他打我房子主意的亚人。
……但是,总觉得,把晕倒在地还发着烧的她扔在一旁,和直接杀了她没多少区别。在这样想法的支配下,我花了点力气把她抱到了客厅。
我一手扶着额,心乱如麻地望着正趴在沙发上,痛苦地呼吸着的菲林少女。她身体小小地起伏着,眉头微皱,估计还做着被揍的恶梦。她原本挨打时体温就明显偏高,现在测量后发现居然烧到了将近41摄氏度(亚人体温原就略高,不过41度仍然是发烧了)。屁股上被打到的地方肿起了一圈,藤条的延迟效果非常显著地体现了出来,棱子十分规整地排布在从臀峰到大腿上;手脚绑的过紧了,她的四肢全部处于无力状态,手腕的捆绑处也有红肿的迹象。不仅如此,她的手臂、大腿、小腿,乃至脚底板上都有鞭子抽过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愈合,夜里时没有看清,现在看这些鞭痕,大概没有超过一星期。
我花了整个下半夜把这孩子搬到沙发上,给她脱下衣服后,想尽办法把退烧药给她灌下去,又抽空打扫了惩罚时溅到家具上的血和淌了一地的泪水、汗水(还有口水)混杂物,还有被她翻的乱七八糟的食品间。
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会想起请几个女佣之类的主意。干完这一切后,我累的只想睡一觉,但东方的破晓已经将一点淡白的,透过晨雾的阳光送进了府邸。再加上估摸着这小家伙差不多快醒了,我干脆也不睡了。
只有看着这小猫不明所以的睡容,我劳累的身心才算安稳一些。
但转念一想,不对啊,搞到现在我怎么累的人不就是你吗?!
我又叹了口气,闭着眼,思考起雇佣女仆的事宜来。
这才是我离开家族后的第二个年头,就已经明显感受到了力不从心。
自从因为那件事与父亲闹翻直到分家后,我就一个人搬到了这间府邸内。父亲一分钱也没给我,只有一个看着我长大的老管家忠心耿耿地跟了过来。不过,到底还是老贵族的房子,里面能卖的东西不少。得来这笔不大不小的资金后,除了把房子翻新了一边以外,剩下的钱大都用来换成了书——各种语言,各种方面,占了一整个阁楼的书。我已经发誓不再淌父亲那一套理论的浑水,余生便仅有书陪伴也就知足。
但事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一天到晚看书再怎么样也受不了,而现在的我也没有闲钱去满足旧日生活的爱好。这里的地界混乱不堪,想要独自摸清这里是难上加难,无亲无故又没有一技之长的我只能固守在这府邸之内,忍受着孤独的侵扰。
那个看似忠心耿耿,实际上居然偷偷在粮食账上动手脚的老管家被我赶走后,本来就空旷的房子显得更加空旷了。或许,正好可以利用省下的这笔钱,考虑雇佣一两个仆人……
不知不觉间,我的神经渐渐松弛,半睡半醒间,耳边是时断时续的窸窸窣窣声,但一个被困意包围的人是不会有精力去注意这些……
然后,砰!地一声,我从椅子上滑倒下来,脑袋重重地磕在了桌沿上。几乎与此同时,另一个地方发出一声更响的重物跌落声,然后是一大堆哗啦哗啦的散落声音。
抬头一看,沙发上躺着的小猫已经不见了。
我捂着脑袋,带着眩晕快步走到厨房,发现地上尽是散落的食品包装袋;另一边,小猫赤身裸体地杵在洗手池上,面对着打开的窗户,身体站的笔直,整个尾巴都僵硬地竖了起来,耳朵有些颤抖地向后翻折,欲逃又止。
然后就是,昨晚(更准确点,今早凌晨)我收拾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厨房,此时又宛如被风暴席卷过一般混乱 。
“……你 在 干 什 么?”我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