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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娘。
一个类似《赵氏孤儿》的故事。
还是民国滴。
可能个人想法比较自私,用高大上的说法来说就是追求公平自由平等巴拉巴的……
孩子和父母能够平等吗?不是说法律上的,而是指道德。
咱们国家的孝道由来已久,历史深远几乎是深入到每一个人的心里。当然我并不是说不好,孩子对父母自然是要孝顺啦。但也不能如古代父父子子那样,老子可以掌握儿子的生死。
当时看到赵氏孤儿的故事,自然也有钦佩,能够舍弃自己的孩子。可是他的孩子呢,难道就用说一句你的命是我给的,我要你还给我。就被自己的儿子送入死地。好残忍。
可惜古来文章多褒奖,认为这就是大义。
如一个官员,在救灾抢险的时候,放着离自己近的亲人没救,反而去将远处的老百姓就起来。
我也只能说一句:难道你亲人的命就不是命?这就不算是渎职吗?送亲人去死,别人也只会说一句,大义灭亲,好!反正不是他自己的命。
扯远了。这不是道德批判。
也并不是说我觉得赵氏孤儿不忠义。是一个好人,但总觉得对他那个孩子,不公平。
这篇文就是那个本该死掉的孩子又重新出现的故事。大概情节想好,肯定是能完结,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请忽略)
第一章 初相见
“你说你是谁的儿子?”
杜怀章看着面前的少年,整个人都呆愣住。紧紧地握着茶杯。铁铸一般的手竟然轻微颤抖,滚烫的茶水倾洒。他也无所察觉。
少年很瘦,两颊都凹陷下去。身上衣服破旧,风尘仆仆,手里还提着一个布包裹。不知道是不是常年日晒的缘故,他的皮肤很黑,肤色暗淡,身量也未长开。一点儿也不想是十六岁的样子。唯一双黑亮的眸子闪着光芒,让那乡下少年身上,有了不一样的气质。
“您当真是杜怀章杜伯父?”
杜怀章僵硬点头。
“家父赵玉珏!”
少年忙跪在地上。“小侄赵横川,见过杜伯父。家母临终前告诉小侄,若要见到杜伯父,一定要我给您磕头。以答谢杜伯父当年相救之恩。”说完,恭恭敬敬地给杜怀章磕了三个头。
赵横川身手到敏捷,转眼间三个头已经磕完。杜怀章绕过办公桌时,赵横川已经利落的站了起来。
杜怀章在他身前停下脚步,两人之间很近,又很遥远。他的目光落在赵横川手臂上的黑布,想到他说的话,神色黯然。“嫂夫人,已经过世了吗?我竟也不知道。”
“家母半年前就故去了。”赵横川微微低了头,乱蓬蓬地发窝中间可以看见两个旋。“家母临终时,说,叫我来投奔伯父……”赵横川红了脸,他也实在是走投无路。家中本就清贫,两间房舍早就被变卖换做药钱。最后一点积蓄也用来办理丧事。如今已是身无分文。
赵横川只到杜怀章的胸口,低下头就跟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毛茸茸的脑袋和削瘦的肩膀,那样的瘦。
胸口堵着的那口气,越发地沉闷。杜怀章用尽了力气,才克制住想要抱住赵横川的念头,只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一把的骨头。
“说什么呢,你父与我是生死之交。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儿子。”再说到儿子的时候,杜怀章止不住颤抖。
“多谢伯父!”
两人坐到沙发上,杜怀章叫副官给他倒了杯水。
赵横川一口气喝了。
“嗯,今年有十六了吧。十六年了。读书了吗?”
“读了,读到中学。不过读的不好,后来也没钱了。”赵横川语气里难掩失望和无奈。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杜怀章一眼,又垂下了头。
“我记得赵家乃禹城大户,家资殷厚,怎么……”
赵横川微微低了头,“家父出事时,族长为了保存赵家,将他逐出宗族。后来祖父祖母接连去世,又因这一茬,家中叔伯便不肯……好在有口饭吃。”
杜怀章愣住。他以为赵横川就算不过富贵日子,也不至于如此艰难。当初救下他们之后,杜怀章也因被通缉,去了国外。一直等到民国时才回来。派人去打探过,都说赵家他们这一房,举家迁徙,不知去了何方。而那个孩子,都以为活不了……
“我记得,那时候有消息说你已经……”
赵横川微笑:“听母亲说,当时是挺险的。他们抓了父亲不算,还要抓我。好在我那时染了病,他们以为我活不了,就将我丢给同在牢里的父亲同学,叫她照顾我。后来革命成功,牢里面也是乱哄哄,我们就趁机逃出来。后来托老乡送我回了母亲那里。”
杜怀章愣了愣,不自然地低头。
“你母亲……你生活地好吗?”
“很好啊。”话音未落,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好在赵横川脸皮厚,只是赧然地看着杜怀章。
“看我,光顾着说话,怎么把这事忘了。走,先去吃饭。等一会儿跟我回家……”杜怀章的话戛然而止,家,家中还有杜恩之。说不清的情绪,就是不想赵横川见到杜恩之。
赵横川眉目间闪过一丝失望和难堪。“伯父,我已经有落脚的地方,不用麻烦。我来桐城,就想找份工作。什么都好,我能吃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