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向（父子兄弟，虐文）

他是父亲的耻辱，兄长的仇敌。

他默默地以瘦弱的身躯扛下了一切责罚。

他以为……一切都只是他以为……

经历过死亡之后，他……离开了。

带着一身伤和一颗破碎的心离开了……

心累、心伤、心碎，最后……是心死。

第一章

寒风呼啸，雪花在空中调皮地跳起了舞，最后跳累了，就落到一个瘦弱的肩膀上，化作一丝冰冷融入他的身体。

“何必？”墨子翎轻皱眉，看着那个瘦弱的身影。

“爹爹如此，会毁了墨国。”

子翎轻笑，“你明明知道父皇不可能送走子琪。”

“我愿代替二哥。”

“代替？”子翎捏起他的下巴，“你有什么资格？”

墨子轩一愣，随即苦笑了一下，是啊，他……没有资格。

二哥从小医技超人，温柔如水，凌国才愿以从此与墨国交好来换取二哥，他……只是一个弃子，他有什么资格做棋子？

子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转身走进书房。

“儿臣参见父皇。”

“翎儿……你也觉得朕错了吗？”

“爹爹所为也是情理之中。”

“朕不是一个好君主。”

“但您是一个好爹爹。”

“朕……该怎么办？”

“或许……有一个办法……”

“什么？”

“暗血阁……”

墨璘煜的身子微微抖动了一下，过了好久之后，他开口道：“好。你安排。”

子翎走出门外，拽起雪地里脸色苍白的子轩，“拿来。”

“……什么？”

“暗血阁令牌。”

“不可以！”子轩失控地大叫，那是娘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不可以？墨子轩，那是唯一能救你二哥和墨国的东西！”

“我不！”一直无条件服从的子轩第一次对着兄长如此失礼。

子翎似乎还想说什么，子轩已被一巴掌扇倒在雪地里，脸上是红肿的指印，嘴角有一丝鲜血。

“墨子轩，拿出来。”墨璘煜居高临下地看着子轩。

“我……爹爹……”

“爹爹？你不配这么叫！”

“爹……父皇，这个是娘亲留下来唯一的东西。”

“呵呵，娘亲？你娘亲难道不是你害死的？”

子轩的脸迅速惨白。

许久之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无论如何……这个……不可以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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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可以么？墨子轩，你是希望子琪离开还是希望墨国灭亡，不要这么自私好不好？”子翎看着他嘲讽地笑道。

“我……我没有……”

“大哥不必如此相逼。”一个男孩信步走来，温柔一笑，拉起子轩，替他轻轻拍去身上的积雪，蹲下身子替他揉着膝盖，“还是不懂得照顾自己？小笨蛋，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地走？”

“二哥……不走……”在父亲的责罚、大哥的责备下坚强以对的子轩却因子琪短短的一句话而流下了泪。

“轩儿不哭。”子琪替他擦掉眼泪，转头看着墨璘煜，“爹爹，琪儿自请去凌国。”

墨璘煜一愣，“你……说什么？”

“爹爹……琪儿自……”

“啪！”墨璘煜忍不住一巴掌甩了上去，却也只是淡淡的红痕，“胡闹！”

“爹爹！”子琪伸手拽住了他的龙袍，缓缓地跪下，“请爹爹为墨国的百姓想想，答应琪儿吧！”

“琪儿……”墨璘煜伸手抚着他的脸，手颤抖不已。

良久之后，他开口道：“好。”

“二哥……”

“轩儿乖，不哭。”

三天后，墨国二皇子作为质子送往凌国。

那一天，

六岁的子琪抱着五岁的子轩微笑着。

而八岁的子翎只是站在原地，指甲深深地掐入肉中，鲜血顺着手掌流下。

“二哥，等着轩儿，最多五年，轩儿一定救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