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刑讯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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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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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年7月5日,我在辉中校的陪同下,于下午四时左右来到了位于西贡以北约三十五公里、与阮文绍上校指挥的第五师相交的隆成营秘密基地。
隆成营的营地面积很大,戒备很极为森严,每个路口都有装甲车和全副武装、头戴白盔身穿武装服的特种部队士兵把;士兵们有中央情报局提供的最先进的杀伤力很强的自动武器及通讯设备,严密地盘查通过路口的每一辆车辆。道路两侧设有许多混凝土筑成的工事,显然是作为防御用的;工事与工事之间拉着铁丝网,并设有壕沟;路卡以外的地带埋着自动地雷,最近的一个战略村距离隆成营也有八公里远。
尽管关卡的军官认识辉中校,还是非常仔细地检查了他的通行证,并在最后一个路卡换成红色验证牌。辉中校告诉我,即使吴庭儒到这里来,也需要经过同样的检查。
在前往营地指挥部的沿途,我们见到正在烈日下进行训练的特种部队的士兵和坦克。距离指挥部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军用机场,那里停放着三架T-28型战斗轰炸机和一架HU-IB型直升飞机。
指挥部设在一座坚固的水泥结构的房子里,四周有高大的棕榈树和菠萝蜜树遮盖着,因此非常凉爽。
黎光松上校,一个吴氏家族的忠实支持者,与我在1961年就已经认识。
“自从兰斯代尔上校回国以后,美国的态度越来越保守。”他用法语对我说。
“这几次叛乱都发生在陆军部门,而且在六月顺化**中,陆军为特种部队的行动设置了许多障碍。”
“最近的群众运动与陆军的态度有什么关系吗?”
“情况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他回答道。“但是我认为是有关系的。”
“那么为什么把犯人送到这里,而不送到志和监狱呢?”我问道。
“因为这些犯人都是有背景的人物,有些人也在想尽办法寻找他们。”
“你是不是指陆军的人?”
“不完全是。”他回答说。“比如范廷康,就是胡志明派到南方的特务。在他被捕的当天就发生了武装袭击警察局的事件。”
“也许你已经知道前几天协调指挥部遭受袭击的事情吧?”我问。“你是不是认为那件事会与陆军有关系呢?或者说与陆军中什么人有关呢?”
“由于袭击指挥部的人没有抓住,所以不能肯定地归咎到陆军身上。然而他们是掌握我们逮捕了陆军电台的一名女报务员的情况,另外,被捕的人中有总参谋长黎文金少将的侄女,这就更加令人怀疑了。”
他站起身,从保险柜中取出一份材料递给我。
“这是陆军电台的女报务员的口供。”他说。“她供认曾经为一位将军与释智光进行过联系。”
晚上,我和黎光松上校来到机场边关押人犯的混凝土避弹室。我们走进去的时候,犯人正在一名手持皮鞭的上尉和五名士兵的监督下进行忏悔。一面墙上挂着吴庭艳总统的肖像,七名犯人跪在地下,又手向前平伸,目光盯着肖像以示悔罪。那种方法实际上是在“控共”时期经常采用的一种体罚,为的是使犯人在肉体痛苦时反悔自己所干的事情,做出另外的选择。
七名犯人看上去已经以那种姿势跪了很久,平伸的手臂不断颤抖,脸上都挂着汗水。
“请让我休息一下吧!”那名身穿咖啡色卡叽布陆军制服的女报务员恳求道,眼睛没有敢偏离墙上的肖像。她的军装已经被汗水湿透,双臂颤抖得非常厉害。
“不许说话!”那个上尉喝道,用鞭子在她的背上抽了一下。
忽然,名叫杜文光的议员身子摇晃着向前面倒去。“我的心脏病犯了!”他痛苦地喘息着说,面色苍白,用手扯住胸口的衣服。
那个上尉怒骂着,走过去用鞭子抽打他的面部,同时用脚踢他。开始的时候,议员还滚动着哀求,渐渐地他不动了,任凭上尉和士兵踢打,躺在地下浑身打颤。
“停下!”黎光松上校命令道。他把手*近议员的鼻孔,发现他的呼吸已经极其微弱了。
“把他送到医生那里去!”他命令道。
四个士兵走过来,抓住他的手脚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