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和小雅 #2 假期补习

期末考试结束了，那个让我丢尽脸面的“光屁股事件”也随着放假暂时告一段落。教室里的笑声和嘲讽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可我终于能喘口气，躲进家里舔舐伤口。整整三天，我都没敢出门，生怕在小区里撞见哪个同学，听他们再提起那件事。我窝在房间里打游戏，假装一切都没发生，可一闭上眼睛，小雅挥着尺子打我屁股的画面就像噩梦一样挥之不去。我恨她，恨她让我在全班面前丢了人，可又有点怕她，甚至还有点……好奇。第四天，我实在憋不住了，决定出门透透气。刚下楼，就在小区门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小雅。她背着个双肩包，手里拎着一袋便利店买的面包，正低头走路。我心跳猛地加速，下意识地缩到旁边的树后面。她没看见我，径直走进旁边的单元楼。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竟然就住在我家隔壁的小区！我家住的是阳光苑，她进的是旁边的幸福苑，两栋楼之间只隔了一条窄窄的小路。这么多年，我居然从没注意过。那一刻，我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我要跟踪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想找机会报复，也许是想搞清楚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总之，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她进了三单元，我偷偷站在楼下，看到她上了四楼，窗户亮起了灯。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私家侦探似的，每天在她家楼下晃悠，观察她的生活规律。她每天早上八点出门，去便利店买早餐，中午回来，手里多半拎着外卖，晚上六点左右又出门一趟，回来时有时拿着一袋垃圾。我还发现，她的窗户总是她一个人开开关关，家里从没出现过其他人。我猜，她可能是独居，父母常年不在家。这让我有点意外。小雅在学校里总是那么强势，像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霸王，我一直以为她家境优越，有爹妈宠着。可现在看来，她和我差不多，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日子。我爸妈常年在外地打工，我靠着每个月寄来的生活费过活，她似乎也是一样。这种发现让我对她的恨意少了一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亲近感，以至于想更进一步接近她。那找个什么理由好呢？她成绩比我好，也许可以找她补习试试。跟踪了五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决定找她摊牌。那天傍晚，我在她家楼下等到她回来。她还是那副淡定的样子，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手里拎着一袋超市买的零食。我深吸一口气，拦住她：“小雅，我们谈谈。”她抬头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哟，张浩，怎么找到我家的？跟踪我啊？”她语气里的戏谑让我脸一红，但我硬着头皮说：“对，我跟踪你了。发现你住我隔壁小区，还一个人生活。咱俩挺像的。”她挑了挑眉，没说话，等着我继续。我咬咬牙，把憋了好几天的话一股脑倒出来：“那天在教室里，你让我丢尽了脸。我光着屁股被你打，全班都看着，我这辈子都没那么丢人过。你得对我负责！”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手里的零食袋晃了晃：“负责？我又没逼你打赌，是你自己愿赌服输。怎么，现在还想赖上我？”我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说：“对，我就赖上你了！你得给我补习，帮我提高成绩，不然我天天来你家门口堵你！”这话一出口，我自己都觉得有点无赖，可没办法，我已经豁出去了。小雅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行啊，补习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我一听有戏，忙问：“什么条件？”她眯着眼睛，慢悠悠地说：“补习的时候，我随时可以打你光屁股。就像那天在教室里一样，想打就打，你不许反抗。”我愣住了，脑子里嗡的一声，差点没站稳：“你……你开玩笑吧？”她却一脸认真：“不开玩笑。你不是要我负责吗？这是我的方式。同意就来，不同意就滚。”我站在那里，脑子乱成一团。让她补习是我早就想好的计划，可这条件也太离谱了。光着屁股挨打的滋味我还记忆犹新，那种羞耻感我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