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戏子(耽美 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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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rince小川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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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上浓妆戏一场,
谁人台上谁人观?
乐声美妙忘自我,
花旦名角谁人怜?
台上悲欢独自唱,
却忘终有曲终时。
一曲终来一曲上,
唱来唱去同台戏。
悲可悲,笑可笑,
卸去浓妆真面目。
曲终人散台空空,
只留一人品惆怅。
情何以堪,人何以待?
恨只恨独爱台上当花旦。
只留此生戏一场!
背景,民国战乱动荡时期
主攻,富家少爷,庄烨,庄四爷。
主受,梨园戏子,花旦,季子。
萧三,季子师傅,梨园班子被众人尊称一声萧三爷。
简单放一下背景,逐渐增加人物。
川攻又来开新帖了!
20楼放文。
谢谢大家支持。
没人顶贴,我自己来
1、
知了上树,叫几声便停了,如此想来,这六月天难熬。
院里板子声噼啪作响,打在光溜溜的腚上,直打的两块圆翘的屁股蛋又紫又黑。
“三爷!师傅!我错了!”挨打的小子叫喊个不停,汗珠子往下流。
啪!毛竹板子打的响亮,两个屁股蛋上无处下板的时候,萧三儿才叫了停。
“以后再不长记性,活活打死!”
那小子哭哭啼啼,眼泪汪汪的,鼻涕哈喇子流在了一起。
旁边小子一边看着打板子行规矩,一边照样练功。
“师傅……我坚持不住了……”
满梨园班子里,这是年纪最小的花旦,汗珠掉下去摔八瓣,也只有他喊累。
阴凉儿处坐着的是萧三儿,旁边粗瓷壶里沏着茶,冲了六泡,颜色都淡了下去。
“现如今外边打仗,八国联军走了又来,咱们这行当儿不好做,谁卯了劲了谁就往上爬,爬上去了就是角儿!”萧三喝了口茶叶水,吐了口茶叶渣子,又道:“不愿意卯劲儿的,也成!我给您扒了裤子,咱当着大伙的面儿,一顿光腚揍完了,您该哪去就哪去!”
才刚叫累的小子不说话了,咬着后牙床子才使劲呢!手上拎的两桶水,愈发沉了起来。
萧三儿是唱了三十年的老伙计了,这梨园子里的门道道他最清楚。
“梨园子就有梨园子的规矩!你一个脚趾头进了门都得守规矩!有一天你退了这地界儿,规矩都在!也别妄想着做个梦,自个儿就成了角儿!谁不是挨着苦受着累过来的?”
太阳正中,萧三儿也没个躲阴凉的地方,“得!歇了!多喝点儿水!晚上还得开嗓儿呢!”
萧三儿转身回了屋里。
季子手上的两桶水,哐当就扔在了地上,水洒了一地。
“有点眼力见儿吗?收拾了!”旁边的师兄骂了一句,一个个拿了瓮里的水往身上浇。
季子拿起木桶,下面沾的净是泥汤子。
季子身量子小巧,花旦正适合他。
没顾得上洗洗汗臭,直奔了前堂给萧三儿盛了饭端去,今儿轮着他给萧三儿送饭。
“师傅!吃饭了!”
萧三儿打水盆边上走来,“瞧瞧你这嗓子,喝水!”
“哎!”
季子拿了桌上的茶杯倒了口凉水,咕咚咕咚下肚。
“凉水激嗓儿你知不知道?”
萧三儿看季子这样随便,气不打一处来。
“师傅……”
“我那桌上的热水,是眼瞎瞧不见?”萧三脾气不好,说话直,多少大辈小辈都得罪了个遍,哪哪不落好!
萧三儿一生气,季子就害怕,往后缩了缩身子。
看着萧三儿把碗里的汤面吃完,季子也没动一步。
“师傅,喝水!”季子给萧三到了热乎水,往旁边放。
“哟!合着知道给我倒热水,不知道让自己喝热的?故意呛着呢?”
季子听这话委屈,急忙摇头,“师傅,我……”
“大晌午的,晚上咱再说!吃饭去!”
“哎!”
季子端着空碗出门屋门,师兄弟们都吃完饭回屋去了,季子盛了点剩面条,去拿剩菜的时候,瞧见碗柜深处里头的辣酱。
不知道是谁藏在这的,季子是南方人,打逃难要到北方来,进了戏班子,还没吃过辣的。
季子挖了一点拌进面条里吃,吃的叫一个痛快。
刷碗的时候,萧三儿来了正堂里,不知道来干什么。
这股子辣椒味实在是呛鼻子,萧三儿皱了皱眉,张口便骂:“那个兔崽子吃的辣椒?”
季子哪敢说话?刷着碗,摇头。
“去把他们都给我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