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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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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
身后的尺子噼里啪啦的落下来,我费力的扒着桌子的边沿,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抵抗难以忍受的痛苦。一波又一波的疼痛涌上来,感觉皮肉都不是自己的了,疼得却还是那么的清晰。
终于忍不住拿手挡住屁股,用涨得通红的眼睛盯着身前愤怒的男人。
“别打了……哥……我疼。”我委屈道。双手清晰的感觉到身后的火热。却也不敢揉,只是默默遮挡着。
“转过去,趴好。”男人无动于衷,只是用尺子点了点桌子。
我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实在是忍不了疼的,他都知道,才会寻思这法子来治我。偏偏我毫无办法,反抗只会挨得更狠,这是多番实践得到的血泪经验。多丢脸。
只是疼痛有时会让人丧失思考的能力,等待疼痛更是令人抓狂,我还是不能说服自己趴在那里,翘着屁股等着挨揍。
“苏旋,不要让我用对待小孩子的方法对待你,你难道要让我数三二一吗?”男人说话的语气越来越严肃,最后那句话更是低沉的让人害怕。“自觉点,趴好。”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埋着头,颤颤地转过身,扶在桌面上。还没等我准备好,男人的手就压下来了,我感觉骨头都磕在桌子边上,屁股自然而然翘得更高。
一边是疼的,一边是羞的。我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烧起来了,忙把脸贴在冰冷的桌子上。
“啪啪”格外狠的两下抽下来,我没忍住叫了声,身子直想往前钻。可背后的手压的死紧,遏制了我的动作。
就在这两下的痛苦还没消化好时。一连串的尺子就带着风声砸了下来,我咬紧了嘴唇。
大哥这是屁股呀,不是安塞腰鼓。那么用劲儿干嘛!!我在心里吼道。可也是怎么也不敢抱怨给他听的。
他在教训我这件事上一直表现得很专制,除非他觉得我受到了足够的教训,否则哪怕我被打得腿直哆嗦,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都不会手软一分两分。
想起这顿挨打的起因,我就想给那个老头送满房的榴莲,熏死他!!
是这样的,年纪主任突然降临到我们班说要随机听课,可巧正是我的数学课,又可巧他来的时候我正在跟同学们聊磕。
月考刚过,总得给他们调剂一下,我真不愿意抬头一看底下坐着一堆只知道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孩子,那可真是无聊。虽然高二的紧张已经不容许他们有什么时间折腾,但我还是坚持着这考完的第一节课只谈生活,不论学习的原则。
纵使我看着主任满面春风的从后门进来,听着听着脸越来越黑……越来越黑……最后,就在我刚扯了个笑话,同学们正笑得前仰后俯的时候,他沉默的合上了听课笔记,再沉默地从后门走了出去。
我也不管,我可不在乎职称什么的,本以为顶了天也就只是被主任扯到办公室里思想建设一番,一番有关教育的长篇大论。我就点点头笑笑,反正也不能怎地,他也治不了我。
可当我推开办公室的门,看见本该我的位置上坐着我哥时,我的腿还是一下子软了,上班时间找我还真没好事儿。
“小苏,怎么,站门口干嘛,组长亲临啊。”临桌的程姐颇带着点儿看好戏的心情瞅着我。
我一直叫顾林凡哥,办公室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只是觉得顾林凡看中我,想把我放在身边提点,其实他是我的直系学长。
认识第一年我敬重他,把他当成偶像崇拜,像个小粉丝一样把他说过的每句话奉为圣旨。
认识第二年我熟悉他,男人之间的感情从来都是特别直接,他在我的每天的咋呼中把我渐渐当成了自己的弟弟,该管管该教教。扳了我不少坏毛病,虽然过程挺痛苦,但我也知道是为我好。
认识第三年我爱上了他,那一年我每天都在自我怀疑中等着第二天的朝阳。觉得自己都不是个正常人,人家把你当弟弟,你竟然动起这么见不得人的歪心思。
紧张,郁闷,压抑……从来沾枕即睡的我开始了漫长的失眠。现在想起那段日子都是灰暗暗的一片……
直到顾林凡的一顿狠打,打出了我的心里话,也打出了我这么多天的纠结。我看着他的震惊,抗拒,再是带着心痛的担忧。但他嘴上也没说什么,能继续让我在他身边赖着,我很感激。
接下来几年,我常常粘在他身边,既然明了自己的心意,我便没什么拿不起放不下的。我看着他从刚开始的不适到现在的接受,我知道他心里是喜欢我的,只是我也不知道这份喜爱能维持多久。不过现在的每个日子对我来说都是恩赐。
“他做错事了,不敢过来呢。”我看着顾林凡仿佛不经意间用他骨节分明的手抚了抚桌上画图用的长尺,对着程姐笑道。
我禁不住又抖了下。
“小孩子嘛,错也难免。改了就行。”程姐走过来,把我拉进门。再借口去看看她班上的孩子,走了出去,还特别好心地关上门。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关上的门,恨不能也开门出去,真不愿意承受里面的低气压。
“苏旋,你好样儿的,真真是谁也不放在眼里,主任到你们班上是去听你扯皮的?”我看着顾林凡随意往椅子上一靠翘起了二郎腿。
“我没有……”习惯跟了句话。
顾林凡立马火了,站起身将椅子一推,两只手撑在桌上,身子微微前倾。“这么说,年级主任今天找我纯属吃饱了闲的在无事生非?”
我看着他手上突起的血脉青筋,紧张的舔了舔嘴唇,“他不自己找我,找你,本来就是无事生非…”
“找你,你听吗?”
“我听…才怪。”