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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清水文,萌古风萌侍卫萌师门,于是结合在一起了。3000字短篇已完结,欢迎轻拍。
“嗤啦——”一个晃神犹豫,转身慢了半分,左臂被对方的剑划开一道口子。瞬间尖锐的疼痛提醒他不得不全神应战,可是面对对手这张熟悉的面庞,又怎么可能拼个你死我活?感受着对方越发凌厉的出击,一向狠绝迅猛的他也只能堪堪抵抗,他不想多年未见的故人,今日一相见便是刀剑相向。
终是被主子发现了吧?这不是他承渊的身手。一旁的郡王爷荣显再看不下去,拔剑自马上飞身过来,几个回合便将对方击的无暇进攻。这主仆二人联手,若再抵不过一个杀手,可说不过去。而那黑衣杀手也并非志在必得,似是探探深浅,抵不过,也就识相撤了。
荣显着急赶路,眼看太阳已隐去了半个圆。荣显只看了承渊一眼,便翻身上马,打马赶路。此时承渊见荣显面色不善,也不敢言语,只上马默默跟上自己主子。
天色暗下来,算算路程,照这速度,再有个两三日也该到了。前方一家客栈,便住下吧。荣显下马,缰绳递给了承渊,便自顾走了进去。承渊拴好马,进得客栈,荣显已在天字一号房的榻上坐着。承渊本不是能言善道的人,却不适应荣显这样冷着他。半天不跟他说一个字也就罢了,连声吩咐都懒得说,郡王爷竟自己跟掌柜的要了房。
承渊打好热水,为荣显泡了茶,递到荣显面前,谨慎地唤了声:“爷。”白日里的事,总得解释解释吧?荣显接了茶便放在案上,道:“隔壁天字二号,自己处理了伤,早些歇了吧。”语毕便端了茶轻呷。承渊皱了下眉,心下诧异,终是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坐在天字二号的榻上,承渊想来蹊跷。出了师门便当各为其主,可今日一见大师兄真真与自家主子为敌,这手上的剑,怎么也刺不出去。而自家主子今日亲自出手,显是瞧出了他的异常,主子冷着他,必是生气,却不过问,他在想什么?
正思索间,一记飞刀直插在窗边。承渊奔至窗边,取下飞刀追了出去。这飞刀上的“泱”字,让承渊多少有些忌惮。一路飞奔跟到城墙之上,太平年间,并非边境关了城门便无人执勤。城墙高耸,阶梯之间秋风瑟瑟。
日间的黑衣未换下,黑夜里的承泱更显沉静,负手握剑而立。承渊便默默在这黑影身后跪了,捧出承泱的飞刀,轻唤了声“师兄”便无下文。承泱平息了下自己的心情,缓缓转身,收回自己的飞刀,道:“出师三年,你倒把承门规矩忘了个干净。”
承渊低头,道:“承渊不敢。出了师门各为其主,忠诚不渝,不怀二心,承渊没忘。”言毕又将剑从剑鞘中拔出,将剑鞘递与承泱。
承泱接了剑鞘,轻笑道:“果真是没忘呢。”说完举起剑鞘往承渊身后招呼。承渊端了剑刃挺直身子,自幼在承门受训便是如此,犯了事儿被师父师兄逮着,剑鞘为杖,手上捧着剑刃便不能抵挡,握不得,更扔不得。
承泱手上剑鞘连续往承渊腰臀上砸了几下,停了手问道:“师父平日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可还记得?”
承渊皱眉咬牙屏气忍着身后不断加剧的疼痛,听得师兄停手问话,先是出了口气,流利答道:“对师门背叛,不是同门相残,而是对主上不忠。”
承泱用更加狠厉的几杖告诉承渊他今日错在哪里。承渊吃痛不住弯腰前倾了倾身子,捡了空隙抬起头,艰难开口:“我没有不忠……今日……我虽敌不过大师兄,但只要,我还没死……就不会让大师兄,碰郡王爷一毫。”
承泱一杖拍在了承渊左臂的伤口上,承渊臂上一震,剑刃划伤了左手。一直在赶路臂上的伤口未来得及处理,流了会儿血自己也止住凝结了,这一杖砸下去,怕是又裂开了。承泱弯下腰对着承渊写满委屈却倔着的眸子,眯了眼道:“说的够豪壮,那这伤呢?敌不过我?你未出师时武功就不在我之下,这些年,是完全荒废了不成?”承泱语气愈加严厉,承渊无言再为自己辩解,低下的眸里只剩下委屈。
荣显知道今日那黑衣杀手与承渊定有瓜葛,想这承渊跟了自己三年,一直忠心耿耿恪守职责,贴身护卫也是得力助手,从未见对自己有一分违背与失礼,今日究竟是怎么了?我不问,你就不知道自己说么?罢了,也冷了这半天了,毕竟年少,且去看看吧。
荣显拿了外伤的药去敲承渊的门,却没有人应,索性推门进去,屋里竟空无一人。看看大开的窗户,荣显放下药愤愤道了句:“越发野了心了!”
承泱又是发着狠一下下拍在承渊臀上,承渊身子也跟着一下下往下沉。眼看承渊快要跪坐在小腿上,额上冷汗直冒,承泱捞起他道:“可是打冤了你?”承渊红着脸呢喃:“没……可是师兄……我明天还要跟着主子赶路……”
承泱笑了,拿起承渊手上的剑刃收回鞘中还给承渊,道:“下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回吧。”
承渊知道,承泱说的是下次刺杀,如今师兄弟各有各的使命,他也不好问什么,只弓腰揖了一礼,道:“承渊谨记,师兄保重,告退。”
“保重……”
承渊翻窗而入一个侧滚翻尚未起身,便看到了榻上冷脸坐着的郡王爷。承渊第一反应就是难道翻错窗了?想归想,承渊识时务的干脆没起身,直接单膝在荣显面前,低声叫了“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