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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本文为架空历史,时间和地名都是虚构,请各位不要较真。
另外楼主也不懂武术,武技方面基本是凭感觉脑补,如有不当处请轻喷
“啪!啪!”
鞭子雨点般落在小孩身上,肿起一道道楞子。年只九岁的小孩跪在地上,浑身发抖,额头沁出细细的汗珠。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始终不落下。
持鞭的男子仿佛全然不在乎小孩的感受,不断挥动鞭子,抽打小孩小小的身体。
“知道错了么?”男子道。
“知……知道了……”小孩声音颤抖。
“说!错在哪?”
“我不该……不该……在念书的时候……偷偷练武……”小孩怯怯道。
“练武固然重要,但念书更重要!”男子眼神变冷,“关外那些野蛮人,就是因为不习礼义,不知文明,才这么嗜血好杀,残忍无道!我教你练武,可不是为了让你也变得和他们一样,只知杀戮,不明道理;只知好勇斗狠,不知礼义廉耻!你难道不明白么!”
男子说到激动处,又一记重鞭落下。
“我明白!”小孩疼得大叫,“我一定好好念书,绝不再三心二意了!”
“哼,”男子收起鞭子,“那么该怎么做,不用我再说了吧?”
小孩走到书案前,捧起书,继续诵读。方才鞭打虽没流血,但疼痛感却越发清晰,十分难受。他咬了咬牙,努力将注意力急中到书上。
背不完今天的书,他就没法早睡,睡不足,第二天白天练武又会是一团糟,后果不堪设想。
白天习武,晚上念书,这样的日子,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年。小孩也渐渐习惯了这样严苛的训练。这对曾经的他来说,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眼前的男子,他的父亲,对他极其严厉,不论是练武还是念书。
其实,他也不是不知道念书的重要性,只是白天的时候,父亲教了一招新招式,他怎么也练不好,挨了父亲狠狠一顿训。他天性要强,不服输,便偷偷用了一会儿念书的时间来练习。
背完书,时间已经不早了。小孩满含期待地看着父亲,只等他点头应允,便好去睡觉。然而父亲却沉着脸,站起身,走向别处:“雁生,你过来。”
雁生心里一紧。难道自己又做错什么了吗?父亲这是要打他?罚他?
忐忑不安地跟着父亲走,却走到储藏室。储藏室里堆放着谷物菜蔬,秤砣笸箩。如今秋冬交际,正是储存粮食准备过冬的时候。可是,父亲这会儿带他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雁生还在疑惑,父亲从堆放物中取出一件又长又沉的东西,用麻布包裹着。雁生记得这个东西,当初只摸了一下,就被父亲痛打了一顿,然后他再没见过这东西,原来是藏在这里了?
虽然包裹着,但凭这形状样式,以及最近的训练经验,雁生已猜到这是一杆长枪。他自己训练用的是父亲给他削的小木枪。这杆枪,莫非是父亲以前用的?而他现在拿出来,要给自己?雁生不禁心跳加快。
心念转动间,父亲已将枪横放在架子上。
“跪下。”
雁生闻声,连忙跪倒。
“还记得,一年前的今天么?”
“记……记得……”雁生低下头。这个日子,他怎么会忘记?
“记得什么?”
“我……我要好好学武,我要为娘……还有弟弟,报仇!”
“嗯,还有呢?”
“还有?”雁生一时想不到。
“我教你练武,只是为了报仇么?”
难道不是么?雁生条件反射想道,却不敢说。
“**!这么快就忘了?”父亲骂道。雁生急了,拼命回想,终于想起来:“要从军!要……去边关!去打敌人!”
“哼,”父亲不太满意,“继续说!”
还有什么?雁生回忆着:“仇人,是凉国军兵,要报仇,必须参军……”说着,又看看父亲,不知他是否满意。
“近年边患增多,身为边地男儿,无论是否从军,都应当熟练武技,以保家卫国、戍边捍土为己任!更何况,你身上还负有血仇!”父亲火热的眼神,又冷下来,“我戎马半生,以不能战死沙场为生平最大憾事。此枪,随我征战十余载,原是边关一位老将军所赐,寄我以厚望,可惜我辜负所托,如今让它在此荒置蒙尘,实在是罪孽深重。”
“爹……”雁生从没见过这样的父亲,心中诧异。
“雁生,家仇易报,但是大好男儿不应当只为仇恨所惑。我今天说的话,不管你是不是听懂,都必须给我记住!这杆枪,我会在适当的时候交给你。但如果你未能尽应尽之责,甚至逃避退缩,那么我宁愿它烂在土里!”
以下是回忆,关于一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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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有人吗?我迷路了,快来人救我呐!”雁生大声喊着,但回应他的只有树林中稀疏的虫鸣。冬天快到了,虫儿也少了。
“好饿啊,好想吃饭啊,娘肯定已经做好晚饭了。再走不出去这片林子,不但吃不上热饭,恐怕还……”
一想到上次玩到天黑才回家,被父亲暴打的场景,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完了,这下爹会打死我的,怎么办?怎么办?”眼看日落西山,雁生急得团团转。他方向感极差,也不会用太阳辨别方向。眼前虽然不是没路可走,可是万一错了方向,那就越走越远了。
“早知道就好好回家,不跟他们来这里玩了。什么破地方!讨厌!”雁生冲一棵树踢了一脚,枯叶簌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